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這是什么話,好不容易得到了這次機會,又怎能就這樣放棄了呢?必然是應該該借此機會,殺他個片甲不留!”
江琉陌的眸光冷了下來,看來這人還是沒有認清局勢。
如今,到底是誰在做主導,看來這人還是沒搞清楚狀況。
雖然心中這么想著,但是趙照天并沒有說出來。他這人對外的形象一如他的裝扮一樣,神秘,或者說,神圣。
就如同天神派下來的使者,想要凈化人們的心靈。
“既然已經說了只能出動一般的兵力,你就按照我的命令去去執行就可以了。”
江琉陌緩緩走到門口,每一步都給李志增添了不少壓力。
“記住,若是壞了事,沒人幫得了你。”
待到江琉陌人已經走遠,李志才從他制造的壓抑氛圍中走出來,他看了看江琉陌遠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我呸!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要不是你這幅婊子皮相,以為族長會重用你?早晚族長玩膩了,看到時候你怎么在我身下求饒!”
說完,李志又看向守在旁邊等著命令的士兵呵斥道:“看什么看!沒聽到江琉陌剛才說的話嗎?還不去準備!”
那小兵唯唯諾諾地領了命令就急急忙忙跑出營帳,生怕自己被李志的怒火殃及。
擂擂戰鼓聲不覺間包繞了琮城,將暗夜中救火的一群人心頭一沉。
這么快?
他們這邊還沒有開始多長時間,那邊刻發的軍隊就圍了上來,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即使他們心存疑慮,現如今最主要的是卻是上前御敵。
待到方少龍把各處都安排好了之后,才發現莊婉沁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城樓上了。
看來,這一切都在將軍的預料之中。
也確實是,這就是莊婉沁的計劃。
她就是要刻發誤認為琮城自身難保,認為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攻打機會。今日援軍剛來,若是時間久了,援軍對這里熟悉了之后,就再找不到這么好的機會了。
不過,你道是趁火打劫,又怎知不是我的調虎離山?
沒錯,之所以故意佯裝出現危機,就是為了讓他們花費兵力前來攻打,如此一來,其主帳營里必然會空無兵力。
而這時,一直神神秘秘的許如清就該派上用場了。
話說消失了這么多天一直都沒有任何消息的許如清,如今帶著一隊人偷偷潛入刻發的軍營中。
見到刻發軍營果然沒什么人,許如清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容。
也不能怪他們這么容易就上了莊婉沁的當,只能說莊婉沁的計謀太過出其不意。
在刻發還完全不了解楠國新派來的軍隊的時候給他來個措手不及,這才是捉住時機的最好的選擇。
許如清向身后的人做手勢,告訴他們讓他們分頭行動,自己則向主營張的方向走去。
那些跟在他身后的人不是他自己的手下,就是莊婉沁身邊跟著的那幾個暗衛。這些人的身手,都不用他過于擔憂。
隨便拉出來一個,以一敵十沒問題。
他們各自分散開來,一點點的去瓦解刻發的軍營。
周圍寂靜無聲,幾人像鬼魅一般在軍營周圍穿梭,血腥味漸漸彌散開來。
或許有一些士兵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已經晚了,死亡已經向他們召集了去,沒有給他們任何通風報信的機會。
許如清悄悄地潛入眼前的這個營帳。根據地理位置和這帳內的裝飾來看,這個應該就是主帳無疑了。
那主位上還放著一件用來當坐墊的大氅,仔細看去卻是用虎皮制作的。
這刻發人還真會享受。
許如清這般想著,卻沒忘記自己最重要的事。
此次潛入刻發營帳,除了要摧毀他們的基礎設施之外,還要竊取他們的軍事機密,也就是刻發的地圖。
這東西一直都是刻發出戰的將領拿著的。
這次借襄國的路前來攻打楠國,想來連襄國的軍師地圖應該也有一份了。
就看這人把東西放到哪兒去了。
不得不說,在把整個營帳翻了兩三遍后,許如清對刻發的這位將軍倒是有一點贊賞了。
能把一件東西藏得這么深,也算是一種能力。
稍作休息后,正想要繼續翻找,卻聽見背后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許公子可是在找這個?”
這一句話,讓許如清驚出了一身冷汗。
何時自己身后有人了自己竟然還不知道,這人的氣息并不是掩飾的很好,也就是說,只要他有防備,是絕對不會讓對方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身后的。
只是,看來是找東西找的太投入了。
許如清警惕地轉過身來,入目便是一片白色。
那是一種純凈的雪白,讓人只是覺得這人不可褻瀆,卻偏偏能引起人們心中惡的一面。
這樣純凈的人,又怎么能存在這個世界上呢?只有把他破壞掉才對啊。
不過,許如清可是沒多長時間去欣賞這人的風采,只是被他手上的東西給吸引了去。
那個露出一點內容的卷軸,可不就是自己要找的地圖嗎?這人是誰,東西怎么會在他那里?
沒有人會告訴許如清答案,這時候,他感受到的只是一種威脅,一種自己的處境的威脅。
“你是……江琉陌。”
沒錯了,應該就是他,那個能與自己媲美,或者說名聲比自己還要高的人。
要是說起來,江琉陌的名氣并沒有許如清高,但是,江琉陌的信徒們可是對其死心塌地。不論江琉陌說什么,他們都認為那是對的,而且還會毫不猶豫地按照他說的去做。
若說追逐許如清是因為人們對美貌,對才學的追求。那么追逐江琉陌,則是因為信仰,一種可以讓人們安心的信仰。
這個人竟然會在刻發的軍營里……這么說……
“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這會兒子,許如清算是知道自己這算是中了對方的甕中捉鱉之計了。
千算萬算,怎么也沒想到這江琉陌會在刻發的軍營中。
看來不只是刻發不了解楠國的軍隊,他們楠國也不了解刻發啊。
“許公子這么著急作甚,你我二人也算是有緣,不如坐下來細細談談如何?”
聽著江琉陌這略帶威脅的話語,許如清抿了抿嘴唇,今日,真真是失策。
還希望他們幾個沒事。
畢竟有些不是自己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沒法回去和莊婉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