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沒錯,革世軍他有錢,所以能為所欲為!”余大勇將目光從窗外收回,笑著說道,“不過你似乎還不了解,這次老蔡從那個墓里帶回來的東西有多值錢,還記得他說過吧,這些稀有古董的市場價都是萬元起步,老蔡他只是說的那種銅幣而已,依我看來,‘西王賞功’的銀幣至少百萬,那個銀錠更是價值連城,這么說你明白了吧!”
蘇與洋完全愣住了,對古董古玩少有接觸的蘇與洋聽說了余大勇的這番話,腦袋一時還轉不彎來,呆了片刻后急忙問道:“我之前的衣服呢,在哪里?”
原以為蘇與洋會有更夸張的表情,沒想到突然就急著找自己的舊衣服,難道是病服穿著不舒服?余大勇在病床前蹲了下來,從病床下面撈出了一個塑料口袋,扔到了蘇與洋的面前,說道:“看吧,你的衣服都在這兒。”
回到病床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余大勇掂量著手中紙幣,看了看厚度后估計起數量來,卻看到蘇與洋正在翻著那件帶著血跡而且已然破損的外套上衣,而后又從衣服內側的隱藏小兜里摸出了什么東西。
蘇與洋表情慎重的看著握住的手,直到將手掌攤平開來,捏住紙幣的余大勇才全身一抖的看清了蘇與洋手中之物,一枚“西王賞功”銀幣。
連忙重新裹住紙幣,余大勇萬分驚訝的問道:“這東西你是怎么拿到的,老蔡他們不可能會給你吧!我記得所有東西都是被老蔡收走了才對。”
蘇與洋嘿嘿一笑,將銀幣遞給了余大勇,說道:“他是想拿到所有寶貝的,但是在你燒衣服的時候散落了,我只是順手揣了一個,當時情況復雜,他以為撿回了所有,卻想不到我藏了一枚。”
仔細看過銀幣后,余大勇點頭說道:“你終于也會懂得變通了!這樣,這東西我幫你處理掉,估計還得跑到沿海那邊去,要是出手的時候被革世軍發覺,又順藤摸瓜的查了出來,這日子可算是到頭了。”
“隨便你,反正我也只是看不慣那幫人的貪財嘴臉。”蘇與洋并不在乎的說道。
革世軍交付的鈔票有兩沓,將其中一沓拿給蘇與洋后,余大勇說道:“看這些錢,你的份兒也有,既然革世軍肯將這次的收獲分享出來,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足夠說明他把咱倆當做對等的合作伙伴,之后我想他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看著余大勇收起了銀幣,似乎準備離開的樣子,蘇與洋說:“怎么,這樣就準備走了?”
沒聽明白蘇與洋的意思,余大勇想了想自己是否有忘記什么,而后疑惑的問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啊,還有什么事?”
將一沓鈔票放在了床頭,蘇與洋說道:“現在,你是不是該對我交代一些事情了?”
“比如?”余大勇再問。
沒看出余大勇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蘇與洋重重的呼吸后,說道:“比如我家老頭子,他做過些什么事,他又想做些什么事?”
苦笑了一下,余大勇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蘇與洋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余大勇靜了片刻,問道:“在你看來,蘇老爺子是怎樣的一個人?個人主義?還是說是一個毫不關心家庭的人?”
蘇與洋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似乎自己對于父親的印象,一向就是這樣,甚至都不用多想。
嘆息著搖了搖頭,余大勇無奈的說道:“你這樣想也不能怪你,畢竟你了解的太少了。我問你一個問題,迷失之地、累母湖,還有這一次的西充古墓,這些你現在都已經經歷過了,那么你回頭想想,你為什么會一次次的前往這樣的是非之地?西充這次還好說,革世軍的壓力嘛,但是迷失之地和累母湖可沒有人逼著你去,都是你自愿去的,為什么?”
愣了愣,蘇與洋有些糊涂了,最開始的時候可是余大勇找上門要自己跟去XZ顯昭寺,現在這么一問之下,蘇與洋想了想,說道:“非要說的話,我希望解開并解決關于我家遺傳病的事,還有就是了解老頭子的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
蘇與洋話音才一落,那邊余大勇卻拍著腿,夸張的笑了起來。
不明白自己說了什么有趣的事,蘇與洋不發一言的看著余大勇笑得做捧腹狀。
好一陣之后,余大勇才歇停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還是想得太片面了,你想了解老爺子以前的事著很正常,換個角度,你難道就沒考慮過,老爺子為什么要不顧家的做一些神秘的事?”
短暫的思考后,蘇與洋搖著頭說道:“猜不到,完全猜不到!”
“給你一個提示吧。”余大勇伸直手臂,直指蘇與洋,說道,“假如老爺子曾經做的事,和這幾個月來你所做的事情,目的一樣呢?”
余大勇似乎話里有話,如果當初老頭子在做的事,和現在的自己一樣,也就是說,他也想解決蘇家遺傳病的問題,而且也想了解某位長輩的過去!回憶起這幾個月來,蘇與洋突然驚覺,自己頻繁的外出,難得有時間陪伴家人,這不和當初的老頭子一樣了?在孩子們看來,自己也是一個個人主義而且不顧家的父親?
“怎么樣,是不是突然覺得你們父子倆很像了?哈哈哈哈,果然你是當局者迷啊!”余大勇再次大笑著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蘇與洋臉色稍微嚴肅了一些,說:“這些事先不下結論,咱們還是說正事,你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
望了望窗外天空,余大勇收起玩笑心態,感慨的說道:“以前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了,其實我了解的也并不多,老爺子去過不少的地方,結識過不少的人,但是我所知道的卻很少,至于他為什么從來沒有和你交代過什么,我估計有兩種可能,要么是他覺得問題已經解決,不需要再向你交代任何的事,要么就是他還來不及向你交代,就走了。”
把余大勇的一字一句都聽在耳中,蘇與洋搖頭說道:“問題還沒解決,我小兒子的情況你看到過,那樣像是沒問題嗎?”
余大勇十分認同這一番話,重重的點了頭后說道:“所以我認為他是還沒來得及做完想做的事,不過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累母湖,就是老爺子生前去過的最后一個地方。”
“累母湖嗎?和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有什么關系?”累母湖的冬至奇景已經經歷過,聯想不到有用信息的蘇與洋說著。
“既然說完了我所知道的,而你又想問的事,那么現在我們來討論討論你現在不曾想到,而未來你可能會想去了解的事情吧。”余大勇收起了嬉皮笑臉,神情嚴肅了起來,對蘇與洋說道,“你現在覺得,你蘇家代代遺傳的這個短壽的病,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