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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陽壽盡,落陰谷,生老病死乃定局!

好不容易找來這里,卻發(fā)現(xiàn)鐘二烤吧已經(jīng)關(guān)了張,卷簾門上還貼著招租廣告。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家烤串幾個月前就關(guān)門了。

去年年末,鐘氏夫婦去附近郊區(qū)趕大集,正遇上兩伙社會青年在火拼,被波及到了,結(jié)果意外身亡。

“意外?什么意外能一下子鬧出兩條人命,爆炸嗎?”

成峰的腦子有些凌亂,兩個人好端端地怎么能說沒就沒了。

“我也不知道,我聽警察說的嘛,電視上也報道了,他們說是意外。”隔壁面館的老板用抹布在木桌上撣了兩下,說:“小伙子是他們什么人哪,過來尋親的?”

“我就是個回頭客,好不容易再來一次天都,想再過過嘴癮,哪成想……既然是意外,那就沒辦法了。”成峰隨口編了個理由,就要走出面館。

“來吃飯的哦,飯點(diǎn)來,你肯定也餓了,不如在我這兒吃一口,還有什么問題,我知無不言。”

面館老板忽然跟變了個人似的,拉著成峰的胳膊不想讓他走。

大概是這段時間拆遷,周圍的老主顧流失了好一部分,生意不好做吧,看在你LSJ的牌子上,照顧一下生意吧。

面對這喋喋不休的熱情勁兒,成峰只得勉為其難的點(diǎn)了一碗老湯面,加鹵蛋,加榨菜。可惜沒有雞架,看來也不是正宗的。

“要說這鐘老二他們家啊,也是真倒霉。本來他家小子是我們這片的孩子王,街坊們看著長起來的,眼看著竄成大小伙子了,結(jié)果染了一身怪病,瘦得跟干吧猴兒似的,走路都喘。好不容易身體漸漸好轉(zhuǎn),又?jǐn)偵线@檔子事。可惜了這么兩個好孩子呦……”

老板自己端了一盤炸花生米,坐到了他的對面。

成峰默默放下筷子,豆瓣醬放得太多了,齁得慌:“那兩個孩子去哪兒了,爸媽都沒了,誰養(yǎng)著啊?”

“嗨,鐘家不是有個老大嗎,他大伯拿到了撫養(yǎng)權(quán)。本來不移那孩子還想著輟學(xué)去打工養(yǎng)妹妹的,被他大伯一頓臭罵。”

“‘你想毀了自己嗎?!’我還記得鐘一那個著急的樣子,真的是認(rèn)識好多年,自從學(xué)了醫(yī),就沒見過他跟誰紅過臉。”老板往嘴里扔了一顆花生豆,撇撇嘴:“不移,你說老二起的這個名字。那不是‘布衣’想讓孩子一輩子受窮?”

“這孩子,不易啊。”

嚼了兩顆,似乎是覺得噎人,又從酒框里抽出了一瓶綠島,直接用牙咬開了瓶蓋。

然后遞給了成峰一瓶,說:“這頓我請了。”

“這樣不好吧。”成峰連忙推辭,他不習(xí)慣欠別人人情,而且就吃個面條子,怎么吃著吃著就要喝上小酒了呢,待會兒不得拉著自己拜把子啊。

“沒事,別的地方不好說,這個店里我說了算。一共也沒幾個錢,扣扣搜搜的,要它干啥?最近也沒什么生意,都沒人陪我喝酒了。”

老板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老弟也是三省人吧,聽口音就像。我老家也是,小時候在黑江的冰坨子里滾大的。”

“對對,我是遼東的,咱也是老鄉(xiāng)啊。”成峰一旁陪笑道:“老板你這么做生意,家里再有底也得造光啊。”

“叫什么老板,見外了,我姓趙,行四,你叫我趙四哥也行,叫我趙老哥也行,隨你。”趙老板擺出了一副長篇大論的架勢:“家里前些年拆遷分了幾套房子,活了半輩子,總算是不缺錢了,沒想到還不是靠自己的努力,真是慚愧。”

他在盤子里撿了顆果皮脫落的看起來特別有食欲的花生豆扔進(jìn)了嘴里:“這套房子是自住的,這里前后也住了幾十年,不舍得離開,反正租出去也掙不了幾個錢,還不如讓我自己開個飯館,多交交朋友。這不,咱哥倆就見著了。咱三省人就好交朋友。”

“小弟成峰。那我就托大,叫一聲趙哥了。”成峰推辭不下,只好抱拳行禮。

“成老弟也是敞亮人啊,那咱哥倆走……”趙老板舉起就憑,頓了一下,然后狠狠地拍了自己油光水亮的禿腦殼一下,如夢初醒道:“你看我這個記性,我給你把酒起開。”

說著,從桌角提起一個編織繩,一段系著瓶起子。

“不用了,趙哥。”成峰一把按住他的手,然后把自己的瓶子往前推了推:“你看,我已經(jīng)起開了。”

趙老板看到他另一只手捏著一個變形的瓶蓋,當(dāng)下明白怎么回事,贊嘆道:“成兄弟還有這么一手好功夫啊。怕不是也是武林中人?在學(xué)校當(dāng)老師?”

“差不多吧。”成峰莫能兩可地答道。

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他自己也參加過武道基礎(chǔ)教材的編撰工作,知道現(xiàn)在全國范圍的中高校都在推行武道素質(zhì)教育。

不僅如此,各大門派還派出自己的得意弟子去各試點(diǎn)學(xué)校擔(dān)任教官一職。

老趙就是把自己當(dāng)成那個學(xué)校的武道教官了,他也懶得解釋,某種意義上并沒有錯,審編跟教官也差不多了。

成峰猜想羅浮山能被那兩個殺手這么輕易地潛進(jìn)來,跟此也有很大關(guān)聯(lián),當(dāng)然他們承平已久,疏于防范也是事實(shí)。畢竟中堅力量都在外,山中除了幾個大高手,就剩下幾只小蝦米了。

“那感情好,我兒子也快上高中了,要是到時候他有什么武學(xué)上的天賦,我一定先聯(lián)系你。”老趙提起自己的兒子倒是很驕傲,直接跟成峰炫耀起來,就像他真的是什么不世奇才似的,跟成峰撞了一下瓶口,然后自己美滋滋地灌了一口。

成峰不置可否,他默默地看著瓶口,然后在想,原來我們?nèi)≈g喝酒方式也有區(qū)別在啊,黑江大哥不用杯,喜歡直接對瓶吹……

“要說這人的命啊,真的是難以嚴(yán)明。就說我,工廠干了半輩子,本以為能感到退休,結(jié)果實(shí)業(yè)不好做,廠子效益不好,黃球了。我呢,一下崗,卻趕上了大拆遷,一分就是三套房。這上哪兒說理去。”

“老鐘呢,一輩子兢兢業(yè)業(yè)地烤串,公道實(shí)惠那是這個(豎起大拇指)。養(yǎng)了兩個孩子,老大學(xué)醫(yī),老二繼承家業(yè),但是呢命不好,也怪自己沒什么投資想法,一輩子打拼就攢了一套房子,這個店面還是租的。老二再一撂挑子,剩下兩個孤苦伶仃。”

成峰忽然想到,萬一自己沒有得到血印的方法,萬一詩曼帶著孩子一起走了,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

人,活在世上,就已經(jīng)是一件艱難不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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