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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器抵天朝

宇文長隆一行人終于在大漠戈壁找到了方向,一路東進,入玉門關(guān)回到了長安。

天朝大唐的首都—長安城,從春明門往西,緊挨著興慶宮的便是當(dāng)朝將軍宇文超的府邸。自大唐開國以來,為控制軍權(quán),削弱親王實力,高祖皇帝頒布法令:將不統(tǒng)兵,兵不入伍。若無戰(zhàn)事,兵解甲歸田,將入朝為相。正所謂出將入相,坐與朝堂可運籌帷幄,跨上戰(zhàn)馬可威震邊疆。天朝皇恩浩蕩,感宇文家族忠心,保留其將軍官銜、稱謂和本部兵馬,遂賜行宮一套以安臣心。高祖皇帝親筆題字《將軍府》牌匾并懸掛于府邸正門之上。此府原本就是皇家規(guī)格打造,東西南北各有一行宮建筑,花草、溪流、樹木、頑石皆由大明宮御用匠人親手修建,正門由左右各四個花崗巖石柱支撐,涂紅漆,配朱砂色琉璃瓦,府邸圍墻用青岡石所葺,高三丈有余。府內(nèi)各房皆用紅木鑄頂,配油漆貼墻磚,頂上還有龍形圖案,以示皇家園林風(fēng)范。

正廳中,宇文超號令各分部諸將,兵馬隨時候命。原來,他多日前已收到了宇文長隆的書信,并將此事上報朝廷,加上庭州都護府的千里快報,朝廷深感邊疆問題嚴重,下旨以平西域諸地。

宇文超將部署一一安排妥當(dāng)。將圣旨擺于宇文長隆面前說:“長隆我兒,此行為父被朝廷命做平西將軍,汝為先鋒,隨父掌兵西進。你收拾一下隨父出征。”

“父親,兒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庇钗拈L隆畢恭畢敬,鞠躬回答。

“講!”宇文超坐定上座。

“西域戰(zhàn)事激烈,回紇部族以于多日前攻占西域多國,如若救火,為何不調(diào)隴右道之兵馬,而要父親帶本部兵馬長途跋涉?還請父親示下?!庇钗拈L隆的疑惑不無道理。

“吾兒年輕,有如此考慮,為父欣慰之至。但畢竟年輕。為官之道,講究一個衡字。朝廷派兵原因有二,其一,隴右道之兵上可拒突厥,下可治吐蕃。軍隊雖已解甲歸田,但老兵尤勇且常年操練,補給充沛,是我部的第一援軍。其二,大唐皇朝已歷數(shù)十載,我宇文家族忠于大唐之心、溢于言表,然,當(dāng)今朝野上下已有微詞,說我宇文家族擁兵京城,恐有忤逆謀反之意,故為父請命外派行軍,以堵悠悠之口。再者,隴右道大都督吳裴是為父的手足之交,故為父率軍西征,功必成矣。此戰(zhàn)完畢,我也可以解甲歸田,以享天年了?!?

“原來父親是這樣考慮的,孩兒明白了,兒領(lǐng)命!”宇文長隆雙手抱拳,跪地謝恩。

“爹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不知何時,宇文玲瓏進了正廳,身后是華圖盛和祖麗菲。

“傻丫頭,爹此行與你大哥平定西域,打仗豈能兒戲?你乖乖在家學(xué)些針線,我回來你要給我做一身錦緞唐裝,如何?”宇文超扶著玲瓏的頭,慈祥而溫暖的說著。

“刺繡哪有打仗刺激?。窟@次我們在西域就差點……”玲瓏心直口快,正準備說西域的事,卻被宇文長隆咳嗽兩聲打斷了話語。

“這次我們在西域即有美酒,又遇佳人,還覓得一寶,可謂收獲滿滿啊?!比A圖盛趕緊接話。

“哦?佳人?寶物?”宇文超將信將疑。

站在一旁的宇文長隆狠狠的瞪了一眼華圖盛。

“你們回來數(shù)日,為父也上朝數(shù)日,無暇顧及,卻不知這位異裝少女姓甚名誰?”宇文超忽然發(fā)現(xiàn)在華圖盛身后的祖麗菲,好奇打望。

“阿卡,亞克西木賽斯”祖麗菲用西域語問候宇文超,宇文超驚訝著看著她。

“哈哈,爹爹,這是祖麗菲,是我們在西域結(jié)識的一個朋友,她剛才用西域語問候您吶,意思是叔叔,你好!”宇文玲瓏見宇文超驚訝,趕緊上前解釋。

“你什么時候?qū)W會西域語言了?”宇文超一邊向祖麗菲點頭示意,一邊問著宇文玲瓏。

“叔父,這您就有所不知了,玲瓏妹子不僅會說、會聽,這次還在庭州幫了我們大忙?!比A圖盛手舞足蹈的說著。

“父親,孩兒還有要事請父親定奪。”宇文長隆鄭重的說著。

“哦?吾兒不妨直說。”宇文超回坐高堂。

“回父親,此次西域回紇用兵已影響到我大唐西部版圖安危。祖麗菲爺爺乃龜茲國薩滿法師,老人家親自前往庭州求大都護發(fā)兵救龜茲于水火。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宇文長隆頓了頓,接著說。

“祖麗菲此行是要將一件重要物件交于我大唐。傳說在西域36國中有一上古神器,此物乃盤古開天辟地時所生,神力無敵,名曰狗頭金,回紇王穆爾可為得此物動武開戰(zhàn),其野心不可小覷。龜茲國忠于我大唐天朝,為保西域安寧,特命祖麗菲將狗頭金帶到長安,交于天朝吾皇。由大唐保管?!庇钗拈L隆說著,示意祖麗菲將狗頭金拿出展示。

祖麗菲從身后包袱里拿出金盒展現(xiàn)于宇文超之面前。

宇文超看著金盒,自知此物厲害,卻沒有讓祖麗菲打開??墒?,他依然聽到了心里的呼喚,那是一種莫名的強占之聲,腦海間充滿了對權(quán)利的欲望。直到宇文長隆喚他,才緩過神來。其命宇文長隆等人待在府內(nèi),他即刻面見圣上,請圣上決斷。

太極宮,天朝大唐的最高權(quán)力機關(guān)。其規(guī)模、氣勢、工藝堪稱當(dāng)世第一。宇文超于玄武門外通報求見圣上。此時此刻,唐高宗李治正在麟德殿觀看樂舞。得知宇文超突然求見,自知事情重大,命人移駕宣政殿。

見君之后,宇文超將宇文長隆等人之事盡告高宗,高宗大驚,即刻命太監(jiān)總管召集文武百官和宇文長隆等人覲見。

話說宇文超進宮面圣,剩下宇文長隆等四人在將軍府內(nèi)閑來無事。

宇文長隆回到自己房間,拿出絹帛,擦拭著已擺放多日的方天畫戟。耳邊卻回蕩著自幼練功的聲音。話說,這桿方天畫戟乃當(dāng)年三國時期呂布奉先所使,奉先被曹操賜死,貂蟬欲以死殉情,曹操不忍,放貂蟬西去并厚葬呂布。貂蟬只攜方天畫戟從此消失人間。隋初,宇文家族于摸金校尉處偶得此物便一直存于家中,卻無一人能使。直到宇文長隆出生。宇文超選畫戟與先帝所賜御筆讓當(dāng)時的嬰孩長隆選,以定后生方向,長隆原本已選定御筆,誰知,天空一道流星閃過,其光正印于畫戟卻反射到長隆眼前,長隆爬到方天畫戟跟前,不滿伴隨的他扶著畫戟竟然站立起來,宇文超仰天長嘯,從此請少林寺十三棍僧教授宇文長隆武功。

回過神,宇文長隆提起方天畫戟徑直來到后花園,運功吐納,提槍開練。槍掃一線,畫戟所到之處,樹葉飄落、戟風(fēng)陣陣。卻博得了一人拍手稱贊,正是祖麗菲。

“你怎么在這?沒跟玲瓏他們?nèi)ラL安城里轉(zhuǎn)轉(zhuǎn)?”宇文長隆看到祖麗菲出現(xiàn),收功放戟,面色紅潤。

“我可能和別的女孩子不太一樣吧,我不喜歡逛街,倒是對你這套功夫頗有興趣。”祖麗菲說著,示意和長隆比試比試。

“還是算了吧,我怕傷著你?!庇钗拈L隆話音未落,祖麗菲已出招在先偷襲了。宇文長隆不甘示弱,打起一套少林伏虎拳應(yīng)對。一時間后花園里疾風(fēng)陣陣,草木皆兵。

“好啊你們,趁爹爹不在,在這打情罵俏哈!”宇文玲瓏聞訊趕到,正看見宇文長隆用一字鎖鎖住祖麗菲的雙手。

二人臉色棗紅,趕緊放開雙手,背對背的站著。

“你們兩人是不是喜歡對方了?”樹那邊又出現(xiàn)一個聲音,是華圖盛。“我看你們2個人打來打去也有七、八十招了。兄臺憐香惜玉,未曾贏得半分。”

此言一出,兩人面色更如紅潤。

“你們兩個人,偷看,還惡人先告狀!我可都記在心里了!回頭不給你們發(fā)零用錢!”宇文長隆說著,收緊了腰間的錢袋。

“哎……我們什么都沒看見!好哥哥,饒了我們吧。我剛在東市還看到一幅吳道子的鐘馗驅(qū)鬼圖,回來問你要定金呢!”華圖盛沖著宇文長隆做了個鬼臉,做伸手狀。

“真的假的,走,一起去看看!”為解尷尬,宇文長隆拉著華圖盛準備出門,正好碰見前來傳召的太監(jiān)。

“公公可有事?”宇文長隆見有內(nèi)宮太監(jiān)到訪,上前詢問。

“小將軍,皇帝口諭,喚我召見將軍及一桿人等進宮面圣。事不宜遲,我們即可出發(fā)?!惫毬暭殮獾恼f著,倒是旁邊的華圖盛、玲瓏和祖麗菲有點想笑卻不敢笑。

“太好了,一會順便去趟大理寺,問問狄仁杰?!比A圖盛嘴里說著,心里盤算著。

“遵旨。容我等更衣,片刻即好。”宇文長隆向公公行禮,叫家丁備馬、轎、準備進宮面圣。而玲瓏也為祖麗菲準備唐裝換上。宇文長隆第一次看到祖麗菲穿寬松羅裙,身材婀娜,容貌俊美、膚白唇紅,宛如一幅活生生的仕女圖。

一路上,玲瓏與祖麗菲同轎,給祖麗菲介紹著長安街景,各種高樓、塔寺、鐘樓、酒館,那玲瑯滿目的貨架、叫賣的小吃、舞刀弄槍的街頭藝人還有各式各樣的花裙、顏料讓祖麗菲眼花繚亂。不知不覺,四人隨公公已到宣政門前。大門由禁軍把守,文官下轎、武官下馬。四人落定,隨公公前往宣政殿前候旨。

宣政殿內(nèi),唐高宗高坐與龍椅之上,俯瞰百官群臣。百官下跪請安。

“今日將諸卿召于大殿之上,有要事請諸位愛卿商議。其一是為西域戰(zhàn)火紛爭。其二,西域有一女子攜一圣物來我大唐,爾等隨朕一看究竟。”

“啟奏陛下……”講話之人為當(dāng)朝中書大人、宰相杜正倫。“西域戰(zhàn)亂,盡有因果。然,臣接到密報,起兵之人乃回紇部族,其因由西域36國一神話傳說——遠古圣物狗頭金現(xiàn)世而起,傳說此物有神力,回紇王穆爾可欲得此物一統(tǒng)西域后稱霸天下。臣思,此事或因傳說而起,而其果必被我天朝掃滅之。庭州大都護千里哨騎已報于朝廷,數(shù)日前,吾皇也安排了大將軍宇文超前往西域平定戰(zhàn)事。只是這狗頭金之事,我等卻不敢妄議,還請吾皇定奪?!?

“哦,沒想到中書大人已知曉狗頭金之事,今日喚爾等前來,就是一睹這狗頭金。”高宗說完,示意太監(jiān)傳召宇文長隆一行人進殿面圣。

大殿之上,宇文長隆攜妹妹玲瓏、華圖盛和祖麗菲跪拜于正殿之上,嘴里喊著:“臣等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禮畢,宇文長隆將此次西域之行所見所聞告與高宗和文武百官。

“皇上、諸位大人,我剛才所說句句屬實,此外,我還要提醒各位。其一,五星之勢已初具雛形,想我大唐天朝必將昌盛無憂。其二,狗頭金乃上古圣物,其力常人恐難以把握。其三,我即將隨父出征西域,懇請吾皇準我等兄妹4人一起共赴沙場?!庇钗拈L隆說罷,頭伏于地,跪拜高宗。倒是旁邊的宇文超有點意外長隆的奏請,有些生氣了。

高宗感其忠心,準奏。后安排人將殿中置一方桌。宇文長隆示意祖麗菲將金盒拿出。

祖麗菲著寬松羅裙踱步上殿,其貌異于大唐漢人女子,眉粗眼大卻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唇薄紅潤,裹胸挺拔,裙紗間透著筆直細白長腿,讓人遐想。

祖麗菲緩緩走近方桌,將金盒擺于正中,貼上吊墜。舉手投足間,吸引著眾人目光。轉(zhuǎn)瞬間,大殿之內(nèi)金碧輝煌,通透明亮。那金色配著祖麗菲的美貌,不禁讓人想要同時擁有美人與圣物。盒中的狗頭金。那纏繞于金上的小龍、那迸發(fā)的淡淡金粉讓諸位大人瞠目。諸位大人的腦海里滿是榮華富貴、妻妾成群,驕奢淫逸、酒池肉林。

殿中百官各個稱奇,將祖麗菲與圣物團團圍住,卻不知到底是看物還是看人。宇文長隆和玲瓏華圖盛等靠柱而站,鄙視之情寫于臉上。高坐于龍椅之上的高宗看到此情景,眼中有些不快。

“可有人知曉此物如何應(yīng)用?”高宗皇帝坐懷不亂,高聲問詢著。

“此物神力非凡,戰(zhàn),可以一敵國,修,可浮屠再生。上能預(yù)知未來,開國之昌運,下能祛病護身,滅瘟病鼠疫。只是,需懂方法。若無知之人拿去卻毫無用處,卻能蠱惑人心,讓人癲狂。皇上,回紇部族心狠手辣,為了得到狗頭金,他們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爺爺現(xiàn)在還在龜茲國與他們抵抗。還請皇上救救西域36國的百姓吧?!弊纣惙乒虻乖诘?,流著淚說道。

“以一敵國?可信否?戰(zhàn)事,朕已安排,西域自漢朝便是我中華領(lǐng)土,高祖皇帝開國后更是已納入我天朝版圖,36國的百姓也是朕的子民。此次平叛,必將手到擒來。只是這狗頭金若真有此神力,能西平戰(zhàn)事,南安疆土,朕欲即刻傳召,于龍首原新建祠堂供奉之,讓其保我大唐千秋萬世,永載史冊?!?

“陛下,我保舉一人,可安此物。”杜正倫奏上。

“哦?天下可有這等奇人?”高宗將信將疑。

“此人現(xiàn)在大理寺就職,姓狄名仁杰,字懷英。他精通佛學(xué)、異教,懂梵文、突厥語。與鬼洞族有些關(guān)系。陛下可招此人回宮,監(jiān)管塔寺建設(shè),以應(yīng)圣明!”杜正倫奏報,高宗悉數(shù)入耳。只是聽聞鬼洞族三個字時,高宗龍顏不悅。但礙于情面,高宗即可下旨:命宇文超攜宇文長隆、宇文玲瓏、華圖盛等,及本部兵馬即刻啟程庭州都護府,以解西域36國之危。另,命禁軍收納狗頭金,存于偏殿,著狄仁杰負責(zé)修建祠堂,待建好后,將狗頭金移駕供奉。

回到后宮,武皇后見高宗進言道:“陛下,如今西域戰(zhàn)亂、南部又有農(nóng)民起義,漠北剛剛安定,何不借狗頭金之力,肅清叛力?!?

“說乃上古神器,卻不知如何發(fā)揮,朕累了,就寢吧?!备咦谏罡形浠屎髢?nèi)心攝政之力不可忽視,欲廢又無緣由,只好喏喏幾聲,臥于龍塌,卻對祖麗菲輾轉(zhuǎn)難眠。

皇后武氏無法忘卻在大殿之上看到狗頭金的場景,她心中對權(quán)利的欲望高過她坐擁后宮,稱帝之心暗暗涌上心頭。此外,她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直壓于內(nèi)心,希望得到狗頭金,以解心中之患。

退朝后的宇文超還沒等大家回到將軍府,在路上便開始生氣,責(zé)問起宇文長隆。為何要將妹妹、義弟卷入戰(zhàn)事。宇文長隆不敢怠慢示意父親回家再說。

將軍府正廳,宇文超坐堂上,令宇文長隆跪地而言

“父親,今日之事,卻有緣故。其一,為人子女豈可坐視父親前線打仗?其二,作為兄長,如不能團聚家人,我有何用?其三,我已答應(yīng)祖麗菲定還她以安寧。為人不講忠、孝、禮、義,我豈能安心?”宇文長隆跪地卻挺直身板望著宇文超。

“哦,這么說來,是我不讓你當(dāng)這個又忠又孝又義之人嘍?你可知道,我宇文家族可能毀于此事?”宇文超說道毀字,音調(diào)調(diào)高了八度不止,言辭激烈。令跪在地上的宇文長隆和站在兩邊的宇文玲瓏、華圖盛和祖麗菲都莫名的心里一緊。

宇文超長嘆一氣繼續(xù)說道:“我宇文家族原本西征平叛是證明忠心的良機,如今,全家人都上了戰(zhàn)場,朝廷那邊會如何揣測?難免不會招人閑話,說我此去獨霸西域抗衡天朝!如此以來,天下還能有宇文家族的容身之地么?難道還有隱姓埋名顛沛世間?”

聽到這里,宇文長隆等人終于明白宇文超用氣何在。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不如趁吾皇未有反悔之意,即刻動身西進。等戰(zhàn)事完成,再上書吾皇,全家解甲歸田如何?”宇文玲瓏被人稱為古靈精怪,名副其實。如此凝重之事,卻讓她一句話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玲瓏所言極是,我們今晚就率部出城直奔玉門關(guān)!”宇文超說著,命衛(wèi)兵通知各部準備出征。卻找不到華圖盛。只得讓玲瓏和祖麗菲四下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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