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茉手伸出去扣住對方的腦袋,再往自己面前一帶,她用力地覆上北宮桀略帶冰涼的薄唇,淡淡的發香躥入北宮桀的鼻翼,令他一陣暈眩。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唔,北宮桀就這么被辰茉狠狠地吃了頓豆腐。
嚴格說來,這是他的初吻,也是辰茉的初吻。
在毫無征兆的時刻,它,的確發生了。
蜻蜓點水般的,似有若有的,令人臉紅心跳的,措手不及的,初吻。
辰茉親完,彈開后,愣了一瞬,紅著臉跑進浴室不肯出來。
她逃的太快,以至于并沒有發現,男生臉,比她還燙的厲害。
下午5點左右,在醫生檢查完辰茉的病情后,她被允許可以出門溜噠了,只是必須包裹嚴實,以免染了風寒。
黑色的賓利轎車停在院子門口,辰茉下車,她驚訝地發現,那天被一腳踹爛的門已經換上了新的,原本狼藉一片的院子被重新修葺過,弟弟從屋里沖出來,環住辰茉的腰。
他帶著哭腔喚:“姐姐……”
秀蘭從屋里出來,身上還穿著圍裙,見辰茉身后的跟著的人兒,連忙道:“桀少爺,快請進。”她側過身子,騰出地兒,北宮桀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從后面輕輕推著抱成一團的姐弟,催促道:“風涼,先進屋。”
辰茉一個激靈,拖著弟弟往屋里走。是今天出門穿的風衣太不透氣了吧,騰騰升溫的熱度,將她的臉烤得通紅。
客廳小小的餐桌上擺滿了辰末愛吃的飯菜,糖醋排骨、回鍋肉、辣子雞、虎皮尖椒還有皮蛋。
北宮桀蹙眉的動作被辰茉盡收眼底,她以為高高在上的桀大少爺不知該如何下筷,于是幫他解圍,“你口味偏清淡,不合胃口的話——”
“伯母。”北宮桀打斷她,轉頭非常嚴肅地對秀蘭說:“辰茉大病初愈,不宜吃太過重口味的食物。”
他蹙眉竟是在意自己的身體,辰茉心尖兒一暖,北宮桀,這是逼我收你入我的后宮啊。
秀蘭聽得一臉的窘迫,她不知辰茉的傷情嚴重到躺了四天才醒來,她以為她好得差不多,這幾天她去酒店找過辰茉,可是北宮桀說有他看著,時候到了會讓他們見面,現在只能醫生跟他可以接觸辰茉,別人都有可能攜帶病毒。
他把辰茉當個寶一樣放在手掌心中,一心一意地呵護。
秀蘭看在眼里,心里滿是慰籍,她的女兒,從出生開始就波折不斷,到現在,她認真端詳北宮桀,以一個長輩的口吻交待他,“北宮桀,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負我女兒。”
“媽——”這哪跟哪兒啊,明明說著菜不適合病人,怎么轉眼就交待起終身大事來了。
還不等辰茉把自己母親的腦回路拉回來,北宮桀又立馬應聲道:“一定。”
“姐夫好帥。”坐對面的辰霖拍手叫好。
天!你們這是唱的哪出戲?
我躺在床上養傷續命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變化,北宮桀到底給他們兩個喂了幾缸迷藥。辰茉放下碗筷,觀察著自己母親與弟弟對北宮桀的態度,那真叫山路十八彎啊。
當初兩人左右抱住自己一條腿死活不肯定讓父親把自己帶去海城的母親跟弟弟去哪里了?
這又是給北宮桀夾菜,又是盛湯的,辰茉不由得捶胸頓足。
一個不留神,好吃的肉都夾到北宮桀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