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我則幾乎被他所謂的單刀直入嗆到,這也太單刀直入了吧。
雖然根據(jù)現(xiàn)在所看到的警車也好,警察也好,早上那在樓下圍堵的一群人也好。我都能猜出在我們的身邊應該發(fā)生了什么不太好的變故。
可正因為我自知是一個局外人,所以一個局外人應有的冷漠和對事件的不關心我是做的十分到位。遠離是非,能夠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一向是我的人生教條。
然而眼前的這個警察顯然不按常理出牌,他不但沒有試著將事情壓下去,反而是對我這個一看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大肆形容發(fā)生的事件。想來,這次的事情一定不簡單,其次,這個警察也是一個非教條主義者。
本來還以為只是一個什么簡單的盜竊或者入室搶劫什么的。現(xiàn)在看來,怕是出了人命了。
當然,對于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不靠譜的“警察”的敘述,我也只能做保留態(tài)度,畢竟這么單刀直入的介紹和形容,卻是讓人無法痛快的相信。更何況,他所介紹的地點是在我的窗外,而我的窗外則是那條人來人往的城尾街,如果是在今天發(fā)生的事件,那么我在早上出門的時候,動靜就應該已經(jīng)很大了才對。我又怎么會毫不知情呢?如果是在我離開公寓之后發(fā)生的事情,那么這個有點雞婆的警察,又為什么在各種對我的事情心知肚明之后還要如此不情愿的留下來查問呢?
雖然想是如此,我的表情也表現(xiàn)出來了一種你到底說了什么鬼的模樣。但是心中卻是十分驚訝和慌亂的,我從小并沒有見過什么死人,更是對這個只是說出來就有些恐怖的字眼深有反感,更不愿意和一個毫無關系的人討論一個死人的模樣。
更何況對方這般單刀直入,還真是殺的我一個措手不及。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雖然可以憑借猜測從而保留懷疑他是個警察的事情,卻也無法繼續(xù)聽他這么沒頭沒腦的胡言亂語下去。
“麻煩你從頭說好嗎?這么沒頭沒尾的形容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既然打算說,就應該能夠讓人聽懂。既然也許真的出了命案,而我又的確不參與其中,那么,接下來也不過是我來了解情況的時間了,支支吾吾逃避事實,倒不如直截了當了解一下。
“抱歉,有些情況我方還未調查清楚不方便透露”
“……”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卻是一直注視著我,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舒服,心中直抱怨,剛才還說的起勁,現(xiàn)在又裝什么大頭蒜。可我的無語還不到半分鐘他那喋喋不休又開始了。
“你都不知道那個人死得有多慘,手指粗的繩子整個勒進了他的脖子里面,都嵌進皮膚里面了,拿都拿不出來。后來法醫(yī)剪斷了繩子,把人抬走了。”
隨著那李警察,再一次隨心所欲的暢所欲言,我算是明白,這哪里是訪查完全是他個人的說書現(xiàn)場,說的還是沒頭沒尾的天書。而我的詢問則完全被忽視。而他似乎只對那尸體現(xiàn)有的狀態(tài)抱有極度的興趣,不斷的通過他能想得到的極致的言語進行描述。而對方也完全不會因為我是個女孩子且獨居,而口下留情。
而我這個原本應該是訪查對象的,理應發(fā)言人,卻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嘴。
對方自顧的胡亂說了一通后,自己停了下來。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想要去詢問的話了。如果對方想說自然會一股腦的倒出來,不想說~哼~
然而他這次似是真的停了下來。在又像模像樣的看了我?guī)籽壑螅苯诱玖似饋怼N乙詾槭撬x開。然而:
“你這兒有杯子嗎?我說這么多你都不給口水喝?”
“……”看著他一副理所應當?shù)谋砬椤N倚闹兄挥X得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有些生氣的站起身從小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遞與他。
雖然只是細節(jié)的描述和各種零碎片段的解說,而這些也大多比較片面和主觀,但是我依然能夠從他的亂七八糟中猜到大概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件。
一個人,死了。而他的尸體就掛在我的房間和里面墨鏡男房間兩個對外的窗戶中間。幾個小時飄飄蕩蕩。
我隱著心中的恐懼和驚慌,甚至是對眼前警察的憤怒,等著他喝水。而也在他喝完水并要求我去關窗戶開空調時,我才發(fā)覺屋子里是悶熱了些。雖然我那一身熱汗已經(jīng)被對方的“查訪”談話澆的冰涼。
站在那我我熟悉萬分的陽臺上,關窗時,我有些發(fā)愣。更是不相信就在這一窗之隔的外面曾吊著那么一個死透了的人。隨風搖擺。
本以為能夠繼續(xù)聽他胡亂描述的我,在再次坐下后發(fā)現(xiàn)對面的警察又有些不對勁了。他的手里多出來一個貌似對講機的東西。隨手按了按鍵然后掛在了胸前的口袋上。
“唉,正常流程是必須要走的,畢竟我回去還得有點什么交代。咱們聊點別的。我問你答就好。”他一邊說著一邊點擊錄音。
語氣雖然還是吊兒郎當?shù)哪樱俏覅s知道,恐怕接下來才是所謂的查訪吧。
“成木,請說一下,今天凌晨2.00-4.00之間,你在做什么?”
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我簡直目瞪口呆,他這畫風轉變之快,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合著前面他胡言亂語一通,真尼瑪是胡言亂語啊。一瞬間我仿佛產生了一種錯覺,前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都是我的幻覺。而現(xiàn)在,才是我們剛剛開門進來,剛剛開始談話。
也許是見我發(fā)愣,他輕輕的咳了一聲,再次問道:
“成木小姐,請您配合我們調查,今天凌晨2.00-4.00之間,你在做什么?”
“我睡覺啊!”既然案件與我無關,那么實話實說是作為一個合法公民的基本準則。“那個時間大家都在睡覺吧!”
也許正式因為警察前面的一通亂說,讓我對案件有了些基本的了解后,同時對眼前的這個“警察”也不在那么拘謹和天生的敬畏,說話間也隨意起來。
“有什么可以證明的嗎?”
“……”
他依然一本正經(jīng)。正經(jīng)的讓人想要發(fā)笑。但我自知現(xiàn)在不是時候,而他的問題也讓我有些無言以對。
我其實非常想說一句,自己目前依然孤寡,實在沒有沾染桃色的能力,找一個陪床來監(jiān)視自己睡覺。但是,我忍住了。
“好吧!”在我還沒有想好回應什么的時候,他的一句好吧帶著幾分的我了解,我懂得,以及幾分,你說不說也沒啥幫助的口氣,讓我甚是覺得他和我想到了一起。而被其他人如此想,我想,換做任何人都會不爽。
“不對,好像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