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jī)聽筒貼著耳朵,他沒說話,葉星語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喊他:“池行緣?”
他頓了幾秒,才回:“嗯。”
葉星語莫名松了口氣:“你怎么樣了啊?沙漠氣候不好,信號也不好,我一直都聯(lián)系不上你……那個蛇,我特意去查了,蛇毒很嚴(yán)重,必須要去醫(yī)院醫(yī)治才可以的,你現(xiàn)在在哪里,在醫(yī)院嗎?”
她生怕他會掛她電話一樣,急匆匆講了一連串的話,他也沒打擾了,安安靜靜的聽她講完,才淡淡的開口:“星語。”
他第一次這樣叫她,葉星語心臟漏了一拍,呼吸都變淺了:“啊?”
“你好像忘記了。”他聲音很平靜,就好像只是在闡述,“我只想要與子成說,所以你不必對我有任何愧意或者感恩感動之類的東西,坦白說,那很多余,會讓我感到困擾。”
……
回去的時候,葉星語眼睛紅紅的。
她沒再提池行緣,偶爾有人提起這位神秘的大Boss,她也反應(yīng)淡淡的,低著頭繼續(xù)看劇本。
偶爾她也會想起那個男人,牙齒咬的狠狠的。
池行緣,他憑什么這樣講?
3月底的時候,沙漠的拍攝告一段落。
來到美麗優(yōu)雅的H國拍攝,梁正道給大家放了半天假休息。
像是被關(guān)了一個月,大家出來后,都很興奮,在工作群里面熱火的討論這難得的半天假期。
葉星語來H國玩了很多次,借口身體不舒服沒去就沒去參加。
她沒讓助理陪,自己待在酒店的房間里休息。
工作人員給她開的是房間自然是這個酒店里面最好的,房間里面有電視有游戲機(jī),她喝了半杯水,打開電視隨便一個臺挑了個熱鬧的節(jié)目放著,然后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這段時間,不管拍戲到多晚,或者起來開工的有多早,護(hù)膚她從來沒落下過。
只是到底氣候惡劣,皮膚還是變差了好多,她滴了幾滴精油在浴缸里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出來貼了片面膜,做好全套護(hù)膚。
窗簾拉上,空調(diào)開到最適合的溫度。
抱著枕頭躺在床上,葉星語拿手機(jī)玩了會,刷到林藝盈跟一個賣馬桶二代少爺?shù)男侣劇?
她皺了下眉,把手機(jī)扔到一邊。
葉星語抱著被子,沒一會兒就進(jìn)入了夢境。
還是那個夢。
她騎著馬,穿著古代的衣服,往后探著頭,笑的很開心。
在她身后,還跟著一個騎馬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的衣服,視線落在她身上。
葉星語努力想清楚那個男人的樣子。
可是太陽好強(qiáng),照的在他身上,他整個人好像也在發(fā)著光,她只能看到他的眼睛,溫柔又深邃。
一直到醒來,葉星語站在洗手臺面前洗臉,閉上眼睛還都是他那雙眼睛的模樣。
每一個夢里面,他都在她身邊,有時候歡笑,有時候苦惱,他一直在。
可是就算是夢里面她哭的很慘,她也能確信,那個夢也不會是噩夢。
好像沒什么原因,從第一次夢到,她就這么自信的確認(rè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