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晚餐時間也到了,女傭們準備好下午廚師精心完成的烤全羊,辰茉口水淌了一身,剛要大快朵頤,一展身手之勢,北宮桀的手冷冷的伸過來,拍掉了她手上的刀叉。
嗯,果然是習武之人。
辰茉看著微微泛紅的手背,十分怨念地睥睨他。
“喝粥。”
語畢,身后一位女傭動作麻利地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魚片粥。
“我不喝!”來氣了,懟他。
北宮桀淡定自若地切著盤里的一小塊羊肉,對于辰茉這種以卵擊石不自量力的小角色,他都懶得多回敬一個字。
辰茉見他自顧自地優雅地切著飄香四溢,孜然與香味完美覆蓋的羊肉,一個沒忍住,就在他叉起來,準備喂到自己口中的時候,辰茉站起身,身一斜,頭一低。
搶到了。
馬上就要到嘴的肉被人搶了,這滋味,不好受吧。
辰茉心滿意足地嚼著肉準備坐回坐位,身子一蹲,北宮桀抬腿踢掉她的椅子,然后面無表情地優雅地繼續切他的下一塊羊肉。
辰茉跌坐在地上,痛得吡牙裂嘴,身后站著的女傭趕緊將她扶起來。
到底是情深還是冤家?
原青巧跟北宮陽被一出戲看得一愣一愣的,看來平時太少過來吃飯,錯過了很多好戲啊。
吃過了晚飯,辰茉以身體不適為由先行回小木屋休息了。
原青巧拉住北宮桀去到書房,談起了這半年多來,一直令她擔憂的詛咒。
“我瞧著你跟小茉的感情也開始趨于穩定了,只是……”原青巧望著窗外,那條大門外的小道上,是辰茉越來越小的背影,她不由得憂心忡忡起來:“你說,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你的——”
“辰茉是走不掉的。”北宮桀坐在黑色沙發上,他眼神透著帝王般霸道的語氣,“她必須留在我身邊。”
因為,她是我的血庫。
北宮桀不由得微微抿嘴微笑,他不自知,卻被原青巧看在眼里,當辰茉擋在他前面,替他說話的時候,他也是這般表情。
回了小木屋后,辰茉洗洗就準備上床睡了,就在這時,樓下的大門被人急促地敲打著,她穿著拖鞋跑下去開門,澤少滿頭是汗,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她一開門,他敲門的手落了個空,停在半中央。
見辰茉臉上的傷已經經過簡單處理了,他的心稍稍寬了些,但還是有些惱怒,“為什么不給我電話?”
辰茉一愣,想起下許放學他走的時候說過那句“我在校門口等你”,這單純的家伙,不會是一直等到現在吧。
闖禍了。
辰茉不敢直視澤少的眼睛,十分愧疚地說:“不好意思,我忘記你在等我了。”
“我不是說這個?”
“嗯?”
“為什么被人欺負時,不及時通知我?”
原來原來,一把冷汗落下去,辰茉笑著擺手道:“開玩笑,我可是白風中學一姐,身邊數十個小弟,怎么可能需要……”
“西門辰茉!”
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全名,還是帶著怒意的低吼。辰茉不由得一哆嗦,這北宮家族的人,個個都性情古怪,十分難伺候。
“我……我不需要靠誰,我自己可以——”
“還不是我哥來幫你解圍的。”
他是這里的地頭蛇,當然咯。
辰茉攥著睡衣的衣角,“只是……剛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