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不錯，如今的旗木朔茂……”猿飛日斬背負著雙手，仰起頭做了個無奈的深呼吸。
這個舉動讓自來也一怔，“‘白牙’他難道……”
猿飛日斬往他看了過來，“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句話的語氣格外沉重，令大蛇丸三人立刻察覺到了異常。
隨后他負著手臉色凝重地走向門口。
既然這三人并不像其他人那樣受到輿論的影響，那么就可以放心地將任務交給他們了……
“朔茂可是木葉的優秀忍者，是繼承了火之意志的人，怎么可能會因為一點點的流言而做那種事呢。”
他推開門，大蛇丸三人好奇地跟了上去。
木葉暗部，特殊醫療與刑訊審問室。
這間由結界加持的審問室，鮮血在地面和墻壁上染出彷如地獄般的腥紅。
弗利薩三人看著玻璃后面那個全身被繃帶纏滿，并且寫滿了封印術式的人，全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伴隨著劇烈掙扎，痛苦的嘶吼聲不斷從他的嘴中發出。
“他是……”自來也遲疑著說道。
“砰！”那人突然整個往三人眼前的玻璃上撞了過來，隨后又彈了回去，只留下大片鮮血。
但他馬上又沖了上來，并伸出手拼命地朝前抓著，盡管指甲外翻，血肉模糊也不能令他停止這些瘋狂的動作。
“他就是曾經令忍界聞風喪膽的‘木葉白牙’……”猿飛日斬語氣沉重無比。
“看起來，像是中了幻術之后的癥狀。”大蛇丸瞇著雙眼說道，語氣卻并不那么確定。
他從沒見過哪一種幻術能讓人變成這樣。
弗利薩抱著雙臂看著那道人影，這就是傳說中的戰場死神，“木葉白牙”旗木朔茂嗎……幻術又是什么？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他問道。
自來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旗木朔茂任務失敗回到木葉之后，大家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只是聽說得了自我封閉的癥狀不愿見人，沒想到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難怪三代大人面對村子里的流言沒有作出及時的澄清……
能讓旗木朔茂變成那樣的任務，絕不簡單！
此時旗木朔茂又再一次“砰”地以身體撞向玻璃，同時嘴中嘶啞地低吼道：“宇……智……波……宇智……波……”
他趴在玻璃上，腥紅的雙目圓睜，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宇智波？”自來也眼神一凝。
旗木朔茂的那個眼神，令他的背后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自從他回來之后，就開始產生幻覺。”猿飛日斬說道。
三人立刻露出傾聽的神色。
“當時的癥狀并不明顯，連朔茂自己也覺得沒有什么，沒想到后來情況持續惡化。”
“五個月前，他來向我匯報這個情況，并聲稱自己在任務途中見到了宇智波斑。但這件事情，當初在向我進行任務匯報的時候并未提及。”
“宇智波斑？那種事情，怎么會……”自來也皺起了眉頭看向旗木朔茂。
大蛇丸雙目則閃閃發光，“與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齊名的宇智波斑嗎……”
“宇智波斑早在終結谷之戰中就被初代大人殺死了，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現今的世界。因此，那個時候朔茂的自我意識已經開始出現混亂。”猿飛日斬又說道。
此時大蛇丸的目光閃了一下，心想那可不一定……
弗利薩一直在聽著他們的對話，沒有插嘴。
猿飛日斬繼續說道：“隨著朔茂的情況進一步惡化，他開始表現出攻擊同伴的意圖，于是主動要求被關進這間刑訊審問室。但是這樣做，并沒有讓他的情況有所好轉。”
“他的幻覺開始出現得越來越頻繁，我們開始考慮可能是中了敵人的某種能夠持續對人體施加幻術作用的忍術。”
“能夠持續施加幻術作用的忍術……如果是那樣的話，敵人必須也在附近才能辦到吧……而且對手是‘白牙’的話……竟然有人能做出那種事情嗎？”
自來也語氣中帶著驚訝與質疑。
幻術是通過干擾對手的查克拉流動來制造各種幻象，以擾亂和控制對手精神的一種技能。
根據使用環境以及條件的不同，可分為接觸系、聽覺系、視覺系三類。
但無論是哪一類幻術，都對施術者有嚴格的要求。
而如果被施術者的實力太過強大的話，是完全可以做到免疫大多數幻術的。
“白牙”可是能令敵國忍者不敢交手的強者，很難想象究竟有誰能夠對他造成那樣的幻術攻擊。
難道真的是宇智波家族的人嗎？如果是那一族的寫輪眼的話……
不，絕不可能，現今的宇智波一族中并沒有那樣的人存在。
在眨幾下眼的時間里他的思維飛速運轉，想了多種可能，進行了多種假設，卻都一一推翻。
猿飛日斬看向他，說道：“我們使用了刑訊審問的方法，打算窺視他的大腦世界，但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卻令他的情況進一步惡化，開始出現狂暴的癥狀。”
“雖然如此，朔茂仍舊以他驚人的毅力保留了一點自我意識。”
“這些日子以來，他清醒的時候總能夠詳細地描述當時所執行任務的過程，甚至如何遇到‘宇智波斑’的情況也都能合理敘述，但無論如何，宇智波斑是絕不可能仍存活于世的。”
“三天前，他再次清醒過來，并告訴我們村子里的那些謠言其實是他‘自己’散布出去的。目的是為了逼迫自己離開村子。”
“不僅如此，他還說自己已經完全被敵人控制，沒有辦法掙脫，唯一的方法……”
猿飛日斬說到這里，扭頭看向旗木朔茂。
他此刻已經停止了所有的掙扎，呆呆地趴在玻璃上，鮮血將他全身染紅，那雙眼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但在他雙眸的更深處，還有著一絲別的什么。
“自己散布謠言嗎？原來如此……看起來果然有人在背后操控著他的精神。”自來也的臉色凝重無比，目光看向旗木朔茂。
究竟是誰有那種實力以幻術在背后控制他，令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此時大蛇丸開口問道：“他去執行的那個任務，到底是什么？事到如今，你應該不會再瞞著我們了吧……”
猿飛日斬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掃視，主要還是停留在弗利薩的身上較多一點。
好一會兒之后，他終于說道：“既然你們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當初朔茂執行的那個任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