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毒蛇吊回村原因之二
- 自榮自養自安然
- 濛湉
- 2146字
- 2018-02-28 19:28:00
余老板丟了塊麻辣豆腐干到嘴里,皺眉咽下去,猛喝幾口果子露,“辣,燒嗓子?!?
李俏殷勤換了西瓜果盤到他跟前:“大爹,吃這個潤喉。我還等著聽呢。”
“哦,吃了再說?!泵黠@的余老板心情很好,吃了幾塊西瓜,滋潤的嗓子眼冒水,才開始下面的八卦訴說。
“俏俏,你都想不到,氣焰熏天的毒蛇吊妹妹,在府臺夫人跟前,壓根都不算一根菜,上不了臺面。之前她的那些小動作,小心思小聰明,府臺夫人就不想動手,由著她折騰,養大她的胃口,然后一舉端了她。
能在京城貴婦圈子里混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何況膝下就幾個閨女的婦人,卻掌著一府中饋近二十年,怎么會是面上那么和藹可親。
府臺大人對夫人,是極為敬重的,甚至是懼內。聽說府臺夫人一瞪眼,府臺大人就能跪下求饒,老鼠見貓就是這么個狀況。
夫妻間一番細談,屏退眾人,留心腹把手院門,無一只飛蛾能靠近。
府臺大人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臉色灰白,似受重創。
再后來毒蛇吊妹妹母子,就被主母隨手揪了一個錯處,送往田莊,改過自新。不過聽說毒蛇吊妹妹自作主張,先來南灣集住了一段時間,惹得府臺大人大發雷霆。
這才乖乖的去了田莊,如此一來,這失寵就是必然了。
何況京城來的姨娘各個花容月貌,裝扮上都有自己的心得,生生就讓府臺把目光重新轉移到自己身上。
毒蛇吊沒了后臺,我估計他也就是窩在南灣集了,再不敢出去刮地皮。
哦,對了,聽說幫著毒蛇吊刮地皮的那個管事,被府臺大人家法活活打的半死,也丟在去了莊子上。
這里頭可有說法哩!”余老板吊著大家伙兒胃口。
李俏急眼了:“大爹,您趕緊說吧,哎喲,急啊?!崩夏腥酥v起八卦來,頭頭是道不說,還會留懸念。
“那毒蛇吊的外甥,和那管事家的兒子越長越像。明白了么?!”陳會長接口,他這也是被那管事欺負狠了,偶爾發泄一下而已。
“啊?!哇塞!勁爆新聞??!”李俏興奮地想跑,太刺激了有木有!
“州府有流言,府臺大人十年前因病致傷,再無生育能力。她家最小的小姐今年十一歲,府臺夫人把她當男孩養育,是要留在家里繼承家業的。當然,這事也就我們幾個人知道而已,萬不可對外說。”余老板自覺地遵守保密協議,也就說給了十幾個人知道。
李俏汗顏:這也是保密的方式?!
“余老弟家沒少讓毒蛇吊為難,這不如今府臺夫人把她家的海味供需都交給了他,有補償余老弟的意思。”陳會長對都有商會會員私底下穿八卦的事情,權當不知。
李俏認為應該支持下大爹,只是這些話不能在對外說了,為政一方的,豈能容你小小商人說長道短。“大爹,毒蛇吊的事情再不能說了,哪個當官的也不喜歡被人議論?!?
“爹知道哩。爹就是覺得說說能解氣,咱們可叫毒蛇吊害慘了?!庇嗬习逭f話間又有悲憤流露,李俏看著心酸。
“來來來,咱們喝酒。我今天可就賴在小李老板家了,不醉不歸?!倍乒襁@機靈人,拿起了果子露勸飲,這個應該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俏起身去廚房,叮囑范娘子再拌兩個飽肚子的涼菜,這喝高興了,肚子還都是些水呢。
毒蛇吊安安眈眈的蟄伏在南灣集,除了打理自己家十幾畝田地,極少和外人打交道?;谒疽簹⑷说那翱疲矝]人敢上前的湊他冷臉,獨進獨出,左鄰右舍人家也沒個打招呼的人。
李俏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她認為毒蛇吊再也翻騰不出浪花來?!敖K于能安心睡個好覺了?!?
安心睡覺的李俏,怎么也想不到,大爹走了不到十天,窯里就出了一整窯的次品。
李俏和李祖德對著眼前五彩斑斕的瓷片,欲哭無淚,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會導致一整窯本該潔白晶亮的瓷磚,變得如此七彩剔透,看著還挺像玻璃。
李祖德跳著腳罵了一上午的娘,他確保配方和流程沒有問題,要么白石泥變質,要么白石泥被人添了料,“后者嫌疑更大。俏俏,咱們惹人眼紅了?!?
李俏建議報官,不能白白讓自己吃這啞巴虧,她找這么多人入股分成,就是要分散,風險,這事就得大伙兒群策群力。
里正蔣大光原是縣衙書吏,對著三班捕快也是老熟人,一五一十地把冤情案情籠統地訴說了,他相信捕快捕頭的破案能力。
李祖德和李俏死盯著下一窯瓷磚,從頭到尾親身參與監督,直到這一窯一萬塊白色無暇的瓷磚,出現在眼前。
這一來,更加說明李祖德的判斷是對的,有人故意給在白石泥里面使壞,捕頭覺得自己起碼可以著手查案了。
一天過去無消息,兩天過去無進展,三天過去,剛剛在集上租了店面的外鄉人被抓了,因為現場拌泥池邊上發現了一個裝堿面的的包裝紙,李祖德用他家的堿面活進白石泥里,燒出來的就是和那一窯子殘品一模一樣的東西。
這外鄉人也直認這是他賣的堿面,但是他一直喊冤,他說他壓根兒就沒有來過窯廠,天天在集市里頭呆著,夜間也住在店里,左右鄰居都給他作證,況且他一天起嗎得賣出十幾包這樣的堿面。
蔣大光幾個也都信他,當場以談話形式讓他配合調查。
李俏只顧著這次意外發現,或許堿面就是玻璃的一種配料之一,她很興奮,不過這些只能告訴爺爺。等她回神,這店主都準備起身要走了。
李俏出聲留人:“你店里丟了什么東西沒有?我是說堿面有沒有丟?”她發覺這么一包堿面的量,根本不可能會導致一窯的瓷磚產生這么明顯的變易,李祖德昨天隨手抓了一大把,幾十張瓷磚燒出來,才達到殘品的程度。
“沒有,我小本生意生意,每次進的貨都不多,我每天盤點的?!蓖忄l人很確定。
“那就是故意的,故意引我們去查堿面,實際上他還往白石泥里添加了其他東西,用堿面來掩蓋?!崩钋畏治?,她還是認為還有一樣東西就是窯廠里頭司空見慣的東西。
她一時不曉得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