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緗染對他們家娘娘這么有信心……實在是這么多年以來，墨苒的改變，太大了……

從一開始的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變成了現在這個狠辣果決的樣子。任誰，都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接受得了的呢。

其實一開始的墨苒……也并非是”單純”的，“扮豬吃老虎”嘛，這種事情，她在原來干的多了……

墨苒是“扮豬吃老虎”的好手，而墨琳瑯，則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自有路”的主兒。

一個機關算盡，卻敵不過“千夫所指”；另一個砍死耿直，實則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下套、給別人挖坑。

可想而知，這倆人，這對母女的結局，都好不到哪里去。

不同的是，墨琳瑯一直在反抗，而墨苒，更多的則是“逃逸”，是“避世不出”。

到頭來，究竟是誰算計了誰，都說不清了。

“剪不斷，理還亂”，即是如此。緗染好笑的搖了搖頭，她真的是看不清了，明明娘娘根本就沒有想要認回小公主的打算，卻又為什么，一直在尋找小公主？

讓小公主給自己報仇？！

呵，“復仇”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本人親自來，才比較痛快的嗎？

既然娘娘都已經醒來了，又為什么，非要利用小公主？

看不透，她真的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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緗染可不是個會乖乖等死的主兒，和墨苒待久了，就染上了幾分腹黑的特質。

小公主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說不定……也出事兒了。

而娘娘那邊，她一直都沒有得到消息。

自從跟了娘娘的第一天開始，娘娘就告訴了她一句話：“緗染，你就算是死在外面，在我自身難保的時候，我也不會去為你收尸。”

這個她知道的，她不過是奴仆，是為主子服務的，又怎么可能，讓主子反過來救自己？！而且，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每個人都是，有今天，還不一定有明天，娘娘為她做的已經足夠多了，當時和她同一批的婢女們……呵呵，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只有她，茍延殘喘的，活了下來……還是依仗著娘娘。能活下來，她已經很滿足了。

在這里，每個人都“自身難保”，娘娘還要護住她，著實不容易。體會過最底層的黑暗的緗染自然是太明白不過。

所以對于墨苒的這一番話，緗染除了如釋重負和感激，就沒有別的感情了。

如果娘娘說要保護她，她才會覺得害怕。

一來她是婢女，如果給有心人知道了，不只是她，就連娘娘，都得死。

二來在這種地方，“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才是正常的相處模式，假如有一天，有人說要保護你，那么恭喜你，你離死，也就不遠了。

“兩面三刀”、“豆腐嘴刀子心”，這都是常態。

墨苒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但她無疑是個合格的“君主”，她很清楚自己應該如何取舍，更明白自己應該怎么駕馭自己的手下人，“斬情絲”，“斷三情”，“控六欲”，她這種人，不去修仙都可惜了。（笑。）

言歸正傳。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物似主人形”，不僅僅是緗染，就連水晶棺那廝，都在和墨苒的相處中，一點點的和墨苒的性子相似了起來……

“那啥，水晶棺，”某日，墨苒實在是忍不住了，“你要化形，可以啊，完全沒問題，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化成老娘的樣子！？你這個樣子，讓老娘我很焦慮啊！”

“說了多少遍了，勞資有名砸！”水晶棺月辰毫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兒，對于墨苒的“辱罵”，擱在以前，說不定它真的就一個忍不住，直接“炸了”，可是現在……貌似它已經習慣了墨苒的“嘴炮”了的說？別告訴它，它還有“受虐癥”這種奇奇怪怪的病？！？

好像是猜到了它的心思，墨苒哼哼唧唧的冷笑一聲，慢悠悠道：“呦？看不出來啊，水晶棺，你還有‘抖M’這癖好？！”

“……勞資有名字！”水晶棺怒了，雖然它只是個靈物化形，但是……它也是有“尊嚴”可言的好伐啦？還有，雖然它并不知道“抖M”是什么意思，但是就光看墨苒那個詭異的小表情，它就知道，“抖M”什么的，絕對不是什么好詞兒！

墨苒撇了撇嘴，“嘴炮”嘛，說真的，別人聽不懂，就自己個兒在哪里“不知所云”的開罵，什么意思都沒有好不好？！？

所以說還是對方聽得懂，這個樣子“開戰”起來，才更爽……（作者菌【捂臉，???????投降啦~】：“emmmmmm……這一對鬼畜的母女倆……真是無語了。”）

水晶棺也實在是懶得和她糾纏了，沒好氣道：“你當勞資喜歡變成你這個鬼樣子啊？！丑死了，丑女人！哼！╭(╯^╰)╮！”

也真是和墨苒“廝混”得久了，就連水晶棺這樣一開始“纖塵不染”、“冰清玉潔”的“圣物”，都開始染上些許江湖的習氣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如此說著，水晶棺還真的半怒半怨氣的，變回了自己一開始的那個“幽靈美少女”模樣。

興許是叫順口了，縱然墨苒很清楚，“水晶棺”這貨有名字，還是個挺好聽的名兒，叫什么“月辰”，但是……她就是不叫，“水晶棺”那小人，耐她何？！【<(?乛?乛?)>可把我厲害壞了，叉會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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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久到“水晶棺”月辰都以為墨苒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開口說話的時候，墨苒一反常態的開口了：“水晶……月辰，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小人’？”

“當然了！”水晶棺斜睨了她一眼，口氣并不怎么好，“我去，你還知道啊！有自知之明，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