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突破的景云,周身散發著強大而又古老的氣息,令所有人為之一顫。
遠處,正被景雷老祖糾纏的施高義見狀,頓時神色大變,暴喝道:“施家弟子聽命,都給我殺!拿下景云人頭,賞銀三十萬兩!”
聞聲,眾多景家長老紛紛臉色陰寒。
可奈何他們全都被對手絲絲糾纏住了,根本騰不出手。
就連一向溫和儒雅的八長老景度也被梁豪之弟梁霸給緊緊纏住,只能拼死相斗。
見此一幕,景闊頓時急了,雖然他實力不算強,但景云有難,他拼死也會相助了。
“景家弟子聽著!替云哥護法!”
“替云哥護法!”
“替云哥護法!”
眾人響應,此刻,無論是景茹,小柔還是景雨,景海紛紛神色凝重的奔向景云而去。
“少爺!”
小柔心中低喝,盡管她受了傷,此刻依舊無比堅決的護在景云身邊。
即便如此,眾人頑強的態度依舊嚇不退那些徹底瘋狂的施家弟子。
三十萬兩的賞銀!
那絕對是一筆難以想象的財富啊!
即便是用命去拼也是值得的!
“殺啊!拿下景云的人頭!”
廝殺的場景再度出現,現場無比激烈。
深處人群中央的景云此刻同樣紅了雙眼。
隨著血脈逐漸滾燙燃燒起來,方圓幾百米之內的所有鮮血像是受到感應一般,全部涌來,如灌頂一般墜入景云的天靈蓋之中。
磅礴的精血之力被景云那貪婪的經脈吞噬的一干二凈。
此刻,天際仿佛下起了血雨一般,血腥味彌漫。
心臟咚咚直跳,景云在瘋狂的沖擊著境界桎梏。
“呃......”
景闊奮力施展出太初掌,再一次抵擋下企圖偷襲景云的施家弟子。
不過,對方乃是七段武者的修為,即便景闊已經拼盡全力,還是被擊落在地。
之間那名施家弟子獰笑一聲,發了瘋似的躍起,手中青色長劍直刺景闊的心口而去。
這快到極致的一劍,口吐鮮血的景闊已經再無抵擋之力,就連翻身躲開的力氣也沒有了。
望著那愈發逼近的劍口,景闊苦笑一聲,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云哥,青兒妹妹......來世再見了......”
“景闊!”
小柔,方茹紛紛驚呼。
遠處,大長老景深見到這一幕,同樣殺紅了眼。
只可惜此刻,他只能聯手幾人拖住七段武士的施俊義,根本無法上前營救。
施俊義露出一口森白尖牙,戲謔道:“就從你那廢物兒子開始!你們方家都得死!”
轟——
頃刻間,一道沉悶的響聲如同滾雷一般席卷開來。
一股血色冷風狂卷而過,將那名即將得手的施家弟子震退。
血眸如月,景云再次睜開雙眼之際,武士境之下的所有武修紛紛一顫,血脈凝結,運轉起來十分艱難。
“接下來,都交給我吧。”
景云淡若清泉的眸子冷冷掃過,癲狂不再,這一刻,他的身上只有一股殺戮的氣息。
雙刀在景云的引動下,落入手中,血光四射。
接下來的一幕落入眾多景家弟子腦海中,令他們眾生難忘,直到生命的盡頭,他們回想起的不是親人,不是摯愛,唯有那一道絕世身影始終浮現在腦海里,如烙印一般,無論經歷了什么,他們都無法忘懷那一道身影。
血風如影追隨于景云身后,如同披風一般,桀驁的眼眸仿佛連天神也不放在眼中。
手如魔光,刀似血電。
那一道鬼魅身影穿梭在人潮之中,每一步落下,總有一顆驚駭的頭顱墜地,死寂的尸體并未就此沉寂,其中每一滴血液紛紛飄出,沒入景云體內。
與此同時,景云的修為并未停留滯固,隨著每一滴鮮血入體,他的修為還在攀升。
目瞪口呆的景家弟子呆在原地,渾身發僵,臉頰不由自主的滑下冷汗。
這一刻的景云,在他們眼中,宛若神靈。
電光火石之間,施高義率領來的眾多人手盡數隕落!
不留一人!
只剩下無數干枯如木的尸體,不見絲毫血色。
“啊!景云小兒!死!死!死!”
施高義怒吼著,臉色鐵青如石,雙眼之中,血絲密布。
他辛辛苦苦經營大半輩子,才有了這么多施家弟子追隨于他,可現在,一夜不到的時間,盡數被景云斬殺!
此仇如滅門血仇!
不僅是他,施梁兩家的其他僅存的高手也都目露悲涼。
要知道,剛才身死的人當中不少精英便是他們的子孫,而今卻慘死他們眼前,連一具全尸都不剩。
嘶吼如雷聲作響,這一刻,終于輪到施梁兩家哀嚎了。
景云的腳步并未停止。
“少爺,你去那邊干嘛?那些都是武士境高手,不是你能抵擋的。”
小柔面露驚慌,有些不知所措。
其他的景家弟子也都目露詫異之色。
景云要干嘛?
只見他胸口一道印記浮現,一股神秘古老的氣息再度橫掃而出。
此刻已經重傷的景闊頓時臉色一變,嘴角噙著一絲興奮。
“是那一招!云哥才剛施展全力呢!”
景闊的話讓眾多景家弟子微微一愣。
聽他的意思,景云才展露出全部實力?
若是換做旁人,他們肯定不信,毫不猶豫的認為景闊被打傻了。
可見識到景云的種種手段,再聯想起這段時日景云創造的無數奇跡,他們猶豫了。
“景奎!”
血鴉虛影再度出世,如同血月般的妖眸開眼了。
景云強撐著身子,挪動發軟的腿,向著景奎緩緩走去。
此刻,身負血鴉虛影的景云像是身背一座大山似的,沉重壓力讓他的呼吸變得如同悶鼓一般。
另一邊,感受到那股濃濃殺意的景奎有些慌亂了。
此刻景云身上散發的威勢讓他毫無招架的心思,腦子里只想到一個字,逃!
可二長老豈會輕易放過這個背叛家族的小人?
一番狠辣出手,景奎氣血翻涌,根本沒功法逃走。
“景云!繞我一命!我也是一時糊涂才釀此大錯,求求你!繞我一命!”
身為三段武士的景奎毫不猶豫的硬抗景河一掌,當即跪倒在地,一邊猛力磕頭一邊求饒。
幾個響頭過后,景奎的額前盡是鮮血。
他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