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
阿福雖然覺得自己用不到一百天就可以上房揭瓦下海撈魚。
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從腳傷后每天除了嗑嗑瓜子之外沒別的事干了,她就……莫名覺得這種咸魚一樣的生活挺好。
至于偶爾被同樣一瘸一拐的景雪衣找麻煩忒幾句這種小事,她是完全不當回事的。
畢竟因為景雪衣不僅干不掉她還差點被她干掉的經歷,景雪衣的脾氣已經收斂了很多,并不會再想著跟她動手。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周的時間,景家迎來了一位客人。
這天,阿福拎著袋瓜子,正躺在大花園的涼亭里一面嗑一面曬太陽吹涼風,老遠就瞧見不遠處的人潮涌動。
景雪衣小姐玩的新花樣?
這是阿福的第一反應,不過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畢竟景雪衣小姐也還是個傷員,應該搞不出這么大的動靜。
她正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結果就聽到個清脆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林塔木,聽說你失憶了?”
聲音還挺喘,就跟一口氣跑了個一萬米似的,都能讓聽的人覺得聲音的主人下一秒就要虛脫倒地去見上帝。
阿福在一堆‘小姐您沒事吧?’、‘需要叫醫生嗎小姐?’、‘小姐您可千萬要撐住啊!’、‘小姐您別嚇老仆’的類似關懷聲中看見了聲音的主人——一個有一頭烏黑長發,臉色略顯病態般蒼白的少女。
少女好像是真的有病,自從說了那句話后就在一個勁的喘氣,出氣比進氣多那種。
阿福怕她堅持不住直接在自己面前翹辮子,便提著自己的斷腿從躺椅上爬起來:“你坐吧。”
少女見狀,眼底露出了訝異的神情。
似乎她做了個多么令對方感到意外的舉動。
阿福有種仿佛在那一瞬間對方連呼吸也正常了的感覺。
不過見到旁邊的陌生傭人正幫少女拍背順氣,阿福又覺得自己的感覺是個錯覺。
少女似乎想謝絕阿福的好意,不過旁邊的傭人是一點也不客氣的。
那些傭人好像還因為阿福起來的慢了而心生了些許的不滿,擠開她的同時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阿福:“……”。
當真是好心沒好報。
她覺得無趣,正想著離開,結果才蹦了一下,衣擺就被人拽住了。
“你……你等一下!”拽住她的,正是那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少女。
幾乎是她一說完話,阿福就被鋪面而來的責備聲淹沒了。
“果然是個壞心眼的。”
“就是,即使真的失憶了也改不了她壞心眼的毛病。”
“明明知道我們小姐在找她,她還走,是想將我們小姐累死才甘心嗎?”
“我看這丫頭就是個賤骨頭,她狗改不了吃屎!”
“可是表少爺說她失憶后就像變了個人,很好相處的……”
“那一定是被她耍的新花樣迷惑了……”
“可能是因為這張臉,整得倒是不錯……”
“……”
阿福本想說,她累死不累死管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