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鳶在百里煉的懷里大口喘氣,整個人依附著他,沒想到接吻真的能腿軟,以前看小說還覺得怎么可能,太可怕了。
百里煉瞧著懷里的女子,一截白皙的脖子修長,膚白勝雪,因方才親密的舉動,嫩白小巧的耳尖早已泛紅。回味起兩人的親吻,不禁眸色漸深。
輕柔急促的呼吸聲撩撥著百里煉的理智,一方面,她已是他的妻子,他們做什么都是對的。另一方面,還不是時候,此時的紀清鳶還未真正愛上他。
紀清鳶抓著百里煉的衣襟不敢開口,如今的氣氛,她說什么都像是在誘惑他,他不開口,她便沉默,賭誰先出聲。
終于……
“少城主。”鳳瑀不自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在心里盤算,打擾了少城主的好事,自己這個月的月錢又得打水漂了。
百里煉從意亂中清醒,半是失落半是慶幸,“何事?”
“白老前輩來了在樓下等你。”
“嗯。”師父怎么來了,當年說不下山的人,最后還不是打臉。
紀清鳶聞言放開百里煉,鳳瑀出聲真是太及時了,一擊打破了曖昧的氛圍,不然接下來估計就是少兒不宜,她連心理準備都沒做足。
百里煉鼻尖輕哼重新將紀清鳶拉入懷里,雙手扣住她的腰身,俯身在她耳邊道:“看夫人的樣子似乎很是失望。”
“你才失望!”神經(jīng)病,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失望了,她明明是放松,舒了一口氣啊。
“為夫確實失望。”百里煉勾唇道,一句話說得紀清鳶俏臉緋紅。“不過,我們來日方長,你跟青竹先回府。”
“哦,你快去忙你的,慢走不送。”她巴不得他早點離開,自己還想去別處逛逛,傻子才回府。
誰知百里煉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凰梟會親自護送你回府,趁早收了那些小心思。”
“你!”紀清鳶正要破口大罵,百里煉轉(zhuǎn)身打開房門。
“鳳瑀跟我去見師父,凰梟你送夫人回府。”
“是,少城主。”
“百里煉,我詛咒你不舉!”百里煉抬腳離開,紀清鳶沖出房外大喊。
多虧青樓人多聲雜,這句話也沒幾個人聽見,不然百里煉必成城內(nèi)民眾的飯后談資,一旁的凰梟倒吸一口冷氣。少夫人,真女中豪杰。
百里煉下樓的腳步停住,俊臉繃不住了,不舉?她還真敢說,一次比一次氣人。回府再收拾她。
鳳瑀跟在百里煉身后差點腳下踏空摔下樓去,他倒是越來越佩服少夫人了。
“少夫人,請。”凰梟面無表情做了個手勢。
一直在房外候著的青竹過來扶紀清鳶的手臂。她站在房外可是什么也聽不見,不像鳳瑀和凰梟兩個習武之人。不過,看他二人在那擠眉弄眼,多多少少能猜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倘若,紀清鳶真能收了百里煉的心,倒是件好事。畢竟紀翔將紀清鳶嫁給百里煉,要的不就是如此。
“小姐走吧。”
“混蛋,回去就回去。”反正還有下次,她能出來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急。
白千首笑得放肆,以他的內(nèi)力,紀清鳶在樓上喊的話自然聽得清清楚楚,自顧自倒了杯酒,幾月不見,徒弟們?nèi)⒌南眿D兒可是一個比一個有趣兒。剛見完大徒弟的媳婦兒,是個武功不錯的女娃,性子也很有意思。
“師父。”百里煉恭恭敬敬在白千首對面坐下。
“煉兒啊,你幾時患了不舉之癥,為師怎么不知?”白千首此番話擺明是要看百里煉笑話,百里煉也不搭話,師父的性格他還不清楚,越理越來勁兒。
“我記得當年師父曾說女色劇毒無比,所以今日來青樓以身試毒?”
百里煉自八歲起拜在白千首門下,十八歲時過了門中的三道考驗,師成下山。白千首性情灑脫為人不拘小節(jié),共收了三名外室弟子,百里煉排名第二。
眼見三個徒兒一個個離開,白千首忍不住懷念起他們還在的日子,門下弟子眾多,最得他歡心的卻是這三個外室弟子。他左等右等,三個臭小子都成親了還不帶著媳婦兒去看看他,只得自己下山。
“你這小子,不舉是病,得治,改日為師替你問問師叔。”
“噗。”鳳瑀再次沒忍住。
百里煉不經(jīng)意睨了一眼鳳瑀,鳳瑀立即點了自己的啞穴,下下個月的月錢他想要。
“師父。”百里煉面子掛不住又不能動手。
“行了行了,你跟你大師兄小師弟都是沒良心的不孝徒,成親這么大的事也不給為師發(fā)張請?zhí)!卑浊讱獾煤右欢兑欢兜模麄冐韮哼€是小時候可愛,越大越不聽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離開師門時,師父說,下了山就該忘記山上的一切。”
“你個不孝徒還敢頂嘴。來,為師考教考教你,看看功力有沒有長進。”白千首抬手往百里煉胸前抓去。
百里煉一揮手,桌上的酒菜撒落在地,邊上幾桌的客人紛紛逃離座位,免得被傷及。
兩人手上過了幾招,百里煉見招拆招,暫無敗勢。白千首桌下出腿往百里煉踢去,百里煉踢出右腿擋住他的左腿,桌上出拳直擊白千首面門。白千首出掌抓住百里煉的拳頭,朝左側(cè)壓下,右腿踩向百里煉的小腿。
百里煉膝蓋向下一彎,左腿也跟著踩在白千首的小腿上。白千首使力將百里煉的左手壓制在桌面上,百里煉一翻手便扣住他的手腕抬起。百里煉為撤回左手,出右手打去被白千首抓個正著。
白千首順勢一扭,百里煉的雙手被扣在桌上。桌下百里煉用力踢向白千首的膝蓋,后者受力吃痛放開雙手。百里煉雙手恢復自由,兩人各出一掌,受反力所噬,皆朝后倒去。
鳳瑀后退幾步給兩人讓出空間,好讓他們打個痛快,以往總是少城主完虐他和凰梟,今日好不容易見他吃癟。
白千首和百里煉一人一腿勾住桌下的橫杠穩(wěn)住身形。百里煉起身更快腿上用勁將酒桌向上踢飛,白千首一拍地面借力躍起。
兩人站定后,酒桌穩(wěn)穩(wěn)在中間落下。
“不錯,起碼沒退步。”白千首捋捋胡子在另一桌坐下,鳳瑀上前為其斟酒。
“師父的功力也不減當年。”百里煉揉了揉手腕跟著白千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