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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說謊是不對的

“對不起!”貓醬后悔自己挑起的話題勾起一木三郎不好的回憶,在這沉默而的氣氛中,她挽著對方胳膊的手也有些僵硬。

旁邊有熱氣冒了出來,這趕走了些寒氣,隨之而來的還有些飯香味兒。

“這兒有面館”她雙手搓著哈著氣,雙腳左右來回跺著,還抬頭看著對方。

無所謂吃什么,一木三郎現在只想靜靜的坐下來喝口茶。

店是小店,來吃面的人到是挺多。這個人說些最近日子掙了點兒小錢兒,那個人炫耀著家里的婆娘生了個男娃。

一木三郎坐在這人群中,小口喝著不知沖了多少遍的寡淡茶水。他想起了惠子,那時候自己不受重用,家里窮的只有六疊大的房間。可是她還是嫁給了自己,他愛喝茶,沒有錢買貴的茶葉。惠子就將別人送的好茶沖了很多遍,到最后只有水的味道。

現在這茶水中印著自己的臉,永遠不會再有惠子了!

“吸溜,吧嗒。”

吃面的聲音讓一木三郎的注意力從茶水中移開。

貓醬剛變成人,她看著周圍的人拿著筷子吃飯,自己也就學著。從前簡單的貓掌變成了現在的手指,她還不習慣這變化。

她的手夾著筷子,啪嗒,一個筷子掉了下去。趁著沒人注意撿起來用袖子擦了擦,又拿整個手握住筷子,卻怎么也夾不起一根面。

肚子咕咕的叫著,面里的肉醬只能看卻吃不到。索性啪的放下筷子,用手抓起面條來吃。

一木三郎不自覺得伸出手,將她臉頰上蹭的醬抹了下去。如果惠子沒有死,如果他們的孩子還活著,她長大后又會是怎樣?

貓醬用手背擦了擦臉,又習慣性的舔去手指上的醬。

“大小姐,你是大小姐啊!”剎那間一個中年婦人撲來過來,她指著貓醬,眼中甚至開始蓄積起淚水。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啊!”貓醬很清楚她是一只貓,絕對不會是哪家的大小姐。

婦人有些自來熟,她緊挨著貓醬坐了下來,“你就是沈家大小姐,不會有錯的。你脖子上戴著的這個綠松石珠子,瞧這花紋和色澤。這就是十年前失蹤的大小姐脖子上戴著的那個啊!”

“您說的可是那個沈紀鎖行?”一木三郎用帶著南邊方言的口音插嘴問道。

這到是讓貓醬吃了一驚,平日里他說話都是有本地口音的,看來他來此地的時間并不短,學會了這地方很多方言語調。她想起那佐藤涼,那才是正宗的外來人說這個國家的語言該有的樣子。不但結巴還有奇怪的語調,她有些害怕這個人了,難道他還有什么陰謀?

婦人點了點頭,“聽你口音像是南方人,不是本地人。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們沈家的名號?”

“現在洋人來了,大家都去買他們的新鮮貨。我只喜歡以前的人傳下來的手藝,所以對這些傳統手藝方便比較感興趣一些。較于常人也知道的多一點兒!”一木三郎自認為自己沒有說謊,他的確有些想法。

貓醬聽著這張口就來的謊言,有些替他害臊了。她很佩服對方搭話都很自然的功夫。

“她是我徒弟,有些害羞。你先回去和你們家先生太太說一下,我也回去開導一下她!”山木一郎沒有問過貓醬就做主通知了這婦人。

婦人當然是想早些回去交差了,但聽這話外之音她有些不放心的開口,“您別怪我這個老婆子話太多,實在是這天頭不太平。以防回去太太問我,我卻說不出個一二三的,我就多問您一句”

一木三郎點了點頭,“你就說吧,如果我有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婦人的嘴張開又合上,最后她還是開口了,“您說大小姐是您的徒弟,我學文淺,不知一個女子能學個什么?”

“這茶涼了,香味也散了!”一木三郎聞了下手中的茶水,緊接著回答了這個問題,“你家小姐是怎么失蹤的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做小本生意的茶商,看她一個人可憐,就她在我茶莊里幫幫忙。她天賦不錯,我便索性收她為徒,教她這茶葉的學問。”

貓醬簡直受不了他這不真實的故事,她故意咳嗽了幾下得到的卻是一杯遞來的茶水。

“還勞煩大小姐明日同時間來此茶館。”得了保證,婦人開心的回去復命。

“你知道我是一只貓的!”貓醬有些不開心。

三木一郎喝口茶水,“我知道!”

“那你為什么要騙那個人?我脖子上戴著的珠子可能是任意一個見過我的人給我系上去的!”貓醬很不滿對方撒了謊,騙了人。

“如果我有把握讓你長久維持人形,不受陽光干擾,讓你可以放心的和你的人類姐姐董青葉見面。你會答應去沈家做沈大小姐嗎?”一木三郎瞇起眼睛問道。

貓醬自從剛滿一個月就來到了董家,她的記憶中全是那個愛哭的女孩兒。

“我答應你!”貓醬選擇了放棄心中的良心。她安慰著自己,反正我也不是人類,我是貓。如果我能控制自己一直成為人類,就不會突然變成貓嚇到姐姐了!我就可以重新和姐姐交朋友了,就又可以回到姐姐身邊了!

貓醬存著少許私心,這顆綠松石珠子或許是董青葉的。假如她是沈家大小姐,親人相見時,即便自己不說出來,對方也能認出來吧!

隨便找了個出去散步的理由敷衍了一木三郎后,貓醬才不理會他是否相信自己。她決定先去和佐藤涼說一下自己的情況。姐姐太過膽小脆弱,也就這個人能幫到自己了!

正如一首老歌所唱,每次走過這里忍不住慢下了腳步。只不過,貓醬來的是姐姐董青葉被佐藤涼相救的湖邊,而不是浪漫的咖啡屋。

天還飄著雪,結了冰的湖邊只有佐藤涼一個人坐著。

“喵!”貓醬喊著佐藤涼。

他回過頭來,習慣性的找著那只胖胖橘貓的身影,徒勞的尋找后他抬頭看到了貓醬,“我們認識嗎?”

“喵!我是大傻貓啊!”貓醬說出了原來的名字。知道對方不會輕易信任自己,她準備繼續爆料,“我還是貓的時候被誤鎖在旅行箱里和你一同回了你的家鄉!還有,我知道你和董青葉姐姐是命運共同體。”

佐藤涼自認為自己穿越到過去就已經不尋常了,沒想到今天還見到了動物變成人的奇幻現象。不過,穿越都能接受,又有什么不能理解呢!“她還好嗎?我以為她失蹤了,卻看到了賈申和她在一起。她不愿意再看到我了!”

貓醬想起了一木三郎,都是他惹的禍。以至于姐姐對所有異國之人都沒有好感了!“相比曾經傷害過姐姐的那些個家伙,我更愿意你陪伴著姐姐。至少你是真實對待姐姐的,你從來沒有利用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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