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容本來還想把這個事件鬧大,讓全世界都看看現任景家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是一個怎樣的白眼狼。
這父親一死竟然連長輩都不尊敬了。
結果景帝司下面的所作所為徹底把她給噎住了。
“我倒是忘了”像是忽然想起一般發出驚嘆的一聲。
明明是富有磁性的悅耳之音,說出的話卻讓景止容心驚不已。
只見景帝司目光落在景止容身上,他笑道:“姑姑?不知那里來的東西敢在我這里攀咬關系。時間過得有些久了,你倒是忘了,我景家哪本家譜上有你的大名?”
這話說得倒是自然,不過內容卻差點讓景止容驚掉下巴。
景止容這才不情愿的想起自己多年前插足別人的家庭,不顧景家的顏面當了小三與景家鬧翻,被逐出了景家的事。
景止容現在雖然小三上位當了正室,但是只要一想起那是用被逐出景家換來的,她就后悔不已。
當然,如果不是她攀附的男人破產,還欠下一屁股外債她根本就不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的。
不知怎么的,景止容現下被一個少年看著也覺著頭皮發麻。
她腦子里冒出很多想法,猶豫再三才勉強扯出一個笑:“姑姑……姑姑怎么不記得有這回事啊?重樓在跟姑姑開玩笑吧?”
管家漫不經心道:“您沒聽說過?當初家譜除您名字的時候您可是笑得滿不在乎的啊。”
景止容聽到管家的這句話,臉上便再也掩飾不住的扭曲了。
“你這個老不死的,這哪里有你說話的份?你自甘墮落當我景家的走狗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囂張?”景止容的聲音尖酸不已。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份被這么毫無余地的戳穿,她幻想的美好未來就成了泡影。
這會子她不敢拿正主出氣,只得逮著一個管家不放。
景帝司平靜的看著女人吵鬧,忍不住偏頭看了旁邊的人一眼。
只見管家的眼睛里透出一絲冷意卻并未做任何辯駁。
他這才回過頭來看著景止容,一副輕描淡寫的表情道:“是誰告訴你他是我景家的走狗?說出這樣的話,要做好承擔這話后果的準備”。
每一個字都加重了力量,重重的落在管家和景止容心頭。
前者驚訝過后,眼底的感激一閃而過,不過面上依舊一副深沉的模樣。
而后者卻驚懼的瞪大眼睛:“你想干什么!難道你還想動用家法?”
景止容作為曾經的景家人,自然是知道景家的家法的。
當時景君甫的一個情人偷偷泄密了景君甫的行蹤使得他差點被阻,死在外面,惹得景君甫大怒。
他對他那個情人動用了大刑,活活給折磨瘋了。
景止容還有幸現場觀摩過那個血腥的場面,事后過了大半年也會覺得噩夢連連。
到現在想起,她都覺得渾身像是被螞蟻啃咬般難受。
“家法?”
景帝司頓了頓才道:“你是不是哪里誤會了?我景家的家法都是針對族譜上有名字的人,噢……”
他似乎才想起般恍然大悟道:“你說的一定是我景家的改良版‘私罰’。那個懲罰是由我們本家家法延伸的改良版,已經好到見不到家法本身的影子,你也見過那個私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