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好看嗎？”

我可比你好看多了。

葉星語在心里默默補上一句。

男人站在原地，似是有些沒反應過來話題怎么突然就跳到他長的好看的問題了。

他好看嗎？

從古至今，人類的審美一路進化到現代，但是他的臉，無論放在哪個時期，都無意是令人驚艷的。

毫無疑問，是的，他好看。

但池行緣不打算回答她，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喝多了。”

葉星語尋思著，這句話的意思，是在讓她不要再講些有的沒的了，或是，讓她趕緊閉嘴，免的再大膽講些類似圣誕快樂新年快樂，大家都尷尬的話。

她想了想，問出來一句：“你現在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有了。”他沒怎么猶豫，像是思考都沒去思考，就直接回了她的問題。

葉星語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太好了，那我們就可以解除……”

“我們還跟之前一樣。”池行緣轉過身，背對著她，目光被升在夜空中的孔明燈吸引，停頓了片刻，“我喜歡的那個女生，我們可能永遠都沒有可能。”

葉星語瞬間失落。

可能永遠都沒有可能，這都不用四舍五入，直接就是沒有可能了。

又嘆氣，看來是孽緣啊，還要跟他糾纏。

……

拍戲的時候，葉星語作息是非常不穩定的，

大夜戲拍過，基本上白天匆匆補個幾個小時的覺就又要開始。

這下好不容易放松回來了，又加上酒精的輔助，葉星語坐到駕駛座，手撐著下巴，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后座躺著睡昏過去的葉星塵跟程佳歐。

狹小的車子里，安靜極了，仿佛只剩下了后排的喘氣聲跟前排的呼吸聲。

小姑娘睡著的樣子其實很乖，臉靠著玻璃，眼睫垂著，只是眉間微皺著，不知道在煩惱什么。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了，除了她躺在床上昏迷，這是第一次，他能這么光明正大的看她。

窗外的霓虹閃爍。

車子開的很慢很慢。

男人心想，一直，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能多一點時間陪在她身邊，該有多好。

……

葉星語做了一個不太美好的夢。

夢里面，她神氣極了，穿著大紅色的宮裙，美艷又高貴。

她身后，跟著一群又一群伺候的太監和宮女。

她身前，是穿著黑色古裝的男人，身形跟池行緣基本重合。

那些太監和宮女追著她。

她拎著裙擺，追著冷淡疏離的男人。

而那個男人，手里面拿著劍，不管她怎么喊，都始終背對著她。

大概是被纏的煩了，男人終于停下來，未曾轉身，只送給她一句冷冷淡淡的——

“請公主殿下自重。”

然后，夢就醒了。

睜開眼的時候，她還在恍惚。

低啞的嗓音溫柔的在喊她名字，葉星語抬頭才發現男人此時離她很近，近的她能聞到他身上海風吹過的味道。

還挺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