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她身上流出來的都是油吧?”在地道里,因為“武則天”暈了過去,李實正背著他。
“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東西,摸起來感覺就是油,你累了嗎?要不要換我來?”楊子杰問道。
“沒事,重倒不重,就是有點惡心,別把你身子也弄臟了,就我來。”李實對楊子杰說。
“這倒沒事,你要是覺得累了就跟我說,后面還有這么遠呢。”
“放心,不會累。”
“后面那個人需不需要背著?我看他都不太走得穩(wěn)。”秦布看了看后頭被毛平慧施用幻術(shù)跟過來的人,問道。
“我來吧。”楊子杰說道,接著他便半蹲著身子,把后頭那個人背到了身上。
“你們恢復(fù)了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單單帶他一個人出來呢?”秦布又問道。
“是啊,我也想問呢。”李實也看向毛平慧。
“你可能洞察能力沒有那么好,我和芷芬還有平慧都發(fā)現(xiàn)了,要不你再仔細看看他?”楊子杰對李實說。
“哦——”聽楊子杰這么說,李實側(cè)過頭去,仔細地觀察起他背著的那個人來。“這——有啥不同呢?”李實似乎還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他,包括剛才和他一起的怪物,都被完全凈化了,所以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正常的人了。”毛平慧告訴李實。
到達密道的出口了。
“要不要先看看外邊有沒有人?”楊子杰問秦布。
“恩,我看看。”秦布走上出口處的樓梯,然后趴在門上,從門上的小孔朝外看去。
“都是一些路過的人,這里是一個超市的后門,你們出來不要引起別人注意就好了。”秦布在樓梯上對楊子杰他們說道,接著他又按動了機關(guān),把門打開了,就這樣,他們從回清小區(qū)逃了出來。
又經(jīng)過一番周折,他們來到了碧水洞,然后把“武則天”也像杜文武那樣束縛了起來。
“你們現(xiàn)在不用綁著我了,我覺得我已經(jīng)好了。”杜文武在楊子杰給他調(diào)整頭頂?shù)臅臅r候說道,他們還特地給杜文武還有武則天一人買了一個鐵架,這樣就方便多了。
“不行,你會復(fù)發(fā)的,能放開你我們自然會放開你,看書對你有作用,你就多看看書吧,或許哪天你就好了。”
“你放開我我也會看的,不過我現(xiàn)在更需要的是起來動動,要不然我會死的,那本書里面不是也說了嗎?人需要運動,而且我真的不會再變成怪物了,不信你仔細看看。”
“子杰哥,他體內(nèi)倒是真的比上一次看起來又清明了許多,我們不妨放開他的束縛,看他會不會復(fù)發(fā)。”毛平慧說道。
“哦,是嗎?”說著楊子杰也觀察起杜文武來,確實,他發(fā)現(xiàn)杜文武體內(nèi)僅存的一點黑暗氣息現(xiàn)在仿佛凝固了,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活性。
“他身上確實沒有那股討厭的味道了,我看他怕是也已經(jīng)好了,就放開他吧子杰哥。”李實也對楊子杰說道。
“恩——他躺了這么久了確實需要起來動動,不過他的體內(nèi)還是有殘留的怪物氣息,不過有我們在這里也不怕他會出什么岔子,我覺得待會兒我們可以再一起用我們的力量幫他做一下恢復(fù)。”楊子杰說道。
“哦,可以啊!我覺得這樣他肯定可以完全恢復(fù)了,那些怪物鋪天蓋地的能量遇到我們混合在一起的力量都像水蒸氣一樣蒸發(fā)了,何況他體內(nèi)那一點點殘留的怪物能量呢。”
“恩,希望如此吧!好吧,我們現(xiàn)在給你松綁,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傻事,要不然我們又會把你綁起來。”楊子杰對杜文武說。
“放心吧。”杜文武心平氣和地說道。
“那,芷芬,我就給他松綁啦?”在行動之前,楊子杰還是想跟劉芷芬再確認一下。
“恩,好。”劉芷芬朝他點了點頭。
“呼——”呼的一聲響,楊子杰施放出法術(shù)解開了對杜文武手腳的束縛,杜文武從石凳上坐了起來。
“唉——呀——”他伸了一下懶腰,只聽見他一身的骨頭都噼里啪啦地響。“她——不會是武則天吧?”杜文武看著他旁邊躺在石凳上睡著了的武則天。
“哎!武則天!”杜文武朝她喊了一聲,不過武則天卻不見反應(yīng)。“喂!武則天!”他又喊了一聲,還是不見她反應(yīng),于是他就雙手一頂石凳,從石凳上跳了下來,這一跳要是背朝武則天還好,可偏偏他卻是朝著武則天這邊蹦了下去。
“欻——”李實就在那一瞬間跑到了他身前,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反手一撇,把他按在了石凳上,這一按還不是很輕,惹得杜文武哇哇大叫起來。
“唉喲!唉喲!你干嘛啊?唉喲!痛!”他哇哇大叫地喊道。
“你是想要干嘛?想把她放開你們兩個好對付我們?”李實又用力按了他一下。
“唉喲!怎么可能,我之前只是得病了而已,我現(xiàn)在可好了,怎么可能想把她放開呢?你快放開我!唉喲!”
“李實,我覺得他不會輕舉妄動的,我們都在,你就放開他吧。”楊子杰勸說李實道。
“是呀,李實,你就放開他吧,我感覺他也不會輕舉妄動的。”毛平慧也對李實說。
“哎喲喂,快放開我,我保證不會怎么樣,要不然你們到時候再把我鎖住,好嗎?”杜文武一陣求饒,可能是真的把他弄疼了,李實見他性子溫和了許多,所以便慢慢放松了下來,把他放開了。
“我——我這是——在哪里?”大家剛緩過神來,只聽見旁邊的武則天醒了。
“呀!她醒了!”毛平慧看著躺在長條石凳上的武則天,有些驚訝她這么快醒了過來,其他人也都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
“這是在哪里?我——我怎么感覺我輕松了許多?……”武則天又喃喃說道。
“這是在碧水湖旁邊的一個山洞,這里已經(jīng)被我們屏蔽了,你放心在這里養(yǎng)養(yǎng)吧。”楊子杰對她說。
“哦。”她應(yīng)了一聲。
“你之所以會覺得輕松,是因為我們已經(jīng)把你身上的黑暗氣息與能量全部都凈化清除了,跟我們說說吧,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還有,就是要如何把你們體內(nèi)的黑暗氣息根除。”劉芷芬對武則天說,同時她還看了看在旁邊揉著肩膀的杜文武。
“我——沒想到我之前竟然做了這么多壞事——”武則天說著,閉上了眼睛,樣子有些痛苦地掉下了眼淚。
“過去的都過去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把現(xiàn)在的問題解決,如果能將功抵過,那你的罪孽也會因此而得到寬恕的。”楊子杰對武則天說。
“那我現(xiàn)在能做什么?”楊子杰的話引起了武則天的注意。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現(xiàn)在要把所有的怪物都恢復(fù)人形,并且把他們體內(nèi)的黑暗氣息都清除,也就是把你們都恢復(fù)正常。”李實對她說。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只見武則天兩眼睜著,連連搖著頭。
“為什么這么說?”李實又問她。
“我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被他們抓住了弱點,每個人都有弱點,這一點你們是永遠無法改變的。”武則天搖了搖頭,樣子有點頹喪。
“為什么這么說呢?”毛平慧問她。
“一個人只要有弱點,那么他甚至?xí)凶约恨D(zhuǎn)變?yōu)楣治锏目赡埽潜还治锕袅耍敲此鸵欢〞兂晒治铮胛以?jīng)是一個優(yōu)秀的運動員,集萬千榮耀為一身,卻沒有擺脫淪為吃人怪物的下場……”說著,武則天又閉上了眼睛,樣子有些痛苦。
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大家都沉默了一會兒。
“我說武則天,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別傷心了。”作為同病相連的人,杜文武皺著眉頭安慰武則天道。
“我不叫什么武則天!我的名字是李樂!”武則天對杜文武銳利地一撇,這把他嚇了一跳,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她為李樂了。
“呃,好吧,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我變成怪物之前的名字,我叫杜文武,恩——以后咱們也就這樣互相稱呼吧。”杜文武對她說道。
“可以給我們講講你的經(jīng)歷嗎?”毛平慧試探地問李樂。
“李樂——李樂這個名字好熟悉,你不會是當(dāng)年那個全國跨欄冠軍吧?”李實有些不太敢相信地看著躺在石凳上的李樂,越看她,她的樣子越跟自己記憶中的符合。
“對,那就是我。”李樂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上面,她的正面頭頂正放著楊子杰他們給她準(zhǔn)備的書,不過現(xiàn)在她肯定沒有心思看這書。
“作為全國冠軍,而且打破了世界記錄的我,本來參加奧運會……”李樂開始回憶起來,大家沒想到她原來是奧運會奪冠的熱門人物,然而她卻在比賽前的三天突然失蹤,這與李實的記憶又吻合了起來,因為他關(guān)注體育新聞,這在當(dāng)時還引起了一時的轟動。
“我天賦異稟,在我讀初中的時候便已經(jīng)獲得了全省的冠軍,于是我輟學(xué),進入了省隊,接下來的日子也一路順風(fēng),我一路得獎,直到面臨奧運會,但——就在我即將邁入決賽前三天,秦嘯枉找到了我,這個深知我弱點的人。”
“哦?為什么這么說呢?他把你怎么樣了?”楊子杰問道。
“說來話長,他也可以說是費勁了心思,竟然給我演了一場大戲。”
“你比我可好,他把我拉下水的時候可沒有費那么多心思,我記得當(dāng)時我還演你的裁判來著……”杜文武撓了撓頭說道。
“你們倒是演得真像!連跑道也給我弄得跟奧運會跑道似的,就是因為你們!害得我現(xiàn)在這副模樣!”李樂狠狠地看了杜文武一眼,這讓杜文武嚇得身子一縮。
“唉!我也不是被害的嘛!這也是身不由己啊!”杜文武緩過來之后一拍手說道。
“恩——等等,可以解釋一下嗎?你們說的演戲是怎么回事呢?”楊子杰問道。
“是啊,為什么要演戲?”李實,毛平慧還有劉芷芬都不明白他們在說著什么。
“我來解釋?”杜文武試探性地問李樂,他在李樂面前似乎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而且有些唯唯諾諾,李樂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她臉的正上方,這樣也算是默認了。
“之所以要演戲,是因為秦老大,哦!呸呸呸!是因為秦嘯枉說她是體育界的佼佼者,而且偏偏她其他某些方面卻嚴(yán)重不足,所以他看中了李樂,而且他告訴我們,因為她體內(nèi)的特質(zhì)元素從同一個等級來說遠遠高于我還有同一水平的人,所以單單靠語言誘惑是不行的,硬取的話更不行,要想使惡魔的力量跟她同化,那就只能循序漸進,所以我們就安排了一場大戲,我們找了人,或者說是怪物,幻化成她對手的樣子,還找怪物扮成了觀眾,所有人都如假包換地換成了我們的人,然后我們首先讓她得了一個‘冠軍’,在她經(jīng)歷了狂喜之后又繼續(xù)把戲演了下去,我們又演起了所謂的贊助商,給了她一個虛擬的天文的代言費,讓她繼續(xù)飄飄欲仙,在時機稍微成熟之后,我們便開始采取行動了,先是子虛烏有地捏造奧運會取消田徑項目這一個消息,然后再在她的合同上做手腳,把她本來就子虛烏有的代言給取消掉了。”
“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毛平慧問道。
“我正要跟你們解釋,這樣做,是因為秦嘯枉說,讓李樂放棄她原來的體育項目是一個關(guān)鍵,所以我們就這樣做了。”杜文武解釋道。
“哦……”毛平慧和楊子杰還有劉芷芬都若有所思,除了李實沒有心思聽下去之外。他現(xiàn)在倒是跟旁邊跟被凈化的那群人聊天去了。
“秦嘯枉確實是很了解武則天,哦,不,是李樂,很快,她因為在我們給她創(chuàng)造的世界里因為收支嚴(yán)重失衡,很快就在我們給她假扮的經(jīng)紀(jì)人的誘導(dǎo)下讓她選擇了當(dāng)——咳咳——當(dāng)歌手。”
“啊?”聽杜文武這么說,毛平慧和楊子杰都睜大了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劉芷芬也似乎有些目瞪口呆,因為她在愛之城里邊也經(jīng)常聽見他們的族人引用人間的話:“隔行如隔山。”
“呵呵,不知道我當(dāng)時為什么會這么傻,被這么多拙劣的演技給騙了!”躺在石凳上的李樂恨恨地說道。
“呃——”看到李樂的樣子,杜文武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說什么,于是大家就沉默了幾秒。
“當(dāng)這樣成功之后,秦嘯枉告訴我們,一切的工作基本上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只要繼續(xù)將她蒙蔽,不讓她接觸外面的事物,到時候她便自然而然會成為我們這一邊的力量了。”杜文武繼續(xù)說道。
“最后,也就是當(dāng)我在他們?yōu)槲覄?chuàng)造的那個夢境里當(dāng)著歌手繼續(xù)慘敗的時候,秦嘯枉終于來見我了,我想接下來所發(fā)生的可能就是你們想要的消息了。”李樂接著杜文武的話說道。
“恩!你的經(jīng)歷對我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我想我——”毛平慧看了一眼楊子杰,楊子杰對她點了點頭,看來他倆在聽了李樂的經(jīng)歷之后都得到了同樣一個結(jié)果,接下來李樂要說的可能就是最后的關(guān)鍵信息了!“請把你剛才說的,我們想要的消息告訴我們吧!”
“好,我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夠去把那個害人的秦嘯枉給消滅。”李樂看著楊子杰他們說道,她表情堅定,似乎從剛才的痛苦中擺脫了出來,她接著說道:“最后,秦嘯枉放了兩塊石頭在我面前,一黑一紅,這兩塊石頭都能投射出一塊地圖,我想如果你們能找到這兩塊石頭的話,就能找到相關(guān)的線索了。”
“是這樣的石頭嗎?”劉芷芬把自己從愛之城里帶出來的時候拿了出來。
“恩?可以拿近一點給我看一下嗎?”李樂偏過頭來,努力地朝劉芷芬的手上看去,因為光線有些暗,所以隔得遠一點的時候她沒辦法看清,但是當(dāng)劉芷芬湊近她的時候,她馬上認出了劉芷芬手上的那塊石頭。“對!這就是其中那塊紅色的石頭,你為什么會有?”李樂問道。
“這是我家族的預(yù)言之石,你為什么會在其他的地方看到?”
“你家族的預(yù)言之石?那這又代表了什么呢?雖然我后來知道了那塊在秦嘯枉手里紅色的石頭是假的。”
“是啊,那塊紅色石頭只是幻象,只有黑色石頭是真的。”杜文武也補充說道。
“黑色石頭在燈光的映射下會顯示出來一副地圖,不知道這紅色石頭可不可以?”李樂問道。
“是嗎?”聽李樂這么說,劉芷芬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愛之石。
“原來如此,這肯定就是這塊石頭的秘密了!哈哈!”李實剛剛從山洞另一邊走了過來,就正好聽到了杜文武的話,于是他哈哈大笑說道。“不過,這地圖要怎么——映射?”他又繼續(xù)問道。
“在強光之下它就可以投射出來一副地圖,你們試試。”李樂說道。
“恩,那我們趕緊試試吧!”楊子杰對劉芷芬說。
“恩。”說著,劉芷芬便在自己的手上聚集起了能量,光芒慢慢在她的食指上變得越來越亮,接著她把聚集起來的光照在了愛之石上,果然!地上出現(xiàn)了一副圖畫,這圖畫正是一副地圖!
“芷芬,你把它放正一點,我來拍一張照!”李實拿出了他的手機,對劉芷芬說道。
“幸好這地面還挺平,要不然我們還得找塊白布來把這副地圖拍出來,好了!我拍好了,還挺清晰!”見李實拍好了照片,劉芷芬也把光芒收了起來。
“恩——李實,你能把那地圖先給我看一下嗎?”本來注視這地面上地圖的楊子杰在劉芷芬收起光芒之后對李實說道。
“哦——好啊,子杰哥,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說著,李實把手上的手機遞給了楊子杰。
“果然,這是D市的地圖。”楊子杰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手機上的地圖后說道。
“哦,是嗎?我剛剛看到上面還畫著有圈圈,那肯定是標(biāo)記了!”李實說道。
“上面的標(biāo)記有陽光溜冰場嗎?”李樂問道。
“陽光溜冰場?讓我看看,這里是沿河公路,那么——”楊子杰滑動著李實的手機,仔細地查看著。“那么這里就是陽光溜冰場了,這里沒有被標(biāo)記。”楊子杰說。
“果然是這樣,那么我想這塊紅色石頭映射出來的地圖所標(biāo)記的地方肯定有你們想要的線索了!”李樂斬釘截鐵似地說道。
“哦?為什么這么說呢?”毛平慧問道。
“因為那塊黑色石頭同樣可以映射出來一副地圖,但是那副地圖上面有陽光溜冰場,你們?nèi)サ貓D上標(biāo)明的地方吧,可以找到線索的,不過我要提醒你們的是,我就是因為去了那塊黑色石頭映射出來的地圖上標(biāo)記的地點,所以才變成怪物的,這塊紅色的石頭會不會引你們?nèi)ゲ缓玫牡胤剑乙膊恢懒恕!崩顦氛f道。
“不可能,這是我家族長老給我的命運之石,不可能把我們引向邪路的,我看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劉芷芬說道。
“我也相信芷芬從她家族得到的東西是不會引我們?nèi)ナ裁床缓玫牡胤降模贿^,芷芬,在去找這些地點之前,是覺得我們有必要看看他——”楊子杰的手指向了山洞另一邊,之前從回清小區(qū)新帶回來的一個和他們年齡差不多的男生。
“對!你們之前不是說他體內(nèi)的怪物氣息已經(jīng)完全被消除了嗎?趕快看看是怎么回事啊!”李實說著,又跑到了山洞的另一邊去了,楊子杰和劉芷芬也跟著他走了過去。
“你不要在這里,跟我們一起過去吧。”毛平慧對杜文武說,杜文武馬上識相地跟著楊子杰他們走了過去。
“你就先在這里看看書吧,這對你有好處。”毛平慧又對李樂說,見她沒有說話,于是她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朝楊子杰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他確實已經(jīng)變成一個完全正常的人了。”劉芷芬觀察后說道,這人目光還是有些木訥,可能是長時間變成怪物的緣故。
“你是用了什么法術(shù)呢?如果說我們可以直接把他們恢復(fù)的話那么我們就不用去找愛之石上的線索了。”楊子杰問道。
“我所用的凈化術(shù)跟平時用的沒有什么區(qū)別。”劉芷芬說。
“是不是因為某些變化,所以我們可以對他們進行完全凈化了?”毛平慧提出疑問。
“恩——我覺得可以試一下。”楊子杰說著,看向了杜文武。
“啊?不是吧,我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jīng)好了啊!”感覺楊子杰在打自己的主意,杜文武連忙推脫。
大家把能量聚集在一起,還是無法像這個新帶回的人那樣使他完全恢復(fù),真是奇怪。
剛才帶回來的這個與楊子杰他們年齡相仿的男孩開始說話了。
“你們——你們有吃的東西嗎?我好餓。”一直眼神呆滯的被救人貌似又恢復(fù)了一些神氣,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是要吃的。
“呃……”李實“呃”了一聲,不僅是他,大家都覺得有些驚愕,不過毛平慧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給他去拿來了剛剛買回來的食物和水。
“你……叫什么名字?”被恢復(fù)的那個男生已經(jīng)拿著毛平慧給他的面包和水狂啃狂喝了起來,聽見李實問他,他也只是半噎半應(yīng)了一聲。
“李實,等會兒吧,看來他餓壞了,讓他吃一些東西先吧。”毛平慧對李實說。
“恩——好吧!”李實應(yīng)了一口氣,于是便繼續(xù)看著他吃著。
沒一會兒,他便啃完了一個面包和一個饅頭,只見他進食的速度慢了下來。
“好吧,現(xiàn)在可以問他了吧?”李實壞笑似地看了看毛平慧。
“恩?我的名字嗎?我叫馮顏。”他邊吃著東西邊說道。
“你還記得你自己變成了怪物了嗎?在來這里之前?”沒有理李實,毛平慧問馮顏。
“啊?難道之前發(fā)生的事不是我在做夢?”馮顏停止了往自己的嘴巴里塞饅頭,轉(zhuǎn)而盯著毛平慧他們看了起來。“對,我在夢里面就見過你們,我記得我發(fā)瘋了,然后我就瘋狂朝你們?nèi)邮^,還要去咬你們。嗨!我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做夢?”說著,馮顏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因為用力過猛,他自己疼地“哎”了一聲。
“你不是在做夢,你只是被別人變成了怪物,不過現(xiàn)在我們把你恢復(fù)了,你知道你自己為什么能夠完全恢復(fù)嗎?”楊子杰問道。
“啊?你在說什么啊?”馮顏看上去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李實露出懷疑的表情看著馮顏。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些什么啊!變成怪物?哦,對了!你們這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當(dāng)時我好像是昏迷了,因為看到了可怕的東西,哦——對,對,對……”馮顏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看來是真的碰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什么可怕的東西?”楊子杰追問道。
“我看到了一個長著豬頭的怪物,那是我在自家樓梯口下面,那豬頭怪物還突出了一陣黑煙,然后沖著我來了,我想跑來著……不過后來我好像就睡著了,然后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然后其他的事情,在你睡著了之后發(fā)生的,還記得住一些嗎?”毛平慧問他。
“不記得了,只是對你們倒是有些印象,不過,你們怎么會在我的夢里面?我之前也沒有見過你們啊?”馮顏又咬了一口饅頭,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想,快想想。”李實使勁地搖晃了一下馮顏。
“呀!痛!”馮顏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雖然李實沒有使出他的神力,但是他現(xiàn)在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李實,別激動,看來不是他的原因,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找線索,再仔細分析一下。”毛平慧對李實說道,然后把他拉到了一邊。
“嗨!好吧。”李實嘆了一口氣。
“這樣,我們先把他帶去我家,然后去找線索,在路上可以邊趕路,邊問他。”楊子杰提議。
于是便把除馮顏之外的其他人先留在山洞,而且把杜文武又束縛了起來——雖然他不太情愿。然后他們帶馮顏去了楊子杰家,在路上他們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是奇怪。不過他們倒是把馮顏先安頓好了,現(xiàn)在只有先根據(jù)地圖上的標(biāo)記去尋找線索,為了保險起見,毛平慧對洞內(nèi)所有的人都進行了精神控制。
“標(biāo)記的地方并沒有什么特定的機關(guān),反正你們見到人了就問,看到有什么可以的機關(guān)就撥弄一下。”在楊子杰他們走的時候李樂告訴他們。
在楊子杰家里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條讓他們高興的新聞。
“衛(wèi)生部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從剛剛發(fā)現(xiàn)的一批恢復(fù)過來的人身上提取出來相應(yīng)的抗體,并且在應(yīng)用治療之后產(chǎn)生了明顯的效果,目前大家可以通過電視畫面看到,鏡頭里的這個——半人半怪物的人他的豬鼻子和豬耳朵都已經(jīng)消失了,并且生物學(xué)專家習(xí)教授表示,只要進行持續(xù)性的治療,不出多久這些怪物都可以恢復(fù)成人形,最后習(xí)教授又重申了衛(wèi)生部與政府間達成的一致處理意見——不放棄每一個人!”
“如果說用現(xiàn)在的科學(xué)技術(shù)能把他們恢復(fù)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反正他們用他們的方法,我們的話還是去找找線索吧!”楊子杰說道。
“啊?你們還要出去啊?”秦布問道,他似乎不太愿意楊子杰他們離開。
“是呀!你要跟我們一起出去嗎?我們要去找線索,你跟我們一起去嗎?話說你跟我們在一起行動的時候我們運氣還挺好,用凈化術(shù)對付那些怪物倒還把他們完全恢復(fù)了過來,后來我們又在山洞試的時候可又不行了。”毛平慧對秦布說道。
“是嗎?不會是因為我的緣故吧?不過應(yīng)該不可能吧,我又什么都不會。”秦布聳了聳肩說道。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我們現(xiàn)在就要去找線索,你跟我們一起去嗎?”毛平慧問秦布。
“平慧,他上一次可差點害了你和芷芬,你還讓他跟我們一起去?”李實對毛平慧說。
“我覺得我們這次本來就是去追蹤線索,多一個人也多一個主意。”毛平慧說道。
“不,不,我和我妹要回家了,你們?nèi)グ伞!鼻夭纪泼摰溃弦淮胃セ厍逍^(qū)已經(jīng)被嚇壞了,現(xiàn)在他見形勢,武則天已經(jīng)被打敗了,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顧慮了。
“你回去最好。”李實咧了咧嘴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出發(fā)吧,這里大家自己能夠照顧自己,小鳳凰也在。”
“好,走吧!”
就這樣,楊子杰等人踏上了去尋找線索的行程,他們第一個目的地是座落在城市西邊的一座基督教教堂。
這座教堂離楊子杰的家倒是有一段距離,在D市里這座小城來說的話,不過他們只需要沿著他家附近的沿河公路一直走大概五公里便可以到達這里了,又乘了一輛出租車,楊、劉、毛、李四個人來到了這里,秦布還是帶著他妹妹回家去了。
“教堂在哪兒呢?讓我再看看地圖。”下了車之后,李實朝四周看了看,不過卻沒有看到地圖上所標(biāo)注寫明的教堂,他掏出了手機。
“不用看地圖了,我去過那里,跟我走吧。”楊子杰說。
“子杰哥,你信基督教的呀?”毛平慧有些驚訝地問道。
“不,不,當(dāng)時還有些尷尬,我……”
楊子杰帶著大家從下車路口向右邊的路走去,邊走他邊向李實他們講著自己之前來這里的經(jīng)歷,沒一會兒,一扇鐵門出現(xiàn)了在他們的面前,正當(dāng)他們要進去的時候只見一個穿著教士服的外國人走了過來,這讓大家都有些吃驚,因為在D市這樣的小城市是很少有外國人的。
“你們好,我叫詹姆斯,我在這里已經(jīng)等你們很久了,快跟我進去吧!”外國人詹姆斯看起來滿心歡喜,熱情地指引著他們進教堂。
“你好,你會說中文啊!”毛平慧有些好奇的看著詹姆斯。
“會說的,你們感覺有些奇怪吧?不過不要緊,你們先去教堂里面吧,先去聽牧師的講道,我知道你們?yōu)槭裁磥磉@里,所以要提醒你們的是,教父的所講的話你們一定認真聽,秘密就在他的話里面。”詹姆斯說道。
“啊?這么說,你們已經(jīng)知道秘密了?那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們呢?”李實偏過頭問詹姆斯。
“哈哈,我們不知道你們想要知道的秘密,不過我倒是知道你們需要通過牧師將的話找到這個秘密。”詹姆斯笑著說道。
“哦。”李實撓了撓腦袋,不知道詹姆斯究竟是什么意思,不過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走進了教堂,正在臺上翻著《圣經(jīng)》的神父見他們來,馬上封起了書頁。
“好,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我就開始講了,今天的做禮拜的內(nèi)容非常簡單,就是我為大家講一講大家信仰的核心,還有就是唱福音頌歌。”
“你們?nèi)グ伞!痹谂_下,詹姆斯對楊子杰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接著楊子杰他們便走向了講臺下的座位,在盡量靠前的位置坐了下來,因為詹姆斯交待他們的話,所以他們都沒有再聊天了,認真聽著神父講起來。
“我們基督教的全部真理就是愛上帝,怎樣愛上帝呢?你要盡心、盡心、盡力,盡力愛主——你的神,如何付諸實踐呢?那就是愛你自己,愛他人,不要埋怨自己,也不要埋怨他人,將愛作為自己的第一準(zhǔn)則,將愛作為這世界的最大的律法,這是我教的基本宗旨,也是對教員們的嚴(yán)格的命令……”接著,神父就開始講起了故事,故事的內(nèi)容大概就是用來解釋這些話,神父也是一個白皮膚的外國人,他們看起來像是專職的教士、牧師,是什么原因讓他們背井離鄉(xiāng),來到D市這個小城市?或者,他們只是以周游的形式四處講道?帶著這樣的疑問,楊子杰他們繼續(xù)聽著牧師的講解,后面牧師又繼續(xù)講了兩三個故事,大概花了半個小時,接著他便帶著所有的人唱起了福音歌,因為剛才的教士交待他們要認真聽講,所以他們一點都不敢大意,唱歌也認真跟著唱著。
又過了半個小時,唱圣歌也結(jié)束了,臺上的牧師向大家道著別,其他人都感嘆著受教,但是楊子杰他們卻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跟解決怪物有關(guān)的任何線索,于是他們決定等牧師下臺時直接向他詢問情況。
臺下的人慢慢地走光了,講道的牧師也差不多收拾好了他講臺上的文件、書本,準(zhǔn)備下臺來了。
“牧師!”李實率先喊了臺上的牧師一聲,牧師聽見李實的聲音并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他朝他們那邊看了一眼,然后友好地笑了笑,接著便拿著他的文件走了下來。
“牧師!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李實又喊了他一聲,同時他和楊子杰他們也一同朝他走了過去,馬上他們就面對面走到一塊兒了。
“你們好,我是皮特,我的中文名是濟世,剛才我講的,你們都聽明白了嗎?”濟世雖然是一副外國人面孔,但是卻非常和藹,或許是中文不是很流利,所以他說起話來一字一句,音調(diào)較高,帶了些口音。
“你好,我叫李實。”走到前頭的李實也自我介紹道,其他人也都做了自我介紹。
“我們已經(jīng)等你們很久了,不過可惜的是我可以跟你們說的卻不多。”濟世露出了露出了有些遺憾的神情,不過也還保持著微笑。
“哦,為什么這么說啊?”李實大聲地問道。
“聽您和剛才那位教士的語氣,你們好像知道我們需要知道什么。”毛平慧也補充道。
“恩,大概知道吧,但是我能提示你們的就是我剛才在講臺上講的,也就是為了這一刻,我們已經(jīng)等了你們很久了,你們還記得我剛才說的嗎?要不要我再重復(fù)一遍?”
“您講的我們剛才都認真聽了,不過您講的跟我們要知道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您剛才講的,也就是愛上帝,愛自己,愛他人,對吧?不過,我們想要知道的跟這些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啊?我們想要知道的是——如何讓那些怪物完全恢復(fù),您看有沒有相關(guān)的信息可以告訴我們?那些怪物的事情您也知道的吧?現(xiàn)在電視上也一直在播。”楊子杰說。
“沒有播我們也知道的,因為我們的國家也正在遭受這些怪物的侵襲,現(xiàn)在終于等到你們過來,希望你們能夠找到解決這些怪物的辦法。”濟世說道。
“啊?外國也有這樣的情況?哪個國家啊?”李實問道。
“我是美國人,當(dāng)然,不止我的國家,其他有很多國家也像中國一樣。”
“哦。”大家都“哦”了一聲。
“如果說沒有其他的問題了的話我建議你們快些趕向下一個目的地,我這邊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線索可以提供給你們了,等你們走后我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wù),得趕緊回去報告了。”
“哦,您的意思是,所有的線索都在您之前講的話里面了?”毛平慧又問道。
“我用手機把剛才的聲音全部錄音了。”毛平慧剛說完話李實便湊過去朝她耳語道,毛平慧對她點了點頭。
“恩,用一個成語來說就是——事不宜遲,你們得趕緊去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了。”
“哦,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好好地再思考一下您剛才說的話吧,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去下一個目的地?”楊子杰轉(zhuǎn)而問毛平慧他們。
“恩,走吧。”劉芷芬應(yīng)了一聲。
“走嗎?可是——恩,好吧!”毛平慧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同意了。
“再見,濟世牧師!”大家都跟外國人濟世牧師告了別,然后便走出了教堂,這樣,大家又陷入了云里霧里的狀態(tài)。
“下一個地點是金星廣場附近。”李實仔細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圖,然后說。
“恩,趕快出發(f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