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練的出現，局勢出現逆轉。趙一陽與陸十一同門，勢力平風秋色曾經就是高手過招半招定輸贏。面對錦衣衛天級高手，孔周三劍之的宵練。

金幼孜恐怕要處在下風，論排兵布陣打戰之事。金幼孜自幼熟讀兵法韜略，決勝千里運籌帷幄不在話下。

當然金幼孜本人武功并不差，行走江湖也吃不了大虧，遇上宵練恐怕要吃大虧。

陸十一提起酒壺喝了一口。

金幼孜身邊胖子撅嘴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喝酒。喝醉了劍都拿不穩，怎么出招。”先前金幼孜講過陸十一，張大胖對江湖上流傳的十一劍客事跡有所耳聞。印象中應該是英俊瀟灑，器宇軒昂的存在。眼前此人畫風與腦海中的陸十一半點不沾邊。

甚至看去有些禿廢滄桑。知道陸十一好酒，可這明明是一個酒鬼，哪里有大俠風范。

一路上見他不知喝多了多少酒了。

金幼干咳一聲。“鬼兵劫響一案就是陳家所為。自古怪力亂神，金某從不相信。宵練身份一直使我好奇。隱藏揚州多年，說明此事暗中密謀策劃很多年。陳家人絕對不是，王家人也不可能。那宵練不可能用敵對身份隱藏，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我們身邊最親近者。”

陸十一道：“金兄所言極是，公孫乾，徐子鏡，讀書人沒有半點武功，可以排除。上官婉兒，仙醫可以排除，金先生與我也可以排除。只有一個人自始至終，都沒讓人懷疑過。”

宵練聽完哈哈一笑，“噢是嗎？那陸大俠的答案是？”

陸十一頓了頓道：“吳將軍一心為江山社稷，心系大明忠心耿耿。可惜……”

就在這時，自始至終從未開口的趙一陽道：“師兄的意思，吳桂芳就是宵練？”

“自然不是。”陸十一飲了一口酒道：“你說對嗎吳清蓮，吳大小姐。”

“什么？”

“怎么可能？”

“大名鼎鼎的錦衣衛宵練，居然是吳府掌上明珠。”

在場之眾無不愕然。

宵練冷笑道：“陸大俠空口無憑，你有何證據。”

“證據嗎？”陸十一停頓少許道：“青兒你可知這個味。”陸十一拿出一瓶胭脂，丟向青鶯。

青鶯聞了聞道：“這是清蓮姐姐的水粉，夜牡丹。”

“那你在聞聞這？”陸十一在此丟出一塊衣角碎沫。

“十一哥，是硫磺味，不過有一絲藏存的夜牡丹的香味。”

宵練道：“那又能證明什么？”

陸十一舒了舒肩道：“本來這也沒什么，不過你的謹慎，卻暴露了身份，身為國色天香的大家閨秀，與世間愛美女子一樣，喜歡胭脂水粉這也很正常。若不是用硫磺刻意掩蓋體味。世間用夜牡丹女子不盡其數，我也不會想到是你，恰恰因為你的謹慎暴露了你。這塊衣角碎末正是公孫乾交給我的。從軍營劫走徐鈿光，與吳桂芳一戰中所得。公孫先生不虧為揚州小諸葛，細心洞察力我所不能及。”

“那一戰，我可是要殺了吳桂芳的，若我是他的女兒可能嗎？”宵練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