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茉氣得直跺腳,任憑回去的路上,澤少如何套話,她都咬緊了牙關,多有損威嚴啊,不能說不能說,家丑不可外傳。
到了小木屋前,辰茉連招呼都不打,開了門就打算進去了。澤少默默站在她身后一米開外的地方,看著女生憋屈著臉,有些暴戾地在開門,他的心情只怕跟女生的相比,沒有最壞,只有更壞吧。
一路上她都不肯說話,自己試探地挑了幾句話來安慰她,但一點效果也沒有。是方法不對,還是人不對。
辰茉上次消失的那一周時間,澤少一直很好奇,為何哥哥會去千云鎮。那一周時間所發生的事被北宮桀的勢力盡數涂抹干凈,他嘗試著去查探,但都無疾而終。
脾氣高冷的哥哥除了姚熙真以外,連跟父母和自己都不親,被迫接受訂婚后,他的言語跟行為非常直接了當毫無保留地展示了他對辰茉的厭惡。
劇情的反轉到底從何事開始?互相厭惡彼此的兩個人,竟一步一步走向了對方,辰茉直接大膽的追求如一根刺扎在自己的胸口。
門開了,辰茉踏進去的瞬間玄關的燈自動亮起。
“小茉……”
澤少站在院子里,他的頭頂盛滿了月光。
辰茉彎著腰換鞋,用斜斜的余光在詢問他。
“如果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哥,你是不是立馬撲倒他懷里哭鼻子了?”
辰茉盯著腳下剛換好的拖鞋,他啊,他現可能在在姚熙真的溫床軟玉之上吧。
“其實我不想知道答案。”澤少有些失神地后退幾步,身上烤肉店的味道還在,縈繞在四周填滿了稀薄的空氣。而不遠處的女生,也跟自己一樣,染了一身的烤肉味。在這個世界,在這個空間里,兩個人在相同的時間點,相逢在一起。因為那個時間點有你存在過,那油膩膩的味道,竟是甜到心尖兒上的蜜餞。
“晚安。”澤少雙手插在褲兜兒里,辰茉站在門口目送他略顯落寞的背影,這孩子,也長大了。
啥時候給他介紹個對象脫單吧。
被澤少這突如其來的假設性一攪合,對于剛才不慎被人占便宜的事件辰茉都忘了。
吃完烤肉后嘴巴干得緊,她打開冰箱,大口喝了整整一杯500毫升的冰水,然后去沖了個涼。坐在梳妝鏡前一邊欣賞新發型,一邊涂爽膚水,手一拍到臉那個位置,她心里冒起一陣惡心的胃酸出來。
不吐不快。
她撥通景同的電話,這件事不找個人泄泄氣,她今天晚上會被憋出內傷暴斃而亡的。
她倒在沙發上,絮絮叨叨把丑聞跟剛才被人輕薄的恥辱全都告訴了景同,她先是憤怒,后面說到夜晚的抱大腿事件顯得很憂傷,最后是跳起來想掘地三尺將眼線娘炮拖出來活剮的不共戴天之仇。
足足聽她一個人像說相聲一樣叨叨了快一個小時,景同的耳朵都被捂熱了。他嘆口氣,“老大,回來吧。”
咦?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同仇敵愾。辰茉臉拉下來:“你小子,跟偶像劇里的小跟班差太遠了。”
“都說了你要少看那些不切實際的腦殘片。”
“此仇不報非君子!”我是一定要找到眼線娘炮活剮后喂路邊野狗的。
“淡定。”
“明天就去把他的夜店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