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金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看了看楊森的小包,嘆了口氣,這位伙伴已經(jīng)離他們而去了,他們只找到了這些東西,這不是個好兆頭,因為接下的路還很遠。
這時候,吉爾也從帳篷里出來了,他看去來神清氣爽,一如以往的英姿。但金知道,昨夜他經(jīng)過魔核的洗禮,無論是身心都會有極大的提升,而隨著時間增長,他的體質(zhì)也會增強。
吉爾把魔核扔給金,開始收拾行李。
“都不知道照顧一下老人。”金抱怨,吉爾扔的魔核他接住不住,只能低下頭的撿起來。
金給吉爾魔核一是想讓他增強實力,二其實是想試探他的底細,前時代,戰(zhàn)士是可以吸收魔核的魔力來強化自身,不過這種方法都是不傳,每個家族各有各的方法,吉爾應(yīng)該來自一個傳承已久的家族。這種家族即使在神隱時代也有不為人知的方法維持自己統(tǒng)治。
“啟程吧”金縱身上馬,在前往米斯特城的路途上,荒草瘋長,透露著一種瘋狂的活力。
而在這路途之中,一場獵殺正在展開。
這場獵殺的雙方正是楊森和石頭人,不過獵手是楊森,這并不是一場無頭無腦的遭遇戰(zhàn),而是楊森主動展開的一場狩獵。
本來楊森是希望自己逃的遠遠的,可是半夜里,一股瘋狂的饑餓感席卷全身。他是在是太餓了,昏迷了整整一個多月,之前的深淵力量抑制了這股饑餓感,等楊森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這股饑餓感就噴涌而出。那里有食物呢?這漫漫荒野不可能有,石頭人那里也不可有。
可是深淵的力量可以抑制饑餓感,而石頭人是由魔血感染的,他們體內(nèi)或多或少的存有深淵的力量。獵殺他們可以延緩饑餓感。這是楊森得出的結(jié)論。其實自從楊森醒來后,楊森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變得好使,并不是說變得聰明了,而是生活中東西都可以很快的發(fā)現(xiàn)它聯(lián)系,表面上看起來就像是變聰明了。
于是楊森半夜又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不久就發(fā)現(xiàn)了一隊石頭人小隊,他們應(yīng)該和楊森殺的石頭人是一個小隊的,都是士兵的石像外表,身披弓箭和長劍,有的還裝備著盾牌。
一群人圍在一起,一動不動。他們這是在祈禱,石頭人沒有睡眠,他們用沉睡代替了睡眠。這種沉睡往往是上年的。而他們蘇醒后的活動往往是不需要睡眠的。
這些石頭人都是生活了五千多年的怪物,雖然他們大部分時間是在沉睡,但極長的時間還是給了他們?nèi)ュ憻挘旧厦總€石頭人都是文武雙全,精通多種武器。但他們?nèi)秉c的也是很大的,他們不能生育,每一位石頭人都是寶貴的朋友。就像現(xiàn)在,一位石頭人的去世,這隊人正在默默的祈禱著,作為一個連神明都唾棄的種族,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向誰祈禱的……
楊森在遠處悄悄的趴下了,他沒有信心去單挑這一隊石頭人,完全依靠深淵的力量可能能做到,可是楊森很不喜歡那種狀態(tài),感覺自己完全換了一個人了,那種陌生感,瘋狂讓楊森難受。
或許是沒有敵人的緣故,也可能是石頭人已經(jīng)習慣了慢生活,他們這一祈禱持續(xù)了這個晚上,配上夜晚游蕩的幽靈和那股低語,真有一種悲傷的感覺。當然楊森依然沒警惕心的睡了一小會。這是他當了三十年冬眠人養(yǎng)成的大意習慣,即使深淵的力量也只能改變一些地方。無法徹底改變一個人。
不過清醒過來后的,楊森立馬警告了自己。這里不是和平的融雪鎮(zhèn),更不是死宅生活的有法律保障的世界,隨后楊森感覺就像動物世界里狩獵者一樣,靜靜的等著獵物露出破綻。
“又一位戰(zhàn)友離我們而去了!”領(lǐng)隊悲嘆道,
“隊長,我們接下來怎么辦”一個石頭人說道,他手中的兵器已經(jīng)抽出來了,看來想為戰(zhàn)友報仇。
“不要急”隊長安慰道。接著說,“很明顯,我們的戰(zhàn)友是死于惡魔之手,可是這些劣質(zhì)魔只會在晚上出現(xiàn),如果我們真的想要復(fù)仇,就必須今天做好準備,晚上去殺掉他們。”
“劣質(zhì)魔不應(yīng)該是一群群的出來嗎?”一個經(jīng)常沉睡的士兵問。
“確實,我們晚上沒有找到惡魔的蹤影,可你要記住,神魔戰(zhàn)場復(fù)活不僅僅是劣質(zhì)魔,很可能是別的東西,更高級的惡魔。所以我希望你們打起精神來,好好干。”
幾個石頭人立馬開始了布置。他們開始計算距離,然后在地上挖填。
楊森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布置防御工事,與其說是防御工事,不如說他們是在用大地畫出……法陣?
這可能是引導(dǎo)深淵魔力的法陣,楊森推測,石頭人是魔血感染的,身體內(nèi)有深淵魔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過不清楚這個法陣的作用。
雖然這個工程很小,可是似乎要考慮精細度的問題,領(lǐng)頭的石頭人一直拿著量尺計算著距離,一群人的挖掘也是很慢的進行。楊森雖然想這個時候偷襲,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要是徹底暴露身份就不好了。
這群石頭人工作的時候還唱著歌謠:
親愛的埃微河,流淌過富饒的王國
養(yǎng)育著我可愛的人民們
真希望這些日子永在啊
如今,只剩我們這些可憐的遺棄者
我們再也不知牛奶和面包的香甜
不明那書中描述的夢境
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軀殼
可是啊,埃微河
只有你,只有你仍未忘掉我們
仍在流淌過這片大地
洗去我們的悲傷……
歌謠在飄,楊森很榮幸的享受著除冬眠人之外后聽到的一首異界歌謠,風格和冬眠人有很大不同。冬眠人的歌謠更加的歡快,節(jié)奏也很緊促,石頭人很緩慢,有時候會很高昂,真不知道這群石頭人是怎么用它們石質(zhì)的嗓子唱出這樣的曲子的。而更讓楊森在意的是,歌謠里提到有一條大河現(xiàn)在還在流過塞爾王國,并且還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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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為災(zāi)難過去了,沒想到才剛剛開始。隨著它(魔石大君)死去后,我的家園受到了感染,不僅僅是水源,就連大地也開始枯萎,然而這還是開始,隨著人們食用這些食物與水源,人們也受到了感染,這是一種石化,從局部到全身,過程非常痛苦,而且石化部位和肉體交融的地方十分脆弱,必須小心看護。絕大部分的普通人死于這過程了,而剩下的人也要面臨忍受無法進食和睡夢的痛苦。很慶幸,我撐過了石化,可是這個更加痛苦的結(jié)果讓我絕望,我喜歡寫書,可是石化的手指笨拙又不好控制,我連唯一可以放松的都沒有了。所以我決定走了,去見我死去的家人。--------------------選自無名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