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皇后娘娘。”顏若眠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要知道,她可是剛回家就被顏柳氏逼著學著各種禮儀,可沒把她給累死。
秋梅退到皇后身邊了。
“免禮。”
“敢問皇后娘娘喚臣女來所為何事?”顏若眠不解的問道。
“眠兒,你可是已及笄了?芳齡幾何了?”皇后將顏若眠拉近了些,拍了拍她的手,笑盈盈的看著她,道。
“回皇后娘娘,是的,臣女……”顏若眠想了想才道,“臣女十七。”
還記得那年那天,及笄禮開始前,那人派人將她擄了去,害得她為此被他爹爹顏尚和娘親顏柳氏好一頓痛罵。
不對啊,這皇后不應該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嘛?這……
皇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神情倒是頗為滿意的樣子,看了眼身旁空出的那個位子,道:“眠兒啊,你就坐在本宮旁邊吧。”
顯然,那是特地為她空出來的。
前來赴宴的一眾人等,在聽到皇后的話后個個都將目光落到了顏若眠身上,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顯然的,個個都對此次宴會的內容心知肚明。
顏若眠一驚,面上仍是淺笑嫣然,“謝皇后娘娘好意,臣女卻之不恭,只是……”
說話間,顏若眠的臉上隱約見得幾分為難。
皇后是何等聰慧頭腦,一下子就看出了顏若眠的顧慮,“無妨,你且坐下,本宮是想與你說說話。”
顏若眠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說得好聽,這這這……
邵逸寒蹙了蹙眉,看向顏若眠的目光微冷,隱約有幾分不耐,薄唇緊抿著。
可見,他對他的這位準王妃有多么的不滿,偏見極深,成見極大。
這可讓顏若眠感到寒芒在背,極不舒服。
想都不用想,她都知道這目光的主人是誰。
這會兒子,連她自己都覺得她先前那番話有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
那這在那位三皇子眼里,還不……
得,就當她是故意的吧。
顏若眠真真是欲哭無淚。
“是,謝皇后娘娘。”
沒辦法,顏若眠也只能厚著臉皮坐下。皇后都那么說了,她再不坐就是不識抬舉了。
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這不坐還好,一坐,顏若眠的神經都是不自覺的緊繃著的,整個人都不好了,格外的拘謹。
不拘謹不行啊。
這皇后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扯,她連走個神都沒那個功夫。
“你對這樁婚事可有何看法?”
天嚕啦,這皇后竟然問起了她的意見!
“皇后娘娘的選擇自是極好的。”顏若眠淺笑嫣然。
她能說真話嗎?當然不能。
摸著良心說話,真痛!
皇后聽著這話開心的笑了,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眸光黯了黯,呢喃道:“如此,便不會重蹈……覆轍。”
中間的那段話顏若眠沒有聽得大真切,不過,皇后的這番自語倒是讓她想起了一段往事。
皇后本不是皇后,乃是三年前先皇后病逝后不久才被冊封為皇后。
聽聞,多年前,因著一場意外,爹爹于險境之下,冒死救下了皇上同現在的皇后,那時候她還只是一個昭儀,并無顯赫家世。
而顏尚那時候也還不是護國大將軍,只是一個小小的副將罷了。
后來,顏尚一路攀升,她亦受寵正盛,位分直升。
再后來,顏柳氏身懷有孕,她借由顏尚于皇上、于她都有過救命之恩,便許下諾言,若顏柳氏誕下女嬰便許于三皇子。
那時的邵逸寒不過兩三歲的年紀。
皇上對此自是樂見其成,便一同應允,于是便有了那紙婚約。
之后,便是顏若眠誕生。
邵逸寒長她兩至三歲,顏隱痕與之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