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穿越女配之師妹難逆襲
- 夜的悲殤
- 2910字
- 2022-02-26 17:47:06
鳳歌跟在顧雪芷的身邊,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后來就當做是看一部電視劇,只不過是不能快進版的。
漸漸的,鳳歌對顧雪芷也上了心。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到了秋天,柳娘也堅持不住了,走了。顧雪芷哭的肝腸寸斷,強撐著為柳娘辦了一場簡單的葬禮。
臨去世前柳娘讓她去鳳城找她的親生爹爹,顧雪芷沒有在意,也沒有打算去。
柳娘知道顧雪芷不會去的,早就一封信遞到了鳳城,接顧雪芷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駕~駕~”
兩匹快馬奔馳而過,激起陣陣塵土,后面還跟著一輛馬車,路上的行人捂住口鼻,屏住呼吸,有的還背過身去,免得吸入這大量的塵土。
從馬車的伸出一只手,撥開簾布,聲音清脆,還有一些稚嫩的問道車夫,“李伯伯,將軍問還有多久可以到?”
“大約午時可以到達。”李藥看了看天色,估算了一下路程,大約還需要半日。
車內坐著一四十左右的男子,睜開疲憊的雙眼,倚在靠墊上,對著周圍的人說:“加快速度。”
“是。”
外頭齊聲應答,又加快了速度。車內的丫鬟欲言又止,看著將軍,連著趕了三天的路,一路上將軍又沒有吃什么,夜里還淺眠,有心想要勸說慢一點,不妨事。無奈自己只是一個人言輕微的丫鬟,需要遵守自己的本分,聽從了將軍的安排。
加快了速度,原來得等到兩個時辰才能到的,現在只要一個多時辰就到了,不過幾匹上好的馬累慘了。
柳鴻宇從窗戶向外邊看田地里收割麥子的百姓,緊繃的臉上浮現了笑意,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
田里的百姓被這一行人吸引住了,直起腰,抬起頭,瞧著他們。在烏云鎮上都很少能見到有人騎著馬,更遑論在鄭家村里,尋常的車都是牛車驢車。村民好奇的看著馬車,連手里的活都沒有顧得上干,議論紛紛。
“鄭伯伯,你說他們是誰?來干啥呀?”其中一個看起來剛剛弱冠的人對著隔壁的鄭全問道。
“不知道,”鄭全搖搖頭,看了看還剩下一點底子的地準備干完就回去,至于麥子下午再運回去,又看了看剛才說話那個人的地,告誡道:“你管他們干啥?和你沒啥關系。你看看你現在才干了多少,要是不抓緊,這活今天可就干不完了。”
“哎~”說話的人看了看身后只干了一半的地,又看了看前邊,對比周圍一圈人,撓撓頭,深深嘆了口氣,用衣袖把額頭上的汗擦掉,繼續干他自己的活了。
鄭全滿意的點點頭,湊熱鬧也要看情況,轉頭隔著一塊地對著顧雪芷說:“芷兒,大伯先走了,等會回去的時候來大伯家弄點熱水喝。”
“鄭伯伯,我知道了,你路上慢點走。”顧雪芷悶頭回應道,實在是沒有力氣回應鄭全的話,她低著頭對著紅腫的手緩緩的吹氣,汗珠滴滴答答的打濕了衣服,她停下了干活的步伐,粗粗的喘氣,癱坐在地里。
慢慢的看熱鬧的人收回了目光,繼續干他們的活了。
馬車停在村前不動彈了,村門口的大槐樹下圍了一群小孩在游戲,歡鬧著。
“老爺,到了。”赫連月下馬來到了馬車前報告,準備給柳鴻宇準備馬凳。
柳鴻宇沒等他拿出來,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環視周圍的環境,鱗次櫛比的房屋整齊的排列著,天空中可以看到裊裊炊煙,空氣中傳來做飯的香氣,遠處隱隱有犬吠聲和叫孩子回家吃飯的聲音傳來。
赫連夜來到柳鴻宇的面前,惜字如金的說:“顧雪芷,八歲。”
“夜你就不能多說兩句,沒頭沒腦的著實讓人難以理解。”赫連月聽到赫連夜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忍不住出聲,同樣都是兄弟,怎么就和他差別這么大?
赫連夜瞥了眼赫連月手里的馬凳,看著他又在犯傻,收回了目光,站到柳鴻宇身旁。
赫連月也不尷尬,把手里的凳子繼續放了下去,讓梨語可以踩著下來。
梨語扶著車廂踩著馬凳小心的下來了,做了這么長時間的馬車了,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腿酸麻脹痛,對于赫連月貼心的行為感謝的笑了。
赫連月擺手示意小事一樁,不必在意。
“都八歲了啊。”柳鴻宇似是嘆息又似是驚訝,摻雜著遺憾,“當年一別竟已過去了八年。”
世事難料,當年一別竟再沒有再見過。
他松開手中緊攥的玉佩,輕輕的摩挲,悵然若失的看著它,好像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對著他笑的少女。
柳鴻宇沉浸在以前的回憶中不可自拔,周圍的屬下也沒有敢打擾他的。
遠遠的鄭全就看見了柳鴻宇一行人停在村前,不知道在做什么,倒是想要避開他們,可是那是回家的必經之路。鄭全頗為忐忑的走了過去,打算快點過去。
按說不過五個外鄉人不至于如此,但鄭全總感覺他們身上有股血腥味讓人難以靠近。
鄭全剛剛要慶幸過去了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這位伯伯,你知道鄭義家在哪里嗎?”
鄭全回頭盯著向他問話的丫鬟,小心謹慎的問,“知道,姑娘,你們找鄭義來做啥子哩?”
鄭義就是柳娘嫁的獵戶,已經去世好多年了。
“大伯,我們不找鄭義,找柳娘,我們是她的家人。這不前段時間收到她的信,立馬趕回來了。”梨語笑瞇瞇的回答,像是看出了鄭全的戒備,又有點擔憂的說:“她在信里說病了,也不知道病的嚴不嚴重,現在怎么樣了。”
鄭全松了口氣,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柳娘幾天前就已經病重不幸逝世了,你們來晚了一步。”
“什么!柳娘已經病逝了?怎么可能!她不是說只是得了傷寒嗎?”柳鴻宇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
聲音氣勢很足的插入兩人之間的對話,鄭全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出聲音的人。
寬額方臉,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林中之虎,渾身帶著強大和悍然的氣勢。
意識到不該這么做,柳鴻宇收回了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欲望,雖然他很想知道。
“對不起啊,我有點太激動了。”柳鴻宇歉意的對鄭全說道。
“沒,沒事。”鄭全回過神,簡單的解釋了下,帶著同情的說道,“是得了傷寒,但是由于一直沒有好,再加上早些年虧空了身子,沒有扛過去,就這么走了。留下一個幾歲的孩子,天曉得她該怎么活!”
“要不我帶你們去,對了,孩子還小有的事可能還不如我明白,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你可以問我,我就在柳娘家隔壁。”想了想,鄭全笑呵呵的補充道,“他們家就只剩下個孩子,叫顧雪芷,現在在地里干活,等一會就回來了,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先到我家喝杯茶。”
面對鄭全的邀請,柳鴻宇恭敬不如從命,“那打擾老伯了。”
“哪里哪里。”鄭全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但柳娘既然寫信給他們回來,應該不是壞人,至于氣勢的話……
他們可能是鏢局的人,畢竟這世上總有地方不太太平,土匪強盜總是不會斷絕的。
李藥接收到柳鴻宇的示意,留下來照看馬車和馬匹,剩下的人跟著鄭全來到他家里,路上梨語不著痕跡的向鄭全套話,了解了顧雪芷的基本情況。
“老婆子,把我今年剛剛曬得茶葉拿出來,我要招待客人。”鄭全推開門,給四人湊齊了板凳,走出房間對著灶前的趙珍喊道。
柳鴻宇示意他們都坐下,隨意一點。
趙珍是鄭全的童養媳,比鄭全大六七歲,從十歲開始就來到了鄭全家,至今已有五十年了。夫妻二人感情很好,從來沒有吵過架,在鄭家村甚至周圍幾個村都是出了名的,平日里對于一個村的能幫也就幫了,在村里很有威望。
“知道了。”趙珍從灶房走了出來,洗洗手,去了隔壁屋把茶葉泡好端到桌子上。
趙珍走到他們面前,看他們衣著不是尋常人,狠狠刮了眼笑呵呵的鄭全,拿出四個干凈的碗,倒出茶水一人一碗遞到他們跟前,笑著說:“茶是自己家曬的,要是不嫌棄就喝一碗吧。”
“伯母,怎么會嫌棄呢?”說著,梨語端起來吹了吹茶水,小心的啜了一口,感覺到茶水順著喉嚨往下,溫熱的,好像把旅途的疲乏都帶走了,又連忙喝了一口,唇齒留香,“好好喝!”
柳鴻宇等人也沒有嫌棄的端起喝了口,緩解了口中的干澀,雖比不上名貴的御前龍井,但也自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