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人,你的問題已經過了申訴期,不予受理!”顧俊赫說罷便端著盛好的粥飄走,獨留滿肚子怨言的顧母。
當方以朵看著顧俊赫端粥進來時,很是震撼。
“你煮的?”
“不然哩,除了我,你還真以為這家人真心實意的對待你啊?”顧俊赫傲嬌的陳述著。
“怎么還帶挑撥離間的?”方以朵很是不解,喝了一口粥后,渾身暖暖的,很是感激的說道:“不過你的確挺讓我刮目相看的!”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什么世面!”顧俊赫面對方以朵的贊揚實時的回以評價。
“這倒是真的!”方以朵不僅不惱,反而很是贊同顧俊赫的說辭。“總之謝謝你!”
“濟世救人是我等蓋世英雄善做之事…”顧俊赫滿口的仁義道德,裝腔作勢反倒是引來方以朵的不屑與輕蔑。
“你什么態度啊?是不是又欠教育啊?”說著,顧俊赫就要撤走碗筷,真是枉費他一翻俠丹心腸。
方以朵趕忙抱緊粥碗,連忙陪著笑臉:“我錯了,我錯了!”
顧俊赫懶得理她,回頭拿起了震動已久的手機。
“喂…”顧俊赫的聲音沉穩而富有磁性,一點不像和方以朵說話時那么的隨意。
方以朵似乎聽到電話里的聲音是個女人,而且還很溫柔。她不禁放下勺子,伸長脖子,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電話里的人和顧俊赫的關系非同一般。
“現在嗎?”不知電話里的人提出了什么請求,只間顧俊赫轉身看了一眼方以朵,方以朵立馬佯裝著喝粥,害怕被發現正在探聽他的隱私。
“我養的寵物病了,今天恐怕不行,改日吧?”顧俊赫拒絕了對方的請求。
“寵物?”方以朵凝神屏氣的思慮著,是在說自己嗎?
“是不久前領養的,既然收養了,就該對她負責嘛!”電話里的人似乎在和顧俊赫討論寵物的問題,顧俊赫轉身坐在了方以朵的對面,一本正經的說道,仿佛就是在描述方以朵一般。
方以朵凝眉,顧俊赫卻拿起勺子敲了敲粥碗,示意她都吃了,不許剩。方以朵噘嘴以示抗議,顧俊赫卻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無聲的說了一句:“乖!”
“啊,不用,我有學過,簡單的打針輸液,我都可以的,放心吧。”電話里的人似乎要介紹醫生過來,被顧俊赫婉言拒絕了。
“好,再約,下次一定陪你!”顧俊赫含著笑將電話掛斷。
方以朵再也憋不住了,驚恐的問道:“是你給我輸的液體?”
“不然呢?”顧俊赫永遠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你萬一把我輸壞了,或者藥物過敏什么的?你怎么可以拿我胡亂實驗?”方以朵當然是不能完全相信顧俊赫的醫術,現在想來才覺后怕,原本以為他好心,現在看來顧俊赫是拿她當玩具。
顧俊赫湊前審視著方以朵,看著她原本煞白的臉上已略顯紅潤,心里已放心,但嘴上卻說:“你現在是在卸磨殺驢嗎?”
方以朵卻突然笑了,撒嬌的說道:“怎么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怎么舍的殺驢啊?當寵物養著不好嗎?”
顧俊赫顯然是聽出了方以朵話里的譏諷,迷起雙眼,魅惑的靠近。
“我不敢了,我錯了,啊~”方以朵連忙求饒,但為時已晚。兩人在床上一陣嬉笑打鬧。
連經過他們房門口的顧奶奶聽到他們傳出的笑聲,都不免感嘆道:“年輕真好啊!”
周末,顧俊赫還在睡午覺,方以朵便開始翻騰著衣柜,鏡子前換上這件,脫下那件,怎么看都有些不滿意。
顧俊赫被吵醒,睜著眼睛默默的看著方以朵在屋內走來走去。
終于,方以朵還是決定穿最初試的那件鵝黃色連衣裙,起碼看起來比較溫婉,襯托出的氣質也OK。雖然這件衣服已有些年頭了。
顧俊赫看著,不得不說,穿裙子,散開頭發的方以朵的確還是有些姿色的。
“臭美完了嗎?”顧俊赫打破沉靜,他突然覺得他很不想被其他人欣賞到方以朵的這種美,尤其是男人。
方以朵轉身回頭,有些尷尬的說道:“是吵到你了嗎?”
“是刺到我眼睛了!你是在玩cosplay,假裝炒雞蛋嗎?”顧俊赫故意潑著冷水。
其實方以朵一向對穿衣打扮這件事情很沒有自信,又被顧俊赫這么一說,本來還感覺良好,現在再看也覺的裙子的顏色很是礙眼。
“那怎么辦啊?我就這些衣服了。”方以朵尋思著現在出去買好像也來不及了,她求助的眼神看向顧俊赫。
顧俊赫很是納悶,方以朵這么費盡心思的打扮究竟是為哪般?
“你,要干嘛?”
“參加訂婚宴啊,你不記得了?”方以朵眼睛睜得銅鈴般大,反問道顧俊赫,好似這么重要的事怎么會忘掉。
顧俊赫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的腦回路不可思議,他擰眉提醒道:“人家是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你興奮什么啊?你不會是想要婚禮現場劫新郎吧?”
方以朵站定,眼睛圓咕嚕嚕的直轉,仿佛聽到了一個絕妙的建議。她饒有興趣的湊到顧俊赫身邊,雙眼放光的興奮說道:“你說到時他看到我,會不會很慌亂?或者有一絲后悔?”
果然方以朵還是心心念念著那個男人,顧俊赫有些心涼。
“我有說過會帶你參加我妹妹的訂婚宴嗎?”顧俊赫突然起身冷默的問道。
方以朵不明所以,明明那天顧媽媽特地來安頓的啊。
顧俊赫見她不支聲,又特意強調道:“你不會以為我會蠢到把你作為顧家的孫媳婦帶到公眾場合讓大家品頭論足吧?”
方以朵這才恍然大悟,這些天的和諧共處讓她竟有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強裝無事的說道:“我今天休息,我是約了朋友要一起出去happy,忘記和你說罷了。”
顧俊赫不忍看她一臉失落的表情,但以防萬一,還是在她的傷口上繼續撒了把鹽。
“我最好提醒你一句,你的前男友即將是我的妹夫,不管你對他的感情有多么深,我都奉勸你一句。離他遠點!破壞別人的感情是不道德的!”
方以朵沒有想到,在顧俊赫的眼里她只是個千方白計糾纏著前男友不放的女人。
“知道了,盡量吧!”方以朵淡漠的說道。
盡量是什么意思?顧俊赫想不通方以朵如此含糊其辭的承諾是什么意思。但方以朵貌似已經不想再與他交談,步入衛生間,嘭的一聲關上門,將兩人隔絕。
顧俊赫氣的咬牙切齒的心里腹誹道:“打扮的這么花枝招展出去勾引男人,還有理了?”
夜幕降臨,顧家一行人等著裝華貴,準備出門去參加訂婚宴。方以朵將他們送至門口,嘴撅的老高,不滿情緒溢于言表,但心里仍期待顧俊赫最后能突然改變主意,哪怕不給予她任何身份,只將她看做是兩旁外人也成。
顧俊赫自然心里清楚,但卻故意裝作視而不見,臨行前,還不忘囑咐方以朵道:“床上躺著去,不許出門,我會隨時回來查勤。”
方以朵的小心思瞬間灰飛煙滅。在別人眼里,顧俊赫這幾句話說的還真是呵護媳婦,但在方以朵心里,她知道顧俊赫是怕她去了影響自家妹妹的訂婚宴。
“以朵不跟著我們一起去嗎?”顧奶奶好奇的問道,方以朵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曙光。
“她身體欠佳,易感寒風,不易外出。”顧俊赫說的直接,不容任何人置喙,方以朵低頭不語。
“可是…”顧母也覺得有些不妥。
顧俊赫立馬打斷母親的話:“只是個訂婚宴,用得著那么興師動眾嘛。”
顧父與顧老爺子也不做強求,于是一行人離去,只留下方以朵一個人在家看門。
車內,安靜的出奇,顧老爺子看了看正在專注于開車的顧俊赫。清了清嗓子,嚴肅的問道:“什么時候才打算帶你媳婦出去見人?外面的人都在懷疑你是不是真的結了婚。”
顧父顧母面面相覷,以為父親大人是想要戳穿兒子的謊言,緊張氣氛不斷上升。
顧俊赫看了看爺爺,倒是一副很輕松的樣子,坦然的說道:“您也說了那是我的媳婦兒,我的媳婦兒干嘛要隨便帶出去給別人圍觀?”
“我們顧家人做事情向來都是坦蕩蕩的,你結婚婚禮也不辦,媳婦又天天這么藏著掖著,出去別人問起來,我都不知道怎么說。”顧老爺子也是一肚子不滿,明知道孫子的這場婚姻有鬼,但仍步步施壓,假的當成真的來對待。
顧俊赫看著爺爺一肚子的抱怨,覺的有些好笑,但想了想還是給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要不,您把我倆的結婚證隨時別在身上,誰要是問起來,你就拿出來給他們看,如何?”
“混賬!”顧老爺子一臉怒氣,知道一和那混小子談婚姻大事,他就不會有個正形,一句爆粗結束了爺孫倆之間的對話。
曲U酒店頂層,顧家人一到,頓感蓬蓽生輝,各路人紛紛前來問候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