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珠空間。
幽靜大殿之中,一名少年正屏息凝神,看似平靜的狀態(tài)實則不然。
就在少年的心口,一團沸騰的精血正在散發(fā)著詭秘能量。
鮮紅的能量融入少年的經(jīng)脈之中,混同血色元力一起運轉(zhuǎn),奇異的波動暗自作響,五臟六腑之間的疼痛都得到了緩解。
隨著少年的氣勢逐漸攀升,那一團精血也似有感召,愈發(fā)狂躁起來。
一個小時后,精血徹底消融,融入少年身體的一部分。
砰砰砰——
經(jīng)脈散發(fā)著陣陣神芒,如同被神火淬煉過一般。
少年猛地睜開雙眸,精光四射。
“六段武者......”
長舒一口氣,少年身邊憑空出現(xiàn)了一名絕美女子,翩翩仙姿顛倒眾生。
如此絕美的女子除了青黎,別無他人。
“景云,你剛才在煉化什么,為何修為提升的如此之快?”
青黎有些疑惑,景云修練至今,還從未透露過他的內(nèi)修功法,青黎一直以來都很好奇。
景云目光閃爍,含糊其辭。
見他不愿多說,青黎也沒過過問太多,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青黎不再深追,景云也松了一口氣。
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著呢。
帝珠的第一任主人乃是蒼古武帝,在隨后的無數(shù)年間一共培養(yǎng)出三名武帝,荒冥武帝,秦魂武帝,圣心女帝。
若是沒猜錯,青黎必定與圣心女帝有舊,而自己修練的戮神不死決傳承于戮神武帝,戮神武帝又與圣心女帝之間又有著血海深仇,種種關系表明,景云最好還是不要讓青黎知道,自己乃是戮神武帝之后,擁有著帝血神脈。
畢竟雙方乃是對立關系。
“六段武者能爆發(fā)出九虎之力,全力斬出龍墜,九段之下絕無敵手!”
景云喃喃自語幾句,隨即便取出了一大堆材料。
以他如今先天境中期的靈魂力量,完全可以嘗試煉制二級符文,一旦有二級符文在手,景云有自信能與九段武者初期甚至中期一戰(zhàn)。
不過,相比較于一級符文,二級符文的煉制手法要繁瑣許多,而且要相當精妙才行。
景云也不著急,先煉制幾枚一級符文,熱熱手。
漫長而又枯燥的煉制過程并沒有讓景云感到無聊,反倒干勁十足。
“如今施家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與景家強行開戰(zhàn),久久觀望恐怕也是因為陽家的態(tài)度并不明朗吧。”
“除了我個人的實力以外,景家的整體實力也需要提升。”
“當然,要是景霍老祖能早些邁入武將境,景家的危機自然也就解除了,同為一段武將,想必那裴德也不會拼死與我們景家作對。”
......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過久,整個景家如今都繃緊了一根弦,他們面臨的危機已經(jīng)在整個家族都傳遍了。
在眾多長老的警醒下,所有族人都保持著高度警覺的狀態(tài),謹防著施家有所舉動。
就在景霍老祖帶著凝元丹閉關三日后,一封書信悄無聲息的傳到了施家。
“二弟,裴兄,方家有人來信了!”
施俊義一得到消息,立馬帶著信件找到施高義和裴德。
三人謹慎的來到密室,著手商量。
施高義目光閃爍,掃過信件后,神情無比陰沉凝重。
身邊,體型頗為瘦削,留著山羊胡的裴德接過信件,繼續(xù)翻看。
片刻后,裴德臉色微微一變。
“那景云還是個下級丹士?”
“這......”
此刻,裴德心中猛跳,震驚之余還有些許懊悔。
當初,施家派人來請他出手,給出了不少好處,還許諾為他提供二十枚丹藥。
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以及如此豐厚的報酬,裴德便答應了下來。
當時,他還很不屑出手,畢竟對方?jīng)]有武將境強者,他一人足以碾壓整個方家。
現(xiàn)在看來,施家這次得罪的小輩可不簡單啊。
十六歲的下級丹士......
此等天資即便是那些名傳一方的丹道天才也遙遙不及吧!
不僅如此,這個丹道妖孽的武道資質(zhì)也堪稱逆天,修練數(shù)月便能斬殺八段武者!
而且還不是尋常的八段武者,是一直被稱為陽城三大天才之一的施拓啊,也是他的準女婿!
聽說被那小子一招斬滅成血沫了!
就在前幾日,他還親眼目睹那小子施展了一招極為震撼人心的招式,將兩名二段武士直接秒殺!
此等天賦資質(zhì),堪稱絕世妖孽!
如今,他助陣施家,也意味著與這樣一個絕世妖孽對立了!
這......為了二十枚丹藥,血虧啊!
若是遇上這樣的絕世妖孽,他巴結(jié)還來不及呢,現(xiàn)在竟然跟其結(jié)怨了,虧大發(fā)了!
裴德越想越憋屈,嘴角一抽,胸口悶得慌。
施高義臉色難堪,他也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裴德此刻心中的想法他也有所猜測。
以他們兩人的交情,一般的忙,裴德必定不會拒絕。
但從剛才這份信件里的情況來看,事情可沒那么簡單,尤其是牽扯到景云的事。
得罪這樣一位絕世妖孽,對他們施家,是裴德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信件中反復提及,方家的兩位老祖極為看重景云,即便他沒有此等資質(zhì),兩位老祖也會拼死庇護他。
不過別的,光就景云背后的那位神秘高人就足以讓他們心生忌憚了。
種種跡象表明,景云并不簡單,背后很有可能會牽扯出一些其他匪夷所思之事。
密室里,氣氛極度冰冷。
沉吟許久后,施高義緩緩說道:“裴兄,事已至此,我們已經(jīng)別無他路了,只能血洗整個方家,否則以景云的性格,日后死的可就是我們了,只要滅了方家,我答應你,到時候方家的所有產(chǎn)業(yè)給裴兄你一半!。”
無奈的長嘆一口氣,裴德和施俊義也只能苦笑。
是啊,到這一步了,他們已經(jīng)逼迫方家到如此地步,早已無法挽回了,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了。
最感冤枉的還是裴德,畢竟從頭到尾,他都跟景云沒有太大仇怨,純粹是為了一點利益才前來陽城的。
平白無故得罪了這樣一個絕世妖孽,即便他是武將境強者,即便他背后有運城將門裴家撐腰,他也怕啊!
要是讓景云順利成長起來,滅掉他易如反掌。
想到這里,他心中也有了必殺之心,絕不能讓景云逃過這一劫!
死掉的天才那就不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