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落地窗的窗布縫隙射進一絲人工陽光,直接照在陳耳的床頭。使的醒了半刻鐘的孟嫣然跳下床將窗布重新遮掩,然后她轉過頭看了眼依然沉睡的陳耳,嘴角微笑兩腮嫣紅。隨后,孟嫣然躡手躡腳的重回到床上,玉手橫過陳耳胸膛,頭微微依靠在對方的肩膀上。
這一刻,孟嫣然感覺無比幸福,就好比新婚的燕兒一樣,感受著陳耳強有力的心跳,更甚者會時不時仰頭偷看郎君,清晰的面部棱角比先前的容貌更加另她著迷。
此時,孟嫣然偷看陳耳入了迷,忽覺得對方睫毛輕動了幾下,沒等孟嫣然有所反應,一雙處于半朦朧中的眸子微微睜開。
“你醒啦!是我吵到你了嗎?”孟嫣然聲如細雨,紅著雙腮向陳耳問道。
陳耳醒后伸了伸筋骨,單手繞過孟嫣然的脖領后,半摟著她笑道:“怎么會!平常我也是睡到這個時間段,算得上是自然醒了?!?
“你呢!要不要再睡一會?”
孟嫣然動了動靠在陳耳肩膀得頭部,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后,道:“嗯!昨晚上有點累,我可以再睡十分鐘嗎?”
陳耳笑了笑,將孟嫣然一側的床單緊了緊,之后半摟著她說道:“想睡就睡吧!我陪著你。”
孟嫣然高興的笑了笑,隨后嘟囔了一句:“若往后都像今天這樣就好了!”
……
此時此刻,陳耳進入蜂窩內部已經超過半月有余,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自從孟家整體遷移比鄰星后,每時每刻,陳耳無不為胖子等人擔心,只因為胖子等人的力量與孟家相差太大了。假如孟家鐵了心要清剿之外的勢力,躲藏在天坑的眾人遲早會被發現。
所以說,為了盡快營救蘇星河,陳耳選擇當了一回爛人,利用孟嫣然對他的感情實施營救目的。這些均不是出于陳耳本心,但是又不得不這么做,無數人的生命和玩弄感情相比,誰輕誰重一目了然。
至此,陳耳懷揣著歉意摟著孟嫣然入睡時,自己跟著進入睡眠。而陳耳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遠在外部的孟家已經對陳耳的身份有所起疑,只因為船文龍失蹤的問題。
經過探查得知,最后和船文龍在一起的,正是提前到達比鄰星的十一無極。
種種證據表明,就連之前數百萬人的潰敗,也是和十一無極有著極大關系,為此,孟家全力清除其他勢力時,由無極大先生帶領數人前往蜂窩緝拿陳耳,不管期中是不是有誤會,先抓住陳耳再行定論。
此刻,按照蜂窩內部環境時間,已經是上午九十點鐘,陳耳于夢中被孟嫣然的輕吻驚醒。
當他睜開眼睛后,發現孟嫣然微羞的看著時,笑了笑說道:“醒啦!”
孟嫣然輕嗯一聲,回道:“醒了有一會兒啦!看有人睡的正香,忍不住占了幾下便宜?!?
自從和陳耳確定關系后,孟嫣然恢復了本性,御姐的姿態帶有些許調皮。
“呵呵!那么說我豈不是吃虧了?”
陳耳半開著玩笑,雙手順勢抱緊孟嫣然后,又道:“我可是不太喜歡吃虧的主,所以我要將便宜占回來!”
陳耳說完開始回吻孟嫣然,待對方快要喘不過氣時,陳耳才停止侵略的行為。
“哈哈,這次知道怕了吧!”
陳耳說著捏了捏孟嫣然的俏臉,惹的對方雙腮泛起嫣然紅。
然后,二人由此再次纏綿了好一會兒,隨后陳耳笑了笑說道:“好了!繼續再賴床下去,怕是又要到晚上了,趁著天正亮,陪我去提審蘇星河吧!”
孟嫣然點了點頭輕“嗯”一聲,坐起后雙手下意識去扶陳耳,也許是出于習慣,孟嫣然思維還停留在陳耳需要照顧得階段。
然而陳耳只是笑了笑,便道:“我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不然昨晚上怎么應付激烈的戰斗。”
說完,陳耳壞笑著看著孟嫣然,隨后坐起身手拉著對方走進洗漱間。
地點:蜂窩內部地下牢籠。
此地是用來關一些重要人物的看押室,里面戒備森嚴,用于防止突發事件的警衛,不下數百人。如果沒有特殊的通知,對于任何闖入牢籠的人將是格殺勿論,但是陳耳屬于例外。
由于身邊有孟嫣然陪著,所以陳耳進入牢籠可以說是暢通無阻,所有警衛把守的關卡皆亮起綠燈。
至此,陳耳最終見到蘇星河時,沒有受到任何阻礙,過程出奇的順利。
此時,陳耳與孟嫣然就站在蘇星河囚室外面,通過單向玻璃,對蘇星河的處境一目了然。
如今,蘇星河的狀態是大不如從前,佝僂著身子,雄偉的身軀已經變的干瘦干瘦的,精神狀態猶如失去魂魄一樣,面如死灰雙眼呆滯。
時隔一年多,陳耳再見到蘇星河后,被眼前的情景險些擾亂情緒。他真有就此擊殺警衛營救蘇星河的沖動,好在陳耳最后靠著出色的忍耐力將情緒壓制下來,因為陳耳知道,沖動起不了任何作用。
所以,當陳耳的情緒平復以后,他向一旁的警衛問道:“可以進去提審他嗎?”
警衛考慮了下便同意了陳耳的要求,畢竟陳耳身份再這兒擺著,而且身邊跟著的就是總負責人的女兒,警衛沒有必要為了蘇星河得罪二人。
“謝謝!”
得到同意后,陳耳隨著警衛打開看押室便走了進去,孟嫣然緊隨其后。
陳耳最終是見到了蘇星河,而且還是再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之下,因此,為了不讓別人起疑,陳耳要求警衛將其弄醒,隨后蹲下身目視著半睜眼的蘇星河。
“你就是蘇星河!”
陳耳單手捏住蘇星河的下巴,左右端詳了幾眼又道:“長的也沒有特別的地方,我就不懂了,為什么你會另家族如此忌憚!”
陳耳明知故問,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給其他人看的。
然而,蘇星河始終保持著半睜眼狀態,他嘴角輕笑,不屑的回道:“因為你主子怕死?!?
蘇星河語氣平穩,不屑中帶有一絲絕望。
“呵呵!都到這種地步了還這般硬氣,怕是你也硬氣不了幾天了?!标惗α诵φf道。
“哦?孟家舍得讓我死了!”
蘇星河精神狀態低迷,但是思路依然清晰,他斷定孟家不敢拿他如何。
“那倒不是,家族還是不忍心一代名將就此隕落,但是,假如你一直不肯配合,那家族只能鋌而走險了?!标惗f道。
蘇星河如同看白癡一樣盯著陳耳,他從十幾年前就開始調查孟家了,可以說對孟家的行為十分了解,所以當陳耳說完這句話后,蘇星河大笑不止。
“哈哈哈!孟家有鋌而走險的魄力嗎?如果有的話也不會等到今天了!孟家只不過是躲在陰暗處的鼠輩畜生而已。”
蘇星河倒也看的通透,不置身險境是孟家一貫的作風,只要天上那幾顆鐵豆子一刻不解除,孟家就會一直留著他。
然而,蘇星河說完后,陳耳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他單手捏著蘇星河的下巴,表現出應有的憤怒說道:“有本事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