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描述一下吧。”蘇與洋說著。
“該怎么和你說呢,實際上我參與調查的大多都是介于史實和傳聞的地方,缺乏考察依據,但是又存在著各種可能。”時不時的吸入一口面,余大勇慢慢的講道,“現代人對于過去的了解太少了,萬千年來消失于世人眼中的東西數也數不清,無論是微不足道的傳聞,還是各種猜測,都有對其查證的必要。這一次我得到了一些消息,在四川偏東一帶,或許有著與某位遠古偉人有聯系的遺跡。”
端起大碗,余大勇喝下了一口面湯,一邊喊著爽,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于是,我準備近期去打探一次。”
聽著余大勇單方面的述說,蘇與洋一言不發,等余大勇話說完了,才想了一會兒,問道:“我很好奇,你現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工作,怎么會參與這樣的委托?”
得意的笑了笑,余大勇揚起頭說:“我現在算是考古界戰斗在前線的斗士,怎么樣,有沒有被嚇到?”
轉頭看著門外,蘇與洋想了一會兒后說道:“我總覺得你做的這些事沒有走正規途徑,但也說不上犯罪。”
還沒咽下的一口面湯差點噴出來,余大勇尷尬得笑了笑,不否認的擺手說:“嘿嘿,先別說這個,剛才我的提議怎樣,有沒有一點興趣?”
“我了解得太少了。”蘇與洋搖著頭說道,卻也沒有立即推辭。
點了點頭,余大勇表示理解,回答道:“我掌握的消息也不是隨口亂說的,這次的目的地是一個叫累母湖的地方。”
“累母湖?”
低聲念了一次地名,蘇與洋皺起了眉頭,中國天大地大,大大小小的湖泊水域無數,沒有聽聞的小湖泊更是數也數不清,但是他卻似乎對這個地名有些耳熟,也僅僅是耳熟而已,對“累母湖”的記憶卻是沒有絲毫,蘇與暗自回想著,短時間里沒也有想起來,就沒有答復余大勇。
看著蘇與洋疑惑的樣子,余大勇以為蘇與洋正在考慮這事,也不去催促,自顧自的繼續吃面。
房間頓時就只剩下余大勇呼哧呼哧的吃面聲。幾分鐘后,余大勇傾碗喝完了最后的面湯,站起身端著碗筷走到了廚房,隨著一陣叮叮當當的刷碗聲結束,余大勇回到了房間里,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似乎還意猶未盡。
院里的盆栽擋住了大部分的視線,蘇與洋望著外面,卻沒有心情觀察任何的事物。
“累母湖,就在四川境內,距離不算遠,你有興趣嗎?應該還是會想去參觀參觀吧。”完全的將窗簾拉開,余大勇又一次得向蘇與洋問道。
房間里又明亮了一些,余大勇坐回了床邊,等待著蘇與洋的回答,只見蘇與洋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似乎還在猶豫,而余大勇也并不著急,也不催促,既然蘇與洋在猶豫了,那么多半是有些興趣了。
“行,我也去!”
蘇與洋一咬牙,語氣肯定的說道。
這次倒是讓余大勇愣住了,他知道以蘇與洋沉穩慎重的性格,多半會說“讓我考慮考慮”之類衡量好奇與冒險到底哪邊更重,然后拖個幾天的時間再給答復,卻想不到蘇與洋竟然當場直接答應了。
“呃,你這次倒爽快,我以為你還要思考思考再做決定。”余大勇看著蘇與洋,忽然笑了起來,繼續說,“莫非是迷失之地那一回,讓你對這些探險有了興趣?”
否認的搖了搖頭,蘇與洋說道:“題外話不說,談談所謂的累母湖的概況吧!”
收起了開玩笑的神情,余大勇坐直了腰,說:“這次得到的消息,這個傳聞中的累母湖在四川的東部,一個叫鹽城的小鎮附近,那里是一片面積不小的丘陵地帶,很多不高也不低的山包,累母湖就在其中。”
思索了片刻,蘇與洋對于余大勇這樣簡單的情報沒法認同,問道:“你總是說傳聞傳言,到底消息是從什么地方聽來的?”
神秘的笑了笑,余大勇一擺手,說道:“這個你別管,以后有機會我再向你說明,反正這些消息不是空穴來風,多余的事我也不想做,正是因為有著可能性才有探索的價值。”
蘇與洋沒有因此生氣,不打算繼續詢問,點頭說道:“行,你就繼續賣關子吧!這事先這么說定,什么時候去,給我個時間地點。”
站了起來,余大勇在一堆書中翻來覆去,找到了日歷看了看,說道:“今天十二月十八號,原定計劃是這個月二十二號去,不過我們得提前一天去,也就是大后天,你還到我家來匯合,早上盡量早一些吧!”
“行,你說了算。”
蘇與洋也站起身,看了看門外,回頭說:“那今天就這樣吧,反正你也沒打算和我細說,我就先回去了,大后天一早我直接來找你。”
余大勇點頭同意后,蘇與洋也就離開了四合院,返程回家。
實際上,蘇與洋也有著自己的考量,這個余大勇曾經跟著他父親出入過一段時間,對于接觸不多的父親,蘇與洋也想試著去了解,而現在的余大勇很可能就是受了當年蘇與洋父親的影響,進行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計劃,當年的蘇與洋并不想去了解,只當兩人是興趣所至,現今看來,似乎又不是那么簡單,余大勇不肯多說,蘇與洋想要了解其中,只有同余大勇一同行動。
回了家的蘇與洋想著查看一下書房里父親留存的書籍,希望能從中找到有用的信息,結果老爺子的筆記倒是不少,只是看起來都是些隨意涂鴉的雜亂線條,以及一些歪歪扭扭的不連貫的漢字。
對于這些不明意義的筆記,蘇與洋想著有機會便去查查看,也許其中記錄著人名地名什么的。只是在八十年代初,所謂的查閱,也不過就是去圖書館、書店之類的場所,從公眾書籍里獲得想要的信息而已。子城的書店不多,而且規模很小,圖書館更是沒有,因此蘇與洋短時間里也沒辦法對筆記內容展開調查,只得作罷。
隨著一陣腳步聲,周蕓走進了書房,看著蘇與洋盯著奇怪的筆記本唉聲嘆氣,問道:“怎么了,看你一回來就到了書房。”
正發呆的蘇與洋聽到聲音,抬起了頭,見到是周蕓,苦笑著說道:“算不上什么事,只是老頭子一些過去的事。”
“對了,這個月二十一號我要外出兩天。”正在周蕓準備離開的時候,蘇與洋突然說道。
想著蘇與洋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周蕓也不追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