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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憶往昔,念如今

  • 錄心集
  • l嶺下秋
  • 1184字
  • 2018-12-28 20:54:00

來南寧一個多月了,早已習慣了這邊的生活,離開了校園,別去了故鄉,我開始了人生的另一個階段。雖然還是實習,但身份的轉換,決定了我必須去自己應對將要發生的的一切事情。在學校時候,心無所想,只關心考試和穿著,而現在人生的方方面面得去考慮齊全。

在學校時候一天無所事事,我們是上完了該上的課,好像自己與學校無關,合上書就鉆進網吧,只待到自習將上,懶懶地下了機,丟魂似地飛跑回去。或者覺得無聊透頂,亂換件行頭,自己串上街頭,東轉一圈西轉一圈,異想天開走進專賣店依戀一番,等到銷售員走到身邊,我反倒一溜煙溜跑了。這種情況是最狼狽的了。

我們生活在北方的小城,那里北臨渭水,南靠驪山,是著名的旅游城市。這也是生活在那個城市唯一吸引人的地方。尤其夏天時候,城里是待不住的,索性費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山頂,趁著涼風好好享受一下難得的快意。那里又是漫山遍野的花草樹木,所以我們總會呼吸到此間最新鮮的空氣,有時偶爾的一陣蟲鳴,讓人十足的陶醉。那時候我還在學吹笛子,因為怕聒擾舍友,我每天下午休息的時候,總一個人悄悄爬上山坡,對著滿山的生靈吹奏著勉強稱為音樂的曲子。但后來一段時間功課太繁忙,也就丟下了它。

我原本是好動而且坐不住的,但最末的幾年學校生活,我天天坐在書桌上看小說,得了深厚的靜坐功力。宿舍的集體生活,我總是不能適應,所以每隔一兩天總要失眠一次,借此我抱上厚厚的書本,在微燈之下一看就是半宿。這兩年過去了,書我也看了不少,但同時也付出了代價——視力下降的厲害。

如今來到了這片山林中,有時下下工地,跟著主任下基坑做實驗,或者陪他坐車四處找土樣,要不就待在拌合站干活。平常也不放假,唯有看著日歷上一頁頁的紙張被撕掉,最多只期盼一下周六的加餐,廚師能給我們做點好吃的東西。還好有幾個同學和我一起過來,時常說說家鄉話,聊聊一些已去的樂事。

才來那幾天,我們試驗室連主任只有四個人,兩個主任、師姐和我,因為男生能干活的只有我一個,所以每天忙得不亦樂乎,基本上每天都得洗衣服,如果不洗那被汗浸透的衣服根本就穿不上身,還有每天手上都會有新的繭子和血泡的出現。和我一起來的哥們,人本來白白的,皮膚也很光滑,過了幾日,就和當地人打成一片,為啥?都是棕色皮膚的人啊!還有最猛的事——這里蚊子厲害的了不得,晚上躺在床上,不到半個小時,胳膊上、腿上、脖子上,全都是凸凸的包,人還由不得去撓它,最后包就成了血淋淋的了,是相當恐怖的,聽同事說花露水對那蟲子根本不起作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被子把頭捂起來,才能阻止蚊子的狂轟亂炸。

在家鄉時候我不常說普通話,現在只能逼著自己去試學著說了。但有時說急了還是會露陷的,有幾次把同事都逗笑了,不管怎樣還是慢慢改變吧。起先我最不能忍的就是沒書——小說,才來那幾天沒書可看,下班后轉過來轉過去,好像缺點什么。過后幾天,終于遇上下雨天,向主任請了假,就去鎮上書店捧了本書回來,才化解了這矛盾。

09.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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