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還不等鳳一然回答，電梯就抵達了他們要去的樓層。

鳳一然神色不明的看著臉色微微發紅的莫沅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然的牽過她的手走出電梯，再次無視所有人的視線朝辦公室走去。

同一層的工作人員看到手牽手從電梯內走出的兩人，頓時擠眉弄眼，等兩人走過，立刻湊到一起小聲八卦起來。

“哇哦！又是這個小美女，這又是抱又是牽手的，我堵一張面膜，她一定是總裁的女票。”

“呿！就一張面膜，你還能更小氣點嗎？我賭一包煙，她肯定是總裁的女票。”

“那可不一定，萬一她是總裁的親戚之類的呢？就比如之前來公司的那個大美人兒，不就是總裁的親姐姐嗎？”

“知道知道，全世界除了你之外，其他女人不是他姐就是他妹嘛！我懂，我們都懂。”

“哼！”

有人興致勃勃的打賭，也有人泛著酸氣潑冷水。

而我們的尹秘書，則躲在她的辦公室門后，舉著手機對著手牽手的兩人狂拍，一張御姐范十足的漂亮臉蛋上掛著詭譎的笑容，嘴里還‘嘿嘿嘿’的怪笑著，怎么看怎么像‘怪阿姨’。

——

昨天被鳳一然抱進辦公室的時候，莫沅兮大腦處于混亂狀態，所以對外界的感知并不清楚，現在她腦子可清醒的很，自然將其他人的反應看的清清楚楚。

很想將某人抓著的手抽回來，可惜她暗暗使勁了叫幾次都沒有成功，動作又不敢太大怕被人看了笑話。

試了幾次不但沒有成功反而還被握的更緊之后，莫沅兮決定放棄，垂著腦袋開始裝鴕鳥，假裝沒有感覺到周圍人落在她身上的各種視線也沒有聽到他們的小聲議論。

等進了辦公室，隔絕了外面的視線，莫沅兮才動了動被他握著的手說：“鳳先生，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鳳一然聞言停下，回頭眉頭微蹙的看著她說；“不是說要親密一點嗎？那就從稱呼開始吧！你希望我叫你兮兮還是……老婆？”

老，老婆？！

莫沅兮頓時瞪大了眼睛，心跳劇烈的仿佛能穿透胸膛蹦出來，目瞪口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果斷的說：“兮兮就好！”老婆什么的她承受不來，再說他們……

“等等，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她突然想起來鳳一然還沒回答她剛剛的問題，怎么又扯到稱呼上來了？

鳳一然看了她一眼，把人帶到一旁的會客廳，將人安置在沙發上后，拿過之前讓尹月去買來的蛋糕拆開放到她面前，然后才坐到她對面，一本正經的說道：“鳳家的人從來不拿婚姻兒戲，我既然提出了，那就是一輩子。”

說著頓了頓，看著莫沅兮眼里露出的驚訝，接著說：“至于夫妻義務……在你沒有對我產生感情之前，我不會勉強你。”

聽他說一輩子，莫沅兮不驚訝是假的，在她的理解里，他們結婚也是交易的一項，是交易就有結束的時候。

驚訝過后就是復雜，一輩子太長，就連彼此深愛的人都不敢說能過一輩子，更何況是他們這樣毫無感情基礎。

不是她不相信鳳一然，而是她不相信自己，在經歷了上輩子那些事兒，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能力去愛一個人？

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莫沅兮覺得胸口堵得慌，目光暗沉的看著對面的男人，語氣沉沉的說：“如果我……”

“你有喜歡的人了嗎？”莫沅兮話還沒說完，鳳一然就突然問道，他剛才把話說完后，就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變化，所以沒有看漏她任何一個表情，驚訝，復雜，不確定，還有痛苦……胸口突然變得有些悶，讓鳳一然不禁皺了皺眉。

莫沅兮被問的一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隨后垂眸自嘲，說出去可能都沒人信，她活了兩輩子，連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都不知道？

上輩子她會答應和薛煜交往甚至結婚，并非出于愛，只是因為那個女人說她和薛煜很配，而她又不討厭薛煜并且沒有喜歡的人，所以就嫁了，現在想想，上輩子的自己還真有點天真的可笑，沒有感情維系的婚姻能走多遠？

即使沒有發生那些事，她順利的和薛煜結婚了，他們又能在一起生活多久？是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五年？

“那就沒有如果。”目光凜然的看著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丫頭，鳳一然的語氣平靜的就像在闡述事實。

還真是自信啊！

莫沅兮心情略有些復雜的抬頭看了看對面的男人，看著他平靜如初的樣子心里暗自腹誹，沉默的看著他良久才吐出一口氣，確定道：“你真的不會勉強我？”

“不會。”鳳一然回答的毫不遲疑，說完后起身走到莫沅兮面前，彎腰湊近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快速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后站直身體，一本正經的朝她伸出手，“鳳太太，余生請多關照。”

莫沅兮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退開，并且一本正經的樣子，要不是唇上還殘留著的溫軟觸感，她都要以為自己剛剛出現幻覺了！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莫沅兮才站起來，伸手握住他的手，咬著牙說：“鳳先生，你這么一本正經的耍流氓你家人造嗎？”

聽到莫沅兮的稱呼，鳳一然不滿的皺了皺眉，嚴肅的說：“名字或者老公你選一個，還有，親吻自己的愛人是情趣是情之所至，不是耍流氓。”

莫沅兮：“……”他這么一本正經的解釋，她該說點什么才好？

看著他嚴肅認真的表情半天，莫沅兮忽然有點想笑，不自然的干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笑意，眉眼彎彎的看著他說；“叫你鳳先生也是一種情趣，懂嗎？”眼里的狡黠光芒一閃而過。

“是嗎？”鳳一然淡淡的挑了下眉，淡淡的反問，見她一本正經的點頭，眼神暗了暗，又接著說：“你開心就好。”

喂喂！這種縱容的口氣是怎么回事？

莫沅兮嘴角再次抽了抽，默默的在心里吐槽，忽然想到什么？看著他說道：“鳳先生，關于我們結婚的事，能不能打個商量？”

“說說看！”鳳一然自然的拉著她坐回沙發上，側身注視著她，眼神專注認真，就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

被鳳一然專注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莫沅兮悄悄挪了挪屁股，然后看著他說道：“我們的關系能不能保密？”說完見他眼神沉了沉，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對我們要結婚的事保密，對外就說我們在交往，可以嗎？”

鳳一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著她沉默了好久才說：“可以，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