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這位叫珍珍的老板娘還有幾分鑒湖女俠--秋瑾的風采！”木魚夸道。

“啥女俠？胡說！俠只能是我，她只能算我馬子。”珀眼狗說道。

“珀哥，人家老板娘可沒答應做你馬子，你可不能借這事逼她呀！”

“嘁，你把我珀眼狗看成什么人了？再說，你知道珍珍鹵味那個店鋪一年的租金多少錢？小二十萬！老板娘會心疼那一萬元的酬勞費，她是找理由睡我，你懂不？”

靠！一個鹵味鋪的年租金都要二十萬，這老板娘一年能掙多少錢？木魚想到自己現在一月的工資，心里越發不平衡。

“熱菜來了，兩位哥哥，先吃著，我再去燒個菜，就過來陪你們喝兩杯！”小健端著兩盤熱菜上來，招呼道。

“小健，這么客氣做什么？做下陪我們喝兩杯。”木魚勸道。

“是呀兄弟，快坐下來喝酒！”珀眼狗起身從隔壁桌拿了一只空杯，給小健倒滿酒。

“那行，我借花獻佛，敬兩位哥一杯！”小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爽快！”珀眼狗見小健的杯子空了，又給小健酒杯倒滿酒。

小健坐下來，連忙吃了幾口菜，壓了壓酒勁。陪著木魚和珀眼狗才坐了一會兒，小健便哈欠連天，上身左搖右晃，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小健，我看你蠻累的，是不是昨晚又上那個寡婦家竄門去了？”木魚開玩笑道。

“木哥，休要胡說，讓珀哥笑我！我是今天起得太早了，人感到乏了。”小健解釋道。

“那小健，你去休息吧！人疲乏時喝酒容易醉！”木魚關切地說道。

“對對，兄弟！你去休息吧，身體要緊！”珀眼狗盯著小健看了一會，也勸道。

“好吧，我去瞇會兒，兩位哥哥慢慢吃著。”

“去吧！去吧！又不是外人，客氣什么？”

小健走后，過了十分鐘，一個女服務員又端來兩盤熱菜，一瓶啟封了的五糧液，說是老板吩咐的。

“喲，木魚！看來你這位兄弟是打算把我倆灌醉了，在他家過夜呀！”珀眼狗開玩笑道。

“嗨！我這兄弟少年老成，心思重呀！”木魚明白小健心里的小九九，他雖然收了珀眼狗五百塊錢，但他不想掙朋友的錢，故意拿兩瓶五糧液招待木魚和珀眼狗。

木魚和珀眼狗推杯換盞，喝光了兩瓶五糧液。珀眼狗從身上又掏出了一千元，拍在桌上。起身拉著木魚，踉踉蹌蹌地向店外的面包車走去。

“大哥，等一下~~”一個女服務員拿著錢追出來，說：“兩位大哥，老板吩咐了，不能收你們的錢！”

“小妹，把錢收下！你們老板要責怪你，你就對他說，是木哥說的。”木魚說完，和珀眼狗上了面包車，揚長而去。

車子行駛出一段路，珀眼狗慎重地對木魚說：“木魚，我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珀哥，有話你就直說唄！怎么喝了酒還見外了呢？”木魚回道。

“木魚，你朋友小健不像是睡不醒的樣子，倒是像吸毒了！”珀眼狗鄭重地說道。

“珀哥，你不是在開玩笑？”木魚聽了珀眼狗的話，酒意一下消了一大半，鄭重地問道。

“木魚，我經常給歌廳、迪廳看場子，跟這些個癮君子打得交道多了。是不是癮君子，我聞著他身上的味，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木魚，我是看小健人不錯；換作別人，我懶得來說。據我的觀察，小健還處在剛上癮的階段，趁早送進戒毒所，還來的及；再晚些日子，這個人就徹底廢了！”

…………

將珀眼狗送到目的地，木魚沉吟片刻，給東哥打了個電話，問清了東哥所在地，開著面包車呼嘯而去。

東哥坐在面包車中，聽木魚說完，臉色嚴峻地說：“很有可能！小健喜歡過花天酒地的生活，交的朋友又都是三教九流，被人教唆引誘吸上毒的概率很大。不過，小健是個精明人，以前只聽說他嗑過搖頭丸，其它成癮性的毒品，他可不敢碰。現在他怎么會以身犯險，做出這么出格的事？”

木魚聽了東哥所問，茅塞頓開。一定是小健那天聽了自己的話，知道此生跟董小暢隔著一條鴻溝，不可逾越；萬念俱灰之下，走上了歧路。

“不管是什么原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種人就是不負責任的慫蛋！這樣，東哥！晚上把小健約出來打麻將，打個通宵，看看他的毒癮犯不犯再做決定。”木魚說道。

…………

傍晚，東哥所在出租房內。木魚、小霞、東哥、小健四人圍坐在一起打麻將。

“今天說好了，不輪輸贏，都要玩到天亮。”木魚開口道。

“好，沒問題！”小霞、東哥異口同聲道。

“通宵？沒必要吧？早上我還要去開店呢？”小健急忙勸道。

“嘁，你以前和婷婷在外面徹夜狂歡時怎么不說？好像你那時精力很充沛嘛？”東哥揭短道。

“行行行~~打個麻將，提以前的事干嘛？”小健看出木魚仨人好像達成了什么默契，自己再多說也無益。

在麻將聲中，墻上的時鐘不知不覺地走到凌晨一點。

“我說木哥、東哥、霞姐！這都已經打到凌晨一點了，再大的麻將癮也過足了吧？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真的累得不行了！”小健求饒道。

“小健，你我相處這么長時間了，你有看我說話不算數過嗎？”木魚淡淡地說道。

“對對，說出去話，潑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來？”東哥附和道。

“小健，即然打到這個點了，索性就打到天亮吧！”小霞柔聲對小健說道。

小健見仨人都不肯散，只能苦笑著堅持。

又過去一個小時，小健的臉色變得蒼白，不停地打著哈欠，打麻將的雙手開始哆嗦。

“小健，你怎么了？怎么額頭上這么多汗？手卻這么涼？”小霞起身握住小健的手，關切地問道。

“霞姐，我沒事！我想去下衛生間。”小健硬撐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