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詩曼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沖動，終于跑到成峰面前問了出來。
要是臨近婚禮，新郎忽然對新娘沒了感覺，那真的就悲劇了。當然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不會哭哭啼啼的，反而會比男方還果斷。
好在這種情況在不可抗力的強制下，并不會出現。
書中的詩曼相信成峰，更相信自己的魅力。
她把小腦袋湊過去，從成峰身旁擠出了一個位置來，跟他一起看。
成峰并沒有拒絕，大方地讓他看。
萌寵視頻？
詩曼心中頗為驚訝，也安下心來。
還好還好，頭上沒綠，不是女網友，或者帶妹吃雞什么的。
‘我就說阿峰的人品絕對信得過嘛。’
詩曼心里忽然有些小自豪，把之前的疑慮全都拋諸腦后。
成峰若是知道她這一系列心理波動，怕是也要哭笑不得。
平時大多數人都驚訝于孕婦的敏感神經，但真的經歷了怕是都要瑟瑟發抖吧。
‘不過萌寵視頻真的能讓人看上癮嗎？’
她心里忽然又冒出這樣的疑問。
為了求證，詩曼的注意力再一次轉移到視頻本身上了。
可是一會兒功夫看下來，非但沒解惑，反而平添了更多的問題。
因為她發現這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成峰看的視頻的主角多為成年的寵物，雖然有一部分是特殊表演，像是數數，彈鋼琴，又或者是買菜等，但更多的卻是寵物襲擊人類的視頻。
‘這玩意兒能看得這么入迷？連看兩天不膩歪？阿峰怕不是有什么心理問題吧。’詩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擔心地看著成峰。
“你沒事吧。”她抱著成峰的胳膊，關切地問道。
“還行，不累。”成峰收起手機，轉過頭來，用另一只手輕拍著詩曼的肩膀柔聲安慰著。
“不是，”一聽成峰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她趕忙解釋道：“我是說你天天看這種血腥的視頻，不會難受嗎？”
她沒敢問出那個核心的問題，只能旁敲側擊一下。
成峰聞言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指著屏幕問：“你說這個？”
“嗯。”
“我在做研究。”
‘研究？’詩曼又瞟了屏幕一眼，心道：‘動物傷人有什么好研究的？難道還能通過研究降低所謂的概率？’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成峰耐心地解釋道：“你也算是個入門級的煉金術師了，地脈能量的神奇你體會到了吧。”
‘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詩曼在心中稱贊道。
“現在我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地脈的能量慢慢從地心逸散了地表來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經侵入到人的身體里了。”
“就像瑪麗那樣？”詩曼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對，我也這么懷疑。現在已經光是在天都市內就陸陸續續地出現了好幾例跟瑪麗的癥狀大體一致的病人了，更是確鑿了我們先前的判斷。但是我們還是小看了這次的事情……”成峰猶豫著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觀點都講出來。
“怎么了？快說啊。”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像是看小說看到斷章的時候就想提著刀到作者家催更一樣，她搖著成峰的手臂性急地問道。
是了，她將是我的新娘，是我一生照顧呵護的伴。不信她……
還能信誰呢？
“本來我不想你介入到這個世界來，對你沒好處的。”成峰嘆了口氣，然后眼神漸漸堅毅：“但現在發現是根本瞞不住的，所以還是讓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來迎接這個大時代的好。”
他先是把從幾位江湖前輩那兒得到的關于地脈能量涌出與上古神話和歷史上的幾次武學熱潮之間聯系的信息簡單描述了一遍。
“一會兒再問。”
制止了詩曼的發問，他接著說：“我們發現除了人類以外，地脈能量更是，我們叫它地氣吧。更是侵入到了動物體內，造成了基因的后天突變，促進了它們的進化。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就一直在研究這些，這些都是政府收集來的關于人類在城市范圍內被流浪動物襲擊的視頻，我懷疑都與地氣侵體脫不開關系。”
基本縷清大致脈絡的詩曼眉梢微揚：“所以你覺得這些襲擊人的動物們都是被地氣侵蝕了？是被侵蝕了大腦嗎，所以野性壓制了理性？”
“動物哪來的什么理性……恰恰相反，我認為地氣增強了它們的智慧，確切的說是思維能力。這讓它們能夠自己分析出人類對它們的迫害，產生憎恨的情緒，分析出自己對比人類的優勢所在，才做出這種襲擊人類的不智行為。根據現有的數據來分析的話，它們的身體素質可能也會得到相應的提高。”
“你說的……這不成了妖怪了嘛……”詩曼捂嘴笑道。
“妖？”成峰眼中似乎閃爍著莫名的光，他嘴角一翹：“說不定就是指前幾次被地氣侵體從而靈智大開的動物呢。說不得，等它們進化到一定程度，就能口吐人言了呢。”
“你說是進化，那應該也有血脈流傳的吧，為什么我們現在看不到這樣的存在呢？而且照你這么說，妖獸化人的傳說也是真的？”詩曼再度質疑著，這樣的猜想太大膽了，有些沖擊自己二十多年來積累的知識壁磊。
“第一個問題我還沒想到解釋。或許是進化之后出現了生殖隔離，或許是被殺光了，又或許是進化后的狀態需要地氣來維持，一旦地氣停止噴發，那就會出現退化的現象。”
“至于第二個問題，我倒是有個很好的解釋。”成峰用食指在鼻梁上推了推，假裝上面有眼鏡：“你知道這種受外力刺激的基因突變，這種東西是不可控的，變成什么誰也猜不到。”
“某天早上你醒來，就有個故事在等待。變成了龍也不奇怪，長毛成了原始人就不太帥了。”成峰把詩曼的手牽過來攥在手心，一邊輕拍著，一邊看著她說：“渾身長毛，長鱗片，又或者長角質層，甚至想雷震子那樣插上一對翅膀變成鳥人都有可能。”
“瑪麗？”詩曼忽然意識到一個早已存在的事實，開始漸漸接受了這個說法。
“嗯。”成峰默默地點頭：“不出意外的話，她的耳朵會變長，就像傳說中的精靈那樣。應該會有一點兒小差異的。然后估計聽力可能會加強，當然長出精靈耳朵當個擺設，甚至聽力受損都是有可能的。”
見詩曼開始默不作聲地聽著，半晌也沒有動靜，成峰碰了碰她的手臂，問道：“怎么了？”
“沒事兒，就是剛剛想起一個問題。”詩曼這才回過神兒來。
“我們的結婚證還沒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