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梔和程韻安聊了一會兒,此時有侍者找到了程韻安,讓她過去有事。
程韻安起身,“學校見!”
云梔笑意不減,揮了揮手,“學校見!”
這時,云梔眼角余光見到斜對面有個人,那人面如冠玉,身穿白襯衣,黑色背帶西裝褲,兩條細細的背帶從肩膀自然垂落,隨性的坐姿,又狂又野。
他看向云梔,朝她招了招手,一截青蔥玉白,骨節分明,尤比女子保養得宜的雙手更具魅惑,宛如藝術品般。
他紅潤的雙唇微動,好像在說:“過來。”
云梔直接忽視他,假裝沒看見。
這人誰?不認識,那就不要理。
這人見云梔沒過來,收回了手,清澈的雙眸笑意點點,低沉的笑聲從口中溢出,似華麗的樂章。
他起身,徑直向云梔走去,連走路都向他的性格一般,瀟灑不拘,自帶氣場。
他的目光落在云梔身上,注視著云梔的一舉一動。
然后十分自來熟的坐在云梔身邊,他的氣息自然而然卻又十分霸道的將這個角落充滿,就像進入他領域的一切都將成為他的獵物。
跟他相比,收斂渾身氣勢的咸魚云梔就跟一只小綿羊一樣,即使不受影響,也身處其中。
“怎么,難道不認識我?”路修遠挑了挑眉,偏頭,露出線條凌厲的側臉,看向云梔。
云梔點頭,只認得,不認識,畢竟剛才不小心看到他了。
“那現在你認識我了,我是路修遠。”路修遠的聲音如山間清泉激石,悅耳又透著點歡快。
云梔有點恍然,原來這就是老弟口中的那個戲精,不是很想搭理他。
云梔眨了眨眼睛,又點了點頭。
路修遠似乎一點都沒有冷場的尷尬。
云梔對此表示,可能他喜歡一個人唱獨角戲,或者習慣了沒有人搭理他。
路修遠對云梔十分感興趣,不知道這個人能被自己虐幾回,9班的人應該比其他人要厲害些,希望時間能長些。
路修遠想到這個,心情更加愉快,道:“開學后我們就是同學,到時候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云梔對于這件事不敢點頭,怕有人承受不起。
路修遠只當云梔是害怕了,他轉移話題道:“剛剛坐你旁邊的是程韻安吧。”
云梔沒有回答,這么明顯的事就不要問了。
路修遠淺笑,眼中的光晦暗不明,多了絲邪氣,連話語也多了分詭異莫名。
“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程韻安可是被人打了標簽的。”
打了標簽也就是說,被人看上了,成為那個人的所有物,其他任何人不準搶奪和窺伺。
“噢,是嘛?”云梔的尾音由氣息推動聲帶振動,使人心間一顫。
“當然。”路修遠沒有錯過云梔眼中剎時劃過的光芒,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那她知道嘛?”
“不知道。”路修遠肯定的回答。
云梔嗤笑出聲,“那不就是懦夫了嘛。”
只敢對別人說警告別人,卻又不敢告訴正主。
不遠處和程韻安交流的凌皓,似有所感,誰在念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