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亮如白晝的燈光里穿梭,過往的車子和建筑飛快的倒退著。
車內氣氛輕松。
愉不愉快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小木和薩拉把車開到南方家樓下的時候,南方和瑞兒已經在樓下等他們。
南方一副剛下班的樣子,白襯衫筆挺有型,瑞兒像是剛洗過澡,頭發微濕,穿著干凈的家居服。
小木看著并排而站的兩個人,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突發奇想的說:“薩拉,你看他們像不像一對夫妻?”
“胡說什么呢你”,薩拉沒有理會她,認真的往一個空車位里倒著車子。
“我覺得好像是我們來他們家做客,下來接我們的夫妻啊”,小木又接著說。
雖然她也覺得這是廢話,但就是覺得好像。
“好了,你別廢話了,叫南方過來把妙昕姐背上去,估計我們也弄不了她”。薩拉把車子停好,解開安全帶,依然不去理會她無厘頭的想法。
南方和瑞兒往車子這邊走了過來。
小木打開車門沖南方喊道:“你過來背她,我們倆弄不動”。
南方看了一眼睡的已經沒有知覺的王妙昕,站在車門邊,轉過身子說:“小木,你把她扶到我背上來”。
小木拍了拍王妙昕,看她毫無動靜,用力的扯著她的身子,往南方背上扯。
瑞兒站在南方前面,小木把王妙昕的手搭在南方肩上,瑞兒眼疾手快的把她的兩只手固定好。
在大家的配合下,王妙昕終于結實的趴在了南方的背上。
薩拉和瑞兒,一邊一個的空扶著,生怕她掉下來。
五人一行進了電梯,小木才松了一口氣。
靠著電梯墻,笑著說:“你們知道我剛在跟薩拉說什么嗎?”
“說什么?”南方雖然背上有人,但是年輕力壯,絲毫不影響講話。
“我說,感覺我們像是過來做客,你跟瑞兒像一對夫妻一樣下來接我們,哈哈哈”,小木過了剛剛那個恍惚勁,著實覺得自己的想法過于可笑。
瑞兒微微一笑,南方的笑在臉上僵了一下。
但所有的表情和心里變化只發生在一瞬間。
快的,小木和薩拉根本來不及察覺。
“瑞兒,你那有幾張床?”,薩拉跟著笑過以后,問瑞兒。
“一張床,讓妙昕姐睡床,我睡沙發就行。”瑞兒善解人意的說。
“把她丟沙發上睡一晚好了,讓她明天起來腰酸背痛的漲點教訓”,小木看著王妙昕,故作惡毒的說。
大家也都知道小木是玩笑話,她這個樣子也睡不了沙發。
南方把王妙昕放在瑞兒房間的床上,便說:“那我先走了,我一個男人在這也不方便,你們有什么事再叫我”。
“好”小木和薩拉也毫不客氣的說著。
南方看了一眼瑞兒,便轉身出了房門。
小木直接在王妙昕旁邊躺了下來。
一股淡淡的香味緩緩進入鼻子。
來自枕頭,床單,被套,床上的所有東西都是這個香味。
小木調整了一下呼吸,認真聞了一下。
突然,她覺得自己心跳好像漏掉了半拍,猛的坐了起來。
慌亂的說:“薩拉,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情,我們快走吧”,說著就起身去LS拉。
“什么事這么慌慌張張的,你們休息一會啊”,瑞兒也起身說。
“麻煩你照顧妙昕姐了,有事情給我們打電話,拜托了”,小木說罷就拉著薩拉往外走,力氣大的讓薩拉沒辦法掙脫。
“快走吧,我事情很重要。”小木說著已經把薩拉拉出了房間的門。
薩拉也很配合,跟瑞兒道別后便跟著出了家門。
瑞兒一路送到電梯口,目送她們把電梯門關上,才轉身離開。
小木大口的呼吸著。
“你怎么了?”薩拉就猜到小木有話要說。
小木看了眼電梯,確認電梯在下降后,說:“等下,你讓我組織一下語言,等下到車上再說”。
“我們把車子開走,明天妙昕姐要開車怎么辦?”薩拉說。
“先開走,明天給她送車,不然我們倆也走不了啊”,小木神態奇怪的說。
薩拉看小木好像真有什么事情,也沒再反駁,一直到下了電梯,啟動車子,歪頭看了眼小木,發現小木好像還在思考。
“你可以說了,到底什么事啊?”薩拉說。
小木突然認真起來,眼睛里閃爍著疑惑的光,疑惑又神秘的說:“你知道嗎,我剛剛在瑞兒的床上聞到了香水味,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說完,這個味道來自床上,枕頭,被單,床單都是這個香味,但是瑞兒身上沒有,你知道哪里還有這個香水味嗎?”
薩拉看小木神秘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說:“我怎么像是在聽恐怖故事啊,你快說,我怎么知道”。
“剛剛南方的身上,同樣的味道”,小木看著薩拉。
薩拉看著小木。
車子猛的偏離車道,薩拉一把把住方向盤,急轉彎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兩個人都詭異的看著對方。
車子里只有兩人濃重的呼吸聲。
“不不不,肯定哪里不對,不會是我們想的那樣,肯定不是,一定是我們太骯臟了,不可能的,兩個人不能用同一種香水嗎。或者南方不能在瑞兒家睡一晚嗎,你也說了瑞兒身上沒有,是床上有,也有可能剛剛南方在瑞兒家躺了一會兒”。
薩拉邊說,邊用力的握著方向盤,不讓自己的手抖的太厲害。
“好,你說的都有道理,我讓裹秋去問他們,最好是我們兩個骯臟的人思想太臟了”,小木說著就要從包里去翻手機。
薩拉一把按著小木的手,說:“不要,不要告訴裹秋,本來沒什么,你說了問題就大了”。
“我覺得我不說才有問題吧,讓裹秋去問,如果清白有什么是不能說清楚的,怕問嗎?”小木突然急躁的沖薩拉吼道。
薩拉按著小木的手不松手,語重心長的說:“你聽我說,我們先觀察一下,如果我們這樣貿然告訴裹秋,她一定會找南方問清楚,如果沒什么,萬一兩個人有嫌隙怎么辦,我們先看一下情況,最近留意兩個人的動靜,如果我們誤會了,就當這個事沒有發生過,如果他們真有什么,我們到時候再告訴裹秋也不遲啊”。
小木聽完薩拉的話,心情漸漸平復了起來,甩開薩拉的手說:“你不要到時候有各種理由阻止我告訴裹秋。”
“你不要說的好像他們倆真有什么似的”,薩拉說。
“最好沒有,不然扒了兩個賤人的皮”,小木憤恨的說。
薩拉用力的打了小木一拳,嚴肅的說:“你怎么說話的,什么賤人不賤人的,事情沒搞清楚,你就拉起對立面了,你這樣講話太失風度了”。
“我說了,最好沒有,不然扒了賤人的皮,如果有了他們可不就是賤人”,小木不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