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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父子嫌隙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冷冽的聲音突然響起。

“老二,你有沒有感覺到很奇怪?”

“奇怪?”南宮泓的話倒是給歐陽少恭提了一個醒,讓他瞬間覺悟,“老大,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還真覺得很奇怪!”

“快說!”

南宮泓一怔,溝壑似的雙瞳在歐陽少恭的身上停頓了一瞬,沒想到這個一無是處的花花公子,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

“你說究竟是什么人,會把那么一個特殊的小宅子修建在那種地方?”歐陽少恭神情凝重,摸著下巴,滿臉疑惑地看著南宮泓。

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南宮泓瞟了他一眼,眸光中掠過一絲失望,道了一句:“是你爹!”

“肯定不是我爹!我爹他……”

歐陽少恭想都不想,剛說道這里,突然看到南宮老大臉色陰沉,冷若冰霜,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這是老大發(fā)怒前的節(jié)奏,歐陽少恭立馬咽下了到了嘴邊的話。

“呵呵,那個~我?我~我開玩笑的!”

歐陽少恭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向后慢慢地退了幾步,他知道南宮老大輕易不發(fā)火,一旦發(fā)起火來,那可是地動山搖,天崩地裂,一般人都躲不過。

莫說是自己在這間屋子里,就算是自己跑到了天涯海角,南宮老大都會把自己給揪出來,哪怕是因為一件小事。

“哎呀,老大!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個幕后黑手,既然能夠把我扔到妓院門口,肯定是我的熟人,熟人。呵呵~”

聽到這句話,南宮泓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恢復(fù)了一點血色。歐陽少恭走到了桌子跟前,游離的眼神瞟了一眼桌上放著的茶壺,尷尬一笑。

“老~老大!我能不能,能不能喝口茶再~再說?”

歐陽少恭并不渴,他只是以喝茶為借口,試探一下南宮泓語氣,看看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坐吧!”

淡而冰冷的話雖有些勉強,但是老大已經(jīng)不生氣了。歐陽少恭慢慢地坐下,裝腔作勢地拿起一只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由于心不在焉,滾燙的茶水竟然倒在了他的手上。

“哎吆~”

歐陽少恭跳了起來,白皙嬌嫩的手臂變成了一片紅腫。

“這知道的人,會以為你喝茶!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你的手要喝茶呢!”

涼薄的唇角微微揚起,南宮泓被歐陽少恭這一滑稽的動作逗樂了,老二要是不鬧點笑話出來,就不是他了。

“老大你……”氣急憤怒的歐陽少恭剛想發(fā)火,卻看到了一張嚴肅冷冰的臉,頓時忍住疼痛,呵呵一笑:“老大,說的對!”

琥珀色的雙瞳,閃過一絲異光,南宮泓沒有功夫跟他廢話,嚴肅地道:“接著說!”

“老大,說什~么~”

話音未落,只聽見“啪”地一聲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落在了地上,一股鮮血從那手腕上流了出來。

力度剛好,傷口不深不淺。

歐陽少恭連忙抬眸,看到南宮泓緩緩地端起一杯茶水送到了嘴邊,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若是歐陽少恭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那他可真是頭蠢豬了。若那刀口再深一分,自己的這條手臂徹底就廢了。

歐陽少恭倒抽一口涼氣,腿腳發(fā)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天啊~太險了!

歐陽少恭再也不敢存有僥幸的心里……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跟你爹說清楚?還挨了一棍子!”

聽完了歐陽少恭的話,南宮泓心里泛著一絲心疼。

“哼~跟他?”歐陽少恭唇角一斜,冷笑一聲,“得了吧!我說了他都不會相信,在他歐陽國相的眼里,我歐陽少恭就是一個一事無成的浪蕩公子,只會給他歐陽國相丟人現(xiàn)眼!”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們父子之間的隔閡還不能解開?父子并無隔夜仇,怎么到了你們這里……”

南宮泓輕嘆一聲,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一動不動地看著歐陽少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歐陽少恭何嘗不想跟爹爹攤開心扉,坐下來好好談?wù)劇?墒恰?

他的思緒一下子蹦到了十五年前,那時候自己才六歲。

有一天,一個官員帶著一個小女孩來到他們家里做客,歐陽清風(fēng)便讓他六歲的兒子歐陽少恭帶著她到花園里去玩。

兩個同齡的孩子,玩的很開心。突然,一條花斑蛇從草叢中出來,朝著那小女孩爬了過去。

“小心!”

聽到了叫聲,小女孩嚇得大哭了起來,連忙后退。

急中生智的歐陽少恭,連忙擋在小女孩面前,與此同時,脫掉自己的鞋子朝著那條小蛇扔了過去。

受到驚嚇的小蛇逃走了,小女孩一直哇哇地哭個不停,引來了一大群圍觀的人群。

那個官員和歐陽清風(fēng)一塊趕來,便問小女孩怎么回事?那小女孩卻說是,歐陽少恭欺負她。

之后……

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些原本該模糊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了。至于自己當初所救的那個小女孩,為什么會反咬一口,恩將仇報的說自己欺負她,歐陽少恭也不在計較。

可是,他至今無法原諒的是,自己的父親歐陽清風(fēng),竟然寧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

這么多年過去了,父子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了。有時候,歐陽少恭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不是自己父親,他一定不是自己的父親,這世上會有那個父親會那么對待自己的兒子?

回到了府里,已是傍晚時分,恰好,碰到了正要外出的父親歐陽清風(fēng)。

“虧你還知道回來?”歐陽清風(fēng)滿臉怒氣,沖著歐陽少恭大聲吼道。

歐陽少恭狠狠瞥了歐陽清風(fēng)一眼,沒有說話,便轉(zhuǎn)身離去。不料,剛走出一步,他便聽到一句讓他瞬間崩潰的話。

“想我歐陽清風(fēng)一世英明,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一事無成的混賬東西!”

歐陽少恭迅速回頭,清俊的臉上掃過一絲冷漠。

“呵呵,是啊!我歐陽少恭怎么就是你歐陽清風(fēng)的兒子了呢,我娘當初生我的時候,你怎么不把我給掐死?”

“什么?你……”

歐陽清風(fēng)剛說到這里,卻看到歐陽少恭已經(jīng)離開了。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歐陽清風(fēng)的心里泛起一絲隱隱的疼痛。

回到了屋子里,歐陽少恭像一具死尸似的躺在了床上,眼中泛著點點淚花。

男兒有淚不輕彈,若是輕彈必傷心。

沒有人知道,歐陽少恭的心里有多么的難受,他多想證明給父親看,自己并不是他想得那么不堪,一事無成。所以,他拼命地學(xué)醫(yī),就是為了給父親長臉,給組上爭光。

可是,當他拿著宮廷首席御醫(yī)的醫(yī)印去爹爹面前炫耀時,他卻大大的潑了他一個冷水。他到現(xiàn)在都清楚的記得,爹爹當時對他說過的話,像一根根刺似的扎在他的心上。

他說:“堂堂七尺男兒,文不能提筆安天下,武不能上馬打江山!只做一個庸醫(yī),有何出息!”

歐陽少恭一氣之下,便跑到皇上面前辭了首席御醫(yī)一職,從此,過起了閑云野的生活。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過。

華燈初上

“姐姐!姐姐!”

小飛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將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玉小寒給扯了起來。

“什么事?”玉小寒慢慢地咽下了口中的茶水,一臉疑惑地問道。

這個小飛,該不會是又要拉著我去看稀罕去吧。就在玉小寒犯嘀咕的時候,小飛卻點了點頭。

我靠~Why?

“姐姐快走,遲了就又要錯過好戲了!”小飛拉著玉小寒就往外跑,也不管她手里是不是該拿著茶杯。

“哎~等等!”

跑到了門口,玉小寒突然停了下來,一把掙脫開了小飛的手臂。返回去,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他們來到了離客棧不遠的一處大戲樓~夜慈俺,據(jù)說今晚是這里的名角郭坤宇郭老板登臺亮相登峰至極的表演,千載難逢,不容錯過。

還好,玉小寒他們來得很早,戲院里面的人不是太多,他們找到一個十分顯眼的好位置坐了下來。

半個時辰之后,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和震耳欲聾的鑼鼓聲響起,化好妝的名角緩緩走出。

玉小寒拿起桌子上的花生吃了起來,不得不說,這里的花生真難吃,離二十一世紀的水煮蒜香花生,差的可是十萬八千里。

僅僅一口,玉小寒便將他們?nèi)釉诹俗郎稀?

“好!”

隨著一聲喝彩聲響起,玉小寒猛然抬頭,只見那戲臺上,矯健的身影行云流水,贏得臺下一陣陣喝彩。

玉小寒臉色深沉,沒有一絲表情,這個名角雖然化著濃妝,看不出臉來,可是他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仿佛在哪里看到過?

腦袋的畫面如過山車般迅速閃過,玉小寒眸子突然一亮。

什么,王大同?

可是,這個王大同,他怎么跟“夜慈俺”的郭老板扯上了關(guān)系?

玉小寒陷入了沉思,她把這幾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捋了一遍,試圖從里面找出一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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