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古宅的園中小路上,三位小姐正陪同古大漫步于此。她們背后跟著無數丫鬟,丫鬟提著燈籠,燈籠點著璀璨的火光。四周更是少不了蟲兒的鳴叫聲,它們唧唧叫喚著,仿佛是在為她們奏樂。
“三位小姐,在下不妨事。便讓幾個丫鬟帶我前去便可,無需小姐親自走一趟。”古大開口說道,每一個舉動都顯得彬彬有禮。
“就讓我們親自送你去吧!丫鬟手拙難恐怠慢了公子。”大小姐古月娥說道。
古大聽言也就未在此處多言,轉轉眼珠他又開口問道:“小姐可知令弟古馬的過往?”
三人聽言支支吾吾的,眼神互相交集著,卻沒有一人回答他的問題。
“可是有什么不方便?”古馬又道。
二小姐古月英沒能敵得過兩位小姐的推脫,只能硬著頭皮開口,“不瞞公子,您所看到的古馬,并非我們弟弟。”她說道。
“哦?”古馬回應。
二小姐再次開口,“您有所不知,父親大人只有大夫人二夫人兩位夫人,二夫人離家未歸卻生有古馬。大夫人如今有孕卻在之前并無子嗣。我們皆是庶出,只不過我們姐妹三人比她人更加出色而享有著小姐身份。對家中之事并不清楚,如今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二小姐說道。
其他兩位小姐一樣點頭,“正如二妹(二姐)所說。”她們開口說道。
古大聽言也不再強求,回頭看向那些跟著的丫鬟,“你們知道嗎?”他開口問道。
那些丫鬟向前一步行禮便道:“回公子,家中少爺小姐管束無比嚴格,我們這些奴婢更是如此。唯獨古馬少爺因為少夫人而管束寬松,就是學習也因為古馬少爺的要求,而在府外進行。早出晚歸的,皆由少夫人的貼身丫鬟伺候。我們也無從得知,詳情還請公子明日自己去問他吧!”
古大覺得奇怪,“怎么一個嫡少爺反倒是被所有人給冷落了?以我對他的觀察,他不應該會在他們眼中那么沒有存在感吧!算了,還是等明日在去看他好了。一個長的與古二如此相像之人必定與他有什么淵源,也許我能通過他找到古二也說不定。”古大心中細想。
“公子,待得明日,我們姐妹三人親自帶你去見見他如何?雖說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是我們卻覺得這個弟弟甚是可愛,也想認識一下呢。”大小姐說道。
“那就有勞三位小姐了。”古大回道。
轉眼間小道已經走到了盡頭,呈現出來的是兩片竹林,夾在中間的小路用一顆顆鵝卵石鋪墊著。一個侍女正提著燈籠在那等待,身邊還有兩個男丁。
古大顯然認識那個侍女,隨便的掃了她一眼,便見她走向了這邊。
“少爺,您回來了。”她開口說道。
古大沒有回應她,難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這位姐姐好漂亮。”三小姐見了她卻驚呼出來。
侍女面帶桃花,高興極了。
“小蓮哪有三位小姐美麗。”她說道。
是啊!她叫小蓮,古靈曾經見過她。相比那時的小蓮,如今的她多了一絲謙遜。
“公子,那我們就先走了。”三位小姐恭敬地行禮間,面色漸漸變得難看。
“公子身邊的丫鬟就已經有如此美貌了,我們幾個又算什么。”她們心想著,越想越是難受。
“三位小姐!”古大開聲呼喊,“啊?”她們一眾回頭,再次將心里的難受掩埋了起來。
古大跑到了她們的面前,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珠子,“天氣寒冷,這是我從家中帶來的火系妖核,擁有一定御寒效果,還請三位小姐收下。”古大說道。
三人覺得心中暖暖的,沒有一人伸手去接。
古大突然一拍腦袋,從腰間的口袋里又拿出了兩個,每一個都閃閃發光。
“看我這腦袋,應該給三位小姐一人一個才是。”古大嬉笑著,那個樣子還真是讓人著迷。
“謝謝公子,還請您保重。”三位小姐接下了古大的禮物,抓在手里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小蓮在竹林的路口看著這一切,小手早就因為寒冷而凍得發紅,咬著嘴唇卻一直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真的好暖和哦。公子,你人不僅長得漂亮,還懂的照顧人,也不知道誰有這種福氣嫁給你。”三小姐顯得天真了許多,說話間還不忘看向后面苦苦等待的小蓮,顯然是以為那位姑娘就是古大的未婚妻了。
“三小姐說笑了。”古大尷尬地笑了笑。
三小姐被大小姐拉了過去,她接著說道:“三妹說的倒也有理,身邊常伴著那么一個美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把她給寵幸了。”
古大回頭看去,“她不過是一個丫鬟罷了。”他的話若被小蓮聽去定會傷了她的心。
然而三位小姐反倒是放心下來,“原來只是個丫鬟,這么標準的丫鬟也只有公子能夠培養出來了。”二小姐說道。
“小姐,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她們身邊的丫鬟開口提醒。
“那么,在下就不打擾三位小姐了。明日再見。”古大轉身就走了,經過小蓮時沒有跟她說上任何話。
“他真的好迷人啊!”他已經走了,但是大小姐卻對他戀戀不忘的。
“大姐,我看你是被他的帥氣給俘獲了吧!我倒是覺得他沒有表面的優秀,剛才我就注意到他對那個小蓮的態度了。及其冷漠和厭惡,雖然我不知道小蓮是怎么樣的一個人。但是就他對下人的態度來看,難保他以后也這么對我們。”二小姐說道。
“月英,你要是覺得那個妖核扎手。就不要占著了,給我!”大小姐氣道。
“哎呀,大姐。我這不是在分析嗎?就不要這么較真了,你要是喜歡他我和三妹都不會跟你搶的,這樣的男人我們可抓不住。”二小姐說道。
三小姐還在玩弄著那個珠子,“他確實挺好的,我也挺喜歡他。但是我聽二姐的,不和你搶。”她笑道。
她們的對話丫鬟們可謂是聽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們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的疏忽,顯得十分的嚴謹。
“不是讓你們不要跟來嗎?是不是我這個少爺已經沒有任何威信了。”竹林里傳來了古大的聲音,憤怒中帶著一絲無奈。
“對不起少爺,是大夫人擔心您,所以讓我們連夜趕來的。”小蓮說道。
“她關心我?小蓮,你已經跟了我十年了。你的底細我還不清楚嗎?四哥古延樂不是很喜歡你嗎?我也已經答應了他,你要走我覺對不會阻攔。”古大說道。
“少爺,我只想跟在你身邊。我~”她話沒說完就被古大打斷了,“你跟在我身邊有什么用?一不會念氣,保護不了我。二沒有超凡的手藝,滿足不了我的需求。難道就僅憑這張臉嗎?好看的人很多,并不多你這一個。弟弟已經走了,我也早就不需要你們了。如果沒有他,還有誰需要你們來照顧?”古大一個起身走向了臥房,留下她一個孤零零的。
“我不過是喜歡上了你,為了你,我成為了中院最好的廚娘、最優秀的繡娘、最有學識的丫鬟、無論是舞蹈還是書畫,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學了。為什么在你眼里,我依舊是那個什么也不懂的丫鬟。難道就因為他走了?”小蓮看著那個已經關閉的房門久久沒有離開。
“只要我再擁有了能夠保護您的念氣,您就會看到我的努力吧!我一定會努力的,努力超越你,到時你就不會再趕我走了。”小蓮轉過身時看到無數雪花飄落下來,寒風猶如一道旋風包裹住了小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