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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廬山真面目

  • 烽火紅棉
  • 寒春生
  • 2526字
  • 2017-12-30 21:00:00

陸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自己模樣的變化有些尷尬。

“哈哈哈哈”,蒙面人一把扯下臉上的方巾,揣進(jìn)懷里,大喝一聲,“好,果真是好久不見!真是蒼天有眼,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他頭看向周大志,“我在邯城這么久,竟然沒想到你會是他的人。”

陸昭看到他的臉遲疑了片刻,然后恍然大悟地笑了笑。

周大志盯著眼前的面孔,覺得在哪里見過這張臉,可就是想不起來,“你就是那個卿風(fēng)?怎么如此面熟?”

“您是貴人多忘事,我在衙門里當(dāng)差,哪里入得了您的法眼。今日既然如此,我也用不著救他了。你們先殺他吧,完事之后我們再算賬。”黑衣人把手中的寶劍插回劍鞘,退到一旁,“請便。”

事到如此,那黑衣人你道是誰,便是這邯城衙門里頭跟著竇紅驍?shù)男〔犊齑箫L(fēng)。平日里一副沒本事的模樣,看來是掩藏得很深。

地上的李寶珍自然是認(rèn)出了他的,他瞧見這幅場景,嚇得不停地顫抖,身體又動彈不得,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指著那黑衣人道,“你...你們...”

陸昭沒有理他,沖大風(fēng)說道:“我猜就是你,不過沒想到是你。”

這話聽著很繞,只有大風(fēng)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你怎知這盜寶之人一定是我?”

陸昭說道,“韓家宅院出現(xiàn)的那些尸骨表明,當(dāng)年的人如今還活著的沒有幾個了。”

黑衣人道:“的確是這樣。”

“而知道盧陽就是陸昭,同當(dāng)年的事情有關(guān)聯(lián)的的人更少,或者說,只有你一個人。”陸昭說道。

黑衣人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當(dāng)年你溜得倒是快,怎么現(xiàn)在愿意出來了?”

陸昭道:“因?yàn)槿缃瘢阋淹{不了我,我也無害你之心。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把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搞清楚,以告慰我死去的前輩和兄弟。”

黑衣人攥了攥拳頭,“好,我也要報我那些師兄弟的仇,這次如果能算清這筆賬,我也了一樁心愿。”

陸昭對周大志說道,“四叔,邯城的很多事天明之前要處理完,你回去忙吧。柳青陪我就好。柳青,把李大仁綁帶進(jìn)堂屋,我們?nèi)齻€需要時間好好聊一聊。”

周大志和手下聽罷就趕緊掩門出去了。

“我能聽嗎?”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頓時嚇了在場的人一大跳。循聲看去,竟然是紅棉。大風(fēng)頗帶玩味地看著對面的陸昭,“抱歉,我把她救回來的,這下戲更好看了。”

陸昭眉頭緊鎖,無意識地攥緊了拳頭,神情有些局促,“這件事跟她沒有關(guān)系,我讓人把她趕走,你不應(yīng)該又把她帶回來的。”

“你是說我不該救她?你們難道真要?dú)⑺怀桑俊焙谝氯藛枴?

陸昭緩緩抬頭道:“我只是不想讓她在場罷了,你又何必這么說。”

“如果他不救我,你們真要?dú)⑽覇幔俊奔t棉走到二人面前,仰著頭直視陸昭,面若冰霜,“回答他,陸昭,哦不,應(yīng)該是盧——陽。”

一個久久不被人喊的名字硬生生蹦了出來,如一個寒栗打在人心上,也敲打出一閃而過的歲月悠長。

陸昭一直看著黑衣人,并沒有直視竇紅棉,但他無法忽視身旁那蔟目光中的溫度。黑衣人看看強(qiáng)裝淡定的陸昭,又看看目光如炬的紅棉,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對陸昭報以大大的微笑,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陸昭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大步進(jìn)了堂屋。柳青拽起地上的李寶珍趕忙跟了過去。黑衣人看著緊咬嘴唇的紅棉眼淚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轉(zhuǎn),有些過意不去,“喂,對不起啊,這么長時間我騙了你和大哥,不過我發(fā)誓不是針對你,我是針對他陸昭。這個事情,很復(fù)雜的。咱們進(jìn)去吧,今晚你也能了一樁心愿不是?!”說完伸手想拍拍紅棉以示安慰,覺得不妥又收了回去,很是尷尬,撓撓腦袋道,“紅棉姑娘,你——我還是先進(jìn)去吧。”說完就要往屋里走。

竇紅棉抹了兩把眼淚,狠狠揉了揉眼睛,長長吁了口氣,扭頭說道:“喂,你叫卿風(fēng)?”

黑衣人停下腳步,對紅棉點(diǎn)了點(diǎn)頭,“聽著怪別扭的,你...你還是叫我大風(fēng)吧。”

“謝謝你救了我。”

“這事兒以后再說,快進(jìn)屋——”

至正十一年四月,黃河決堤,賈魯治河,朝廷征發(fā)汴梁、大名等十三路民十五萬人,及廬州等戍十八翼軍兩萬人,開河道二百八十余里。朝廷所撥的錢糧,官吏層層克扣,又值丞相脫脫紙鈔改革失敗,一時間錢換錢、人吃人,民怨沸騰。

而故事的由頭就在這里。

噠噠噠噠,叮鈴叮鈴,清晨悠長的古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和鈴鐺聲。道旁玩耍的幾個孩子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輛半成新的馬車駛來,車上各插著一面三角旗幟,黃面暗紅狗牙邊,上書大大的“萬”字。

車?yán)锍藥讉€大箱子外坐滿了人,箱子后面一個少年抱著被子趴在里頭,病蔫蔫的。而其他人正有說有笑聊得火熱。

突然傳來前面車夫的吆喝聲。

“小心點(diǎn),誰家的孩子,喂,小子,沒長眼啊。看好你家妹子,多危險。”趕車的人對道旁的幾個少年喊道。

“師父,沒事兒,就幾個沒長眼的毛孩子。”趕車的人對車?yán)镱^的人說道,“瞧把這丫頭嚇得,哈哈——駕,駕!”兩輛車飛馳而過,轉(zhuǎn)彎往邯城而去。幾個村野少年不停地安慰著一個哭個不停的女孩子,“紅棉,不怕,別哭了,別哭了——”

“師父,邯城還有多遠(yuǎn)啊?”角落里蜷縮著一個瘦瘦的少年,眼睛因?yàn)轸[病沒有神采,他沒精打采地問旁邊的中年男人,“師父,晌午之前能不能到啊?好難受啊。”

“馬上就到了,交了鏢之后你們哥幾個好好逛逛,這地方的‘禿禿么思’挺出名,那羊肉燉得酥爛香得很。不過卿兒你就別去了,在車?yán)锾芍湍阕祓挘詨亩亲恿嗽共坏脛e人,大勇你給他捎點(diǎn)蓮花兜子都行。”中年男人笑著拍拍少年的肩膀。

“難受死了,除了坐車還是坐車,比以前差遠(yuǎn)了。”少年說道,“師父,咱們?yōu)槭裁捶堑酶蛇@一行啊,以前多自在啊。”

“師弟,記著以后當(dāng)著外人不許瞎說。你不懂,師父這是在替咱們著想,總不能一輩子干那見不得人的營生,當(dāng)鏢師多好,多威風(fēng)。”一個瘦瘦的年輕人對少年說,“咱們有萬大佛爺?shù)恼信疲谶@江湖上肯定能吃得開。”

中年人點(diǎn)點(diǎn)頭,對其他幾個弟子說,“你們大師兄說的沒錯,大家都聽著,以后不許再提過去那檔子事了,這么多年為生計不得已帶著你們當(dāng)那打洞的老鼠,如今終于能干正經(jīng)營生,可不能再說糊涂話了,尤其是你。”說著,面帶嚴(yán)厲地用手指戳了戳少年的頭,“好好躺著。”

叫卿兒的少年心里氣不打一處出,因?yàn)樯眢w不舒服,估計是頭一天吃壞了肚子,虛弱的很,一個人躺在箱子后頭,自顧自地悶頭睡覺不吭聲。眾人一直笑他鬧孩子脾氣,也沒怎么理他,任他放開了睡覺。

這中年人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人物,因少時拜師武當(dāng)?shù)捞栂R模匀朔Q希夷劍客,俗名叫姓宋名開,在江湖也算是有些分量的。

可宋開雖然有威名功夫好,但因?yàn)槟贻p時好賭又喜歡行俠仗義,性格又自命清高,所以曾多年掙扎在溫飽線上,一直生活得很拮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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