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為何會出現在皇宮!”看著安之若素的雙雙,蕭易陵眸底一片復雜,質問。
“皇宮?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本事有這么大?”雙雙有些奇怪,突然笑了,單手托腮,饒有興味地打量著他,叫人看不出來她說的是真是假。
不論是她,還是她,演戲,都是信手拈來的事。
無懈可擊的表演,倒叫人開始懷疑自我判斷。
蕭易陵蹙眉,很討厭雙雙任何時候都掛著的虛假一面,“別裝了,你騙不了我。”
“蕭易陵,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的樣子。”雙雙倏地站起,雙手撐著桌面,身子微微傾斜,直視著他,目光如炬,嘲諷地笑道。
“信與不信,隨你。”雙雙直接走了,淡漠的話語飄然傳來。
蕭易陵,那日的提示,愿你能夠有所察覺。
她如此坦然無謂的態度,他又還能說什么?
蕭易陵看著雙雙離開,幽深的眸子掠過一絲異樣的情愫,心中騰然升起強烈的煩悶。
似乎,他們之間的見面,結尾漸漸開始不歡而散。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們本意都并非如此。
他們,都不希望鬧得這樣的不愉快。
可是啊,那樣的話題,又怎么可能笑著結尾呢?
正好路過的蕭弋朝無意中看到了這一幕,與神情略顯疲憊的雙雙有著片刻的對視。
雙雙并沒有太過在意,快步離開。
蕭弋朝心下則是有些疑惑。
蕭易陵什么時候開始與那樣一個只見其人不見其容的姑娘關系密切的樣子?
那個姑娘……
他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要知道,蕭易陵可不是會在別人面前輕易顯露出怒色來的人。
后來的某一日,東宮。
顏若眠去找邵逸寒,憤憤地向他抱怨,“你良娣都快爬到我頭上了,你得管管。”
“你這是在告狀嗎?”邵逸寒批改著奏章,對她的闖入見怪不怪,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淡定自若。
要換了別人,想這么隨意的闖進來,打擾他,那是沒可能的。
“對,我就是在告狀。”顏若眠搶過他面前的奏折,拍在桌子上,理直氣壯地道。
他們“和好”之后吧,邵逸寒雖不至于再像之前那么冷落她,但也沒有好多少。
反之對桃酥就不一樣了啵。
這可讓得桃酥有事沒事都非得酸她一把,炫耀邵逸寒對她多好多好。
顏若眠就想問了,你是檸檬精嗎?
吃飽了撐著,沒事干,非得沒事找事。
可別忘了,再不濟,她也是東宮太子妃!
怎么都能壓得她一頭,別說她身后有皇后這個堅實的大靠山了。
但,那又如何!
“你自找的。”邵逸寒抬眸,古井無波的眸子淡然的看著她,緩緩開口。
他不會告訴她,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碰過桃酥分毫。
他并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人,每當他與她置氣的時候,面對著其他人的獻媚,他的腦海中總是閃現出她的樣子,對碰對方,都是興致缺缺。
“還不是你,都怪你!”顏若眠像炸了毛的貓一樣,完全不帶講道理的,“不行,我不待了!”
“你敢。”邵逸寒眸光漸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邵逸寒這是當真了嗎?還是?
顏若眠不知道,但,她還是認慫了,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振振有詞,“可是,我想娘親和兄長了,那么久沒回去過,他們肯定也想我了。”
悄咪咪的打量著邵逸寒的神情,見他還是沒有要松口的意思,她繞到他旁邊,拽著他的衣袖,繼續賣慘、撒嬌,“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答應我嘛……”
“兩日。”這招對邵逸寒似乎蠻受用的,他冷冷地道。
“你答應了?”顏若眠驚喜的看著他,兩眼放光,興奮地撲到他身上,抱了他一下,得逞似的跑了,“那我走了!”
邵逸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弄得愣住了,隨即嘴角微微上揚,有些無可奈何。
變得真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