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寒,你嚇死我了,還好醫生說只是低血糖沒什么大問題。”木星寒睜著眼睛,耳邊傳來徐夢白的念叨有點蒙。
她什么時候到醫院來了?
聞著醫院濃郁的消毒水味道,木星寒皺了皺眉,坐起來,伸手拔掉了右手輸著點滴的針頭,手背溢出一點血花,沒心沒肝的笑了笑,“可能是最近有點累。”
徐夢白皺了皺眉頭,十分不滿她的舉動,正要開口,就被她率先開口打斷,“我真餓了。”
看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徐夢白還能說點什么,那叫一個無奈,真是敗給她了,“那咱走。”
“賀御景呢?”木星寒隨口問了一句,徐夢白的臉色明顯僵了一下,故作郁悶的笑道,“腿長在他身上,我哪知道啊?”
心下若有所思,木星寒也不點破,笑了笑。
徐夢白和木星寒并肩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侃侃而談,時不時的爆出歡快的笑聲。
后來,徐夢白非得要她搬去和她住,要和她“秉燭夜談”,木星寒哪能同意啊,再說了,她可是和賀御景同居著的呢,她就這么去蹭吃蹭喝蹭住算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她還是敗給了徐夢白的軟磨硬泡,再加上徐夢白不知怎么的說服了賀御景,得到了他的同意,要知道,他可是極其不待見她的。
沒辦法,她只能是“勉為其難”的住了進去。
兩個好久不見的好姐妹同居一室,可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一直從白天說到深夜還未停止。
“星寒,你確定你只是回來參加他們的婚禮,沒想再和他重新開始。”徐夢白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不可能了。”木星寒很現實。
“那你還愛他嗎?”徐夢白這句話好像一根尖刺,刺進她毫無防備的心里。
臉色微變,木星寒悵然若失,無聲的嘆息了聲,情緒明顯變得低落,一字一句異常清晰,“不愛了。”
“騙人,你的眼睛在說謊。”徐夢白不明白,特別不高興的戳破了她毫無可信度的謊言。
“他是我從未想過忘記的人。”她抿了抿唇,神情復雜。
她的心上還只住著一個他。
“星寒,當初要為什么放棄呢?為什么不再爭取一下?”徐夢白的每一個問題都那么的犀利,單刀直入,讓她不由得陷入了回憶的深淵。
不可否認,在日后的嬉笑打鬧中,他們對彼此有了好感,好像微風吹過,心湖掀起了陣陣漣漪。
只是,那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太久。
或許,也算是久的了,只是,那種情愫并沒有深重到足矣面對一切。
美好的時光終究會過去。
那樣美好的日子直到那一天開始,漸漸崩裂,最后什么也沒剩下。
隱約記得,那是柳如畫的一個生日party,她也被邀請參加了,和戰天祈一起。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所有人都開始叫她遠離他,不要阻礙了他的前途。
那時候,她還記得,她是嗤之以鼻的,遠離他,因為她阻礙了他,還是,她根本配不上站在那樣一個位置的他,只能仰望?
可能是心底那一點點可笑的自尊心作祟吧,因為喜歡上了他,就對他的一切格外在意,因而,在他讓她一次次的失望,傷心之后,她,主動提出了分手。
他的心本就不在她的身上,她如何留得住,如何強留?
他的神情沒有太大的波瀾,除去那一絲意外以外。
他沒有挽留,她亦沒想過他會挽留。
后來,她賭氣似的消失了好幾天,其實她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她也確實是在躲著他。
而木星寒永遠不會知道,她消失之前,戰天祈看到了她,追了上去,只是在離她不遠的時候,猶豫了,看著她進了地鐵站,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眸中陰霾籠罩。
他佇立了許久,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