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看到宇文鼎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很滿意的問道“那你現在知道該做什么了吧”她眼神看了一眼此刻縮在角落里的青年。
宇文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不到十幾分鐘,瑤便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走吧,跟你們幫里的幫主說一聲,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頓了頓,瑤的眼神漸漸鋒利起來,盯著宇文鼎又說道”不過若是你們想要繼續,我也樂意奉陪下去”
聽了這話,宇文鼎趕忙點點頭,連連稱是,生怕瑤反悔。
想起倒在一旁的金鏈子,瑤默念口訣,水球憑空出現,直直的撲向金鏈子的臉上。
“啊!!”金鏈子清醒了,下意識的四處張望,卻看到了二哥四弟五弟的頭顱,還有一地的鮮血,頓時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突然鉆心的一陣疼痛傳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大,竟然被人斬斷了雙臂,此刻正在不停的向他使眼色,他漸漸想起了什么,低頭看看自己的一只手,已經被扭成了麻花狀,臉色因為疼痛漸漸扭曲。
而那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個女子,此刻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身邊的地上插著一把長劍,不過他的腦里再也不敢升起絲毫淫邪的欲望,只覺得自己被某種猛獸盯上了。
這是一種來自生命階層的威壓!嚇得他暫時忘卻了疼痛
直到他的老大走過來,用腳踢踢他,努努嘴示意他趕快走,他才慌不擇地的從地上爬起來,看都不敢看瑤一眼,忍著疼痛,臉色煞白的走了出去,而那為首的男子,此時雙臂被瑤簡單的治愈了,不再流血,不過脖子上還是有絲絲血跡。
他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那為首大漢最后走出門時,眼角閃過一絲凌厲:“哼,雖然九龍幫在長生宗面前算不上什么,但是幫內的高層可是與長生宗內部有關系的,憑你一個區區外門弟子,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門外的水慕華從剛才開始就聽到里面的一些聲音,但是不敢看,此刻見到兩人都受了極重的傷,灰溜溜的走開了,才敢站起身來,慢慢向門內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赫然有三具無頭尸體躺在地面上,汩汩發黑的血在粗糙的地面上蜿蜒流淌,在客廳的一側還有三個瞪大的頭顱,水慕華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當即尖叫一聲,軟軟的昏倒在地。
瑤不由的搖搖頭,看來制造的動靜有點大了,她站起身,一道火球術自指尖發出,將那尸體燃燒,同時運起風咒,加劇了火勢,也將煙自窗戶內吹出,自己則走到昏倒的水慕華身旁,將她背到臥室里。
緊接著她從蒼蠅滿飛的廁所里背出了寧雪兒的父親寧陽,他的頭部已經被什么利器敲的凹下去了一塊,瑤皺皺眉,這樣的傷勢,就算不死也得變成殘廢,那幫人下手真狠,看來已經做過很多這樣的事情。
不過瑤自有辦法,一段時間后,寧陽頭上的傷勢恢復了過來,陷入了沉睡,瑤將其和水慕華放在一起。
最后,便是這次事情發生的罪魁禍首,寧雪兒的弟弟,寧紀了,看著瑤慢慢走近,他的眼睛越睜越大,手開始微微顫抖,帶著一聲哭喪的聲音喊道:“不要…不要過來”但是瑤沒有管他,直接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看著他驚恐的模樣,再仔細考慮了一下人類的說話模式,瑤惡狠狠的說道:“你看看你,像個男人么”臉上也浮現了厭惡的眼神。
果然,這樣帶著刺激的話語反而讓寧紀的一顆心靜下來一絲,只見他喘著粗氣,沒有看著瑤,而是看著那三具尸體,喃喃的說道:“完了,完了,全完了,九頭幫不會放過我們的。”
然后他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樣,轉頭看著瑤,眼神中盡是仇恨的說道:“是你!是你!是你殺的他們,跟我沒關系!”就仿佛不是瑤救了他,而是害了他一樣。
“啪”,一陣清脆的響聲,瑤一個嘴巴抽了上去,這僅僅只有煉氣初期的寧紀頓時被抽倒在地,嘴里飛出幾顆帶血的牙,不可思議的看著瑤說道:“你…你竟然敢打我!你個小賤人!”
“打的就是你!如果我不救你,你的一只手怕是早就被廢了!”瑤心里暗道這人難道是傻了不成,分明看見了瑤強大的實力,卻還懼怕著殺人的后果。
這弟弟也是被慣壞了,瑤不由的搖頭,寧紀是寧家第二個孩子,第一個是寧雪兒,自從寧紀出生,寧雪兒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吃飯都是只能等到父親母親和弟弟吃完后才能吃剩菜,更不用說寧紀平日里欺負她的那些事了,只要弟弟做的,只要不殺了她,父母就站在弟弟那邊,甚至寧雪兒覺得就算弟弟殺了她,父母也只會責備一頓。
這種情況直到寧雪兒七八歲時,這個年紀每個公民都有一次測試靈根的機會,那天寧雪兒怯生生的穿著破布衣服走了上去,還被旁邊幾個測試完的孩子嘲笑了,不過當五道靈柱齊齊升起時,就連測試員也呆住了,懷疑測試儀器出了問題。
后來寧雪兒進入內門,和家里的聯系就僅限于每個月匯個款,按理來說這么多年來那么多錢也夠寧家發財了,可是現實情況確實每個月寧紀都拿寧雪兒匯來的萬塊靈石去賭場賭博。
整日在外賭博,賭場里也知道這是一位金主,多少年來一直好生供著,直到寧雪兒被從內門中趕出來,寧紀的經濟來源被斷,但是賭癮還是犯了,那種紙醉金迷,美女在懷的日子他無法舍棄,又去賭博,欠下了十萬多靈石的賭債,逼得父母賣了房子,只能蝸居在貧民窟里。
想道這里,瑤冷冷的看著寧紀,寧紀還沒從剛才那一巴掌里恢復過來,喃喃的說道:“你居然敢打我,居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