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打？”夏羽軒望向混沌。

混沌輕嘆一聲，道：“隨你便，我是懶得打了，不過……既然你已經到了這里，那有一件事我就放心了。”

“什么事？”夏羽軒疑惑。

“你會知道的。”

“那……就不打吧。”夏羽軒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打就不打吧。”混沌絲毫沒有在意。

“……”夏羽軒沉默了一會兒，道，“等我吸收了混沌屬性，你會死么？”

“死？”混沌呵呵笑了笑，“如果我想死，我隨時可以死，已經失去神力與晶體的我可以以潛意識的方式活下來就已經是個奇跡—一個并不受人待見的奇跡。所以……就算你吸收了混沌屬性，我也不可能會死，但這么說吧，我現在……想去死。”

“我累了。”混沌停頓了一會兒，又道。

“………”

“我們都做好了覺悟，為此，犧牲也是必然的。”

“………”

“那么，開始吧。”

銀白色的光暈散開，將整個空間包裹，不穩定的能量在空間中流竄。

“接下來，要看你自己了。”

混沌的聲音響起，變得越來越微弱。

夏羽軒凝視前方，身后浮現出了十種屬性的符文，環繞，形成一個圓環，圓環的中心，混沌屬性的符文時隱時現。

無數道不穩定的混沌能量在這一刻似乎瘋狂了，互相轟擊著，碰撞著。

“轟—”

一道混沌能量驟然轟擊在了夏羽軒身上，這一擊沒有任何征兆，邪氣還未凝實，猝不及防之下，夏羽軒的身體瞬間倒飛而出，砸在了空間壁上，空間壁微微一震，蕩起一絲漣漪。

就在這時，夏羽軒停滯在了空中，卻不是因為操作了氣流的運轉，空間中的引力在他碰觸到空間壁的一刻完全消散了。

“轟—轟—轟—”

又是數道能量在夏羽軒身上炸開，但夏羽軒卻發現，這些能量砸在自己身上雖然會有一定的痛感，更是會有不一般的沖擊力，但卻并不會帶給自己傷害，反而是在補充他身體中的能量。

眼前的空間似乎變得扭曲，不斷變化著，就像是被人刻意去揉捏似的。

“噗—”

夏羽軒忽地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在空中飛舞，逐漸變成了黑與白兩種顏色，緊接著，這兩種顏色的鮮血重新融入了夏羽軒的皮膚之中。

身體改造？

夏羽軒有些明白了。

這個空間出現的變化，就是用來重煉他的身軀的。

至于重煉后會有什么變化，這也就是不得而知的了。

邪氣在夏羽軒刻意地放松下，緩緩歸攏入體，夏羽軒閉上眼睛，用靈魂層面的能力查看自身的狀況。

如他所料，身體中的骨源與外界的混沌屬性能量結合在了一起，不斷翻滾、旋轉、融合，再翻滾、再旋轉、再融合，如此循環往復。

那么……

夏羽軒睜開眼睛，右眼亮起，似有碧綠色的流光飄出。

那不穩定的道道能量依舊不斷肆虐著，在空間中來回地飛速游蕩。

“轟—”

一聲巨響，卻并不是能量砸擊在了夏羽軒身上，而是有一道混沌能量突然炸開，在空中化為骨源，融入夏羽軒體內。

一股舒適感傳遍全身，夏羽軒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其中，最能夠體現的就是骨源的增長。

泉骨中的骨源開始擴散到身體兩側，而骨源的波動也越來越強烈。

這樣下去，只要一直這樣下去………

夏羽軒心中想著，再次炸裂了一道混沌屬性能量。

那么，就這樣提升修為吧………

夏羽軒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些死去的“熟人”—但這些熟人……從根本上來說，也并不算是什么熟人。

漫長的兩年，夏羽軒都將在空間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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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吧。”戟帝看著面前的天啟。

天啟此時倒在血泊之中，口中還在不斷噴著獻血，將天魂塔第五層的干燥土地染成了紅色。

身后原本漂浮著的十個符文已經消失，只剩下中心的混沌屬性，卻也是極為飄忽。

他勉強支撐身體站起，面前的琉璃鼎散發著濃郁元素氣息。

一顆潔白的骨核浮現與琉璃鼎上方，緩緩降下，落入了鼎爐之中。

“等卷軸成型后，在他最后將要吸收完全混沌屬性的時候………幫他融合，可別讓他發現了。”

天啟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好、好、好。”戟帝無奈，“你已經重復了很多次了。”

“臨近死亡的感覺……”天啟翻了翻身，平躺在了地上，看向了天空。

“這就是，屬于我的……結局………”

他笑了笑，身體卻開始一點一點地化作了能量……散開……飄向空中……

真正的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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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一片混沌之中，夏羽軒只有兩種感受—能量的沖擊、實力的提升。

他靜靜地坐在虛無中，粉碎著一道又一道的混沌能量。

直到這一刻，最后的一道能量消散，緊接著，混沌屬性的能量融入夏羽軒的體內。

夏羽軒可以感受到，此刻體內骨源的膨脹，背后緩緩出現了那銀白色符文。

周圍的空間似乎開始崩塌，而當有一塊空間碎片炸開，就會又一道流光送入銀白色的混沌屬性符文中。

調節體內的所有能量，夏羽軒閉上了雙眼，進入空靈狀態。

“轟—”

空間崩裂，一個銀白色的平臺出現在了夏羽軒下方，周圍的一切，在能量的擴散下都開始改變。

“轟隆隆—”

天魂塔第六層穩定了下來，與此同時，一個金色的漩渦浮現在第六層的邊緣，戟帝的身影顯現而出。

“啊啊……這里才是真正的第六層嗎？”戟帝喃喃自愈，手中似乎拿著什么。

“真沒想到……原來你們是認識的……”低沉的聲音在戟帝耳邊響起。

“還活著？”戟帝向混沌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