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陽精神恍惚地坐在屋脊上,做到了大半夜。
晚飯時,石峰過來請張天陽吃飯,見到他的狀態異常,也沒有敢多說話,就緩緩退了出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王大壯一直沒有趕到這里。
……
遠處的昆吾之丘,在月光下更顯得幽然神秘。
昆吾之丘北側的環城路上,燈火通明,這條路就在昆吾之丘邊上。
這條路是城南主干道,城區的道路猶如觸手一樣匯集到這里。
官府像封路也不具備條件。
獵奇者和閑得蛋疼者,涌入了城南環城路,道路路牙石邊上違停了一長排的車輛。
各大新聞媒體也馬不停蹄的趕到,或扛著攝像機,或支起了攝像機。
路邊的三輛巡邏車擴音器上廣播著:“廣大市民們,此地危險,請迅速撤離此地!此地危險,請迅速撤離此地!此地危險,請迅速撤離此地!”
身穿制服的軍警,都實槍核彈,神情肅然,一隊隊的分散在道路上。
交通部門的人員也在勸離圍觀的群眾。
昆吾之丘的入口道路上,被特種車給堵上了,防止有人開車進入。
昆吾之丘突發異變時,有很多人不聽勸告,強行登上了昆吾之丘。
甚至有些三腳貓功夫的人沒有從入口進入,而是飛檐走壁似的爬了上去。
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聞訊趕來的異能者、散修們大都認為官府把此地清場是為了便于吃獨食,他們最大惡意揣度官府,更相信自己實力,更相信這突變的昆吾之丘一定有驚天寶藏!
異能者和散修們,很多人也都偷偷地盤上了陡峭的昆吾之丘,心中火熱地渴望能得到天大的好處。
畢竟昆吾之丘有流傳三千多年的各種神話故事,昆吾之丘突變,那么關于她的故事都有可能是真的!
隨便得到一件神器,那不是在昆吾城橫著走嗎?甚至可以進去大的宗門,成為核心弟子!說不定將來的成就可以在玄黃星上開宗立派!
官府越是禁止的,越是激發了這些人心中最黑暗最原始的欲望。
……
已是深夜了,進入昆吾之丘的人,沒有一個人出來。而環城路道路上的人并不見有多少減少。
……
張天陽坐在屋脊上,望著遠方燈火通明熙熙攘攘的大道,嘆了一口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群傻鳥妄想得到昆吾之丘的寶貝,豈不知昆吾之丘上的怪物正需要你們這群血食呢!”
“一幫找死的家伙,老子為你們操什么心!提升自己實力,猥瑣發育才是王道……”
好久不抽獎了,上次人品爆發,他抽到了“法海的缽盂”,一周時間已過去,可以再次抽獎了。
“小金子,老子要抽獎!”
“主人,如你所愿!”
“扣除善惡值各5000點,開始抽獎……嗡瑪尼瑪尼哄!”無量球魔性的咒語聲再次響起。
此刻,無量球中心的突然出現了一個九寸大小的金色寶箱,金色寶箱散發出萬道金光,金色寶箱內物品虛影瞬間變幻上千種。
……
浩瀚無垠的星空。
一顆蔚藍色的星球上,群山翠峰,煙霞蒸巍,一個九十九丈高的青色山門的匾額上寫著三個大字“仙農宗”,字跡古拙,蘊含著絲絲道韻。
“仙農宗”某處后園,園內一片金黃色的稻谷狀植物,一個渾身泥巴須發凌亂的邋遢大漢蹲在地上,他面前是一個褐色的麻袋,麻袋里裝滿了如水晶般的米粒。
邋遢大漢身后站立著一個身穿褐衣的男子,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臉正氣。
邋遢大漢這個農夫看著這麻袋的目光猶如餓狼,眼中閃爍著狂熱光芒,嘴角激動得哆哆嗦嗦的,他伸出粗糙的雙手從麻袋里捧出一把晶瑩剔透的米粒,仰天狂笑。
“哈哈!老夫耗費五百年光陰,終于培植出了蘊含一絲大道氣息的‘道米’!”
“哈哈!老夫的‘道米’沒有食用限制,即使凡人也能食用!”
“長期食用‘道米’,我門下弟子就能經常感悟那縹緲的一絲道韻!”
“老夫保守估計,門下弟子領悟到道韻后,他們從練氣境修煉到元嬰境將毫無關隘!”
“再給老夫百年時間,我仙農宗將增加上萬名金丹境的弟子!將增加上千名元嬰境弟子!”
……
褐衣男子躬身激動地道:“恭喜師父,賀喜師父!有了此逆天之物,我仙農宗恢復一品宗門指日可待啊!”
“子建,你說得不錯!仙農宗百年之內必能重返一品宗門!”邋遢大漢對著天空鏗鏘有力地道。
“還有離火宗,欺壓我仙農宗三千年了,百年之后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哈哈!仙農宗將在本座的手中重現萬年前的輝煌!哈哈!”
邋遢大漢捧著一把晶瑩剔透“道米”的粗糙的大手顫抖著,眼中不由自主地濕潤了。
褐衣男子躬身在邋遢大漢身后,接著道:“師父必將是仙農宗中興的一代宗主!弟子誓死追隨師父,為師父鞍前馬后,蕩平敵人!”
“哈哈!子建,你能這樣想,為師甚是欣慰!”邋遢大漢把“道米”放進身前的麻袋,緩緩地站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簡。
褐衣男子的目光越過邋遢大漢的肩膀,緊盯著那個青色玉簡,眼中閃過一絲火熱的光芒,而后那絲火熱馬上消隱,靜靜地躬身站立,等待著什么……
邋遢大漢沉吟良久,終于嘆了一口氣,道:“子建,自從五百年前為師被離火尊者那廝擊傷,為師就全力沉浸于感悟生命之道。這玉簡是為師培育‘道米’的全部心得體會,還有很多術法訣竅,都在里面,為師決定把這個傳給你……”
正在此時,一道紅色的劍光突然出現在邋遢大漢的后背,帶著滅絕一切的殺意,突然殺到了!
“噗!”長劍穿透了邋遢大漢的心臟,長劍上炙熱的真氣如江河洪水泛濫,瞬間把邋遢大漢臟腑焚毀。
邋遢大漢雙手中的青色玉簡灑落,落在了他身前的那口麻袋里,他艱難地扭頭,看到他的真傳弟子冰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