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噢——!”
“這家伙不可理喻啊!”
“這小子真的是神經(jīng)病了?!?
……
心天的話,如晴天霹靂,讓眾人都驚呆了!頓時小巷變得吵吵鬧鬧的。
“你……你這混蛋!”大介怒吼道。
他瞬間被氣得臉色發(fā)綠,除了被幕后老大教訓外,他好久沒被罵得這么狠了。何況他確實被罵疼了!他的父親是小混混,二十多歲就被砍死橫死街頭,母親又跟別的男人跑了,他是奶奶帶大的。
大介經(jīng)過多年的奮斗,在這附近橫行霸道,連以前教他的老師,見到他都要讓他三分!他實在忍不住了,掄起右手拳頭,猛地往心天揮去。
“哎喲!”大介一聲慘叫。
原來他的拳頭還沒伸出去一半就給日向崇用暗勁抓住了,感到一陣疼痛,忙收回手,用左手不斷撫摸著。
“比武不能偷襲。就算要打他,也得守規(guī)矩?!比障虺缃忉尩?,但他眼珠向旁轉(zhuǎn)了一下后,“算了,他看來是真傻了,你就先把他打敗再說,不要把人家打傷?!?
雖然心天把大介罵得狗血噴頭,特別過分,但罵的又不是他,心靈被刺痛的也不是他,他依然不許大介不聽他指揮,擅自欺負心天。
他認為心天變傻,突生變故,只能改變計劃了,先給心天點苦頭,用賭約懲罰嚇唬嚇唬他,然后自己再出手相救,軟硬兼施,勾搭未來,把她收入麾下的終極目標應該還是能實現(xiàn)的。
“哦!”大介怒氣瞬間消失了一大半,這下他終于能牢記日向崇的不能打傷心天的叮囑。他心中很是苦惱,但也沒辦法!誰叫他狐假虎威,不是真正的老大?!
他只能強作鎮(zhèn)定,命令道:“你們都退后,留出一片空地。就讓心天來跟我單挑吧,讓他輸?shù)眯姆诜?!?
于是,眾人都退后,圍成一個圓圈,讓心天和大介在中間面對面。
“未來,你快勸勸心天??!或者你去給大介和崇道歉求情吧,現(xiàn)在還來得及?!奔喛椉钡孟駸徨伾系奈浵仯〖眮y投醫(yī)。
“放心吧!”未來突然神秘一笑,湊到紗織的耳朵里輕聲說道,“我才不會向那兩條雜魚道歉求情呢,因為我知道我哥哥能贏的。”
紗織剎那間滿頭黑線,而且仿佛還有幾只烏鴉在她頭上圍著飛,今天不但心天性格大變,連未來也變得陌生起來。
此時,大家都站好位置,滿懷期待地等著兩人比武。除了心天一伙外,其他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理。勝負完全沒懸念,疑團只是:大介用什么招數(shù),出幾招能把心天打趴;心天輸了后會被怎樣地羞辱蹂躪;會不會執(zhí)行那個很羞恥的賭約。
“今天我來當裁判!”日向崇用威嚴的口氣裝模作樣地說道,“你們要按照忍者學校里的比武規(guī)矩,開始的時候,雙方要向?qū)Ψ骄瞎f‘請多指教’,然后才能開始比武。結束的時候,雙方要握手言和。本來要結印的,但你們不會,就用握手來代替。你們懂了嗎?”
他心里對這個比武規(guī)則的改造相當滿意,自以為這架子擺得很妥當,再偷偷地瞧了未來一眼,今天給未來的很重要的印象,應該能打八九十分吧?
“懂了!”兩人應道。
日向崇用莊嚴的目光盯著大介,問道:“然后呢?”
大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向心天鞠躬道:“請多指教!”
心天竟一動不動,只是一臉冷笑。
“心天!該你了!”日向崇不悅地叫道。
雖然他知道心天是傻了,但這樣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該我怎么了?”心天輕蔑地說道。
“該你向大介鞠躬??!”日向崇有些惱火了,但還是用意志力壓制著,“大介作為幫會的老大,都按照比武規(guī)矩,向你鞠躬了?!?
此時大介還彎著腰,身體難受,心理更是窩囊得很,他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哦——!”心天竟還是不對大介鞠躬,而是不屑地嘲諷道,“大介乖!我會好好替你父母指教你的。憑你這種雜魚,還不值得我給你鞠躬?!?
“你這混賬!可惡——!”大介被怒火熏紅了臉,咬緊牙關,雙拳緊握,他出離憤怒了!但畢竟這不是第一次被心天氣了,還是能勉強控制得住理智,向日向崇望去,在請示命令。
日向崇右臉肌肉抽動,沒想到心天這么不給他面子,于是惱羞成怒道:“既然他這么不識抬舉,就稍微教訓一下他吧!”
他再怎么裝模作樣,終究還只是個孩子,只是個被忍者學校開除的敗類而已,終于也沒能忍住了!他此刻也終于稍微體會到大介對心天的那種忍耐是多么難受!
得到指示后,大介便一個箭步?jīng)_向心天,左拳一擊虛揮,佯裝打擊頭部,心天果然條件反射地躲開。
他嘴角揚起,閃過一絲得意,猛地一擊右勾拳朝心天腹部打去。
這是他之前計劃好的。雖然他很想揍心天的那令人討厭的臉蛋,但把臉弄傷了就不好了,不好給日向崇交代,打擊腹部是最好的選擇,能叫他疼痛難忍,本能地跪在地上出糗,還能痛個三五天,以此達到報仇的目的。這也是他無數(shù)次欺負別人而得到的經(jīng)驗。
但一剎那過去,他右拳居然也揮空了!心天居然從容地向旁邊一閃,躲過去了!
他還來不及驚訝,后腦的頭發(fā)竟被心天雙手抓住,往前方一拉,騰空飛一小段,后腦又被心天用強力往下壓,向地上砸去。
“啪!”
大介的臉重重地砸在地上!
瞬息后,大介的身軀才四腳朝地,撲倒在地上,一陣灰塵揚起,大介跌了一個狗吃屎!
雖然這里只是泥土地,而不是水泥地,但大介的頭部受傷可不輕!
心天驀然跳起來,用雙腳狠狠地踩在大介背部。
“啊——!”大介一聲凄厲地慘叫,他抬起頭來,已鼻青臉腫,表情特別痛苦。
片刻后,大介企圖用雙手把身體撐起來,但他嘗試了一下后變又一聲慘叫撲倒,然后就趴在地上直喘氣和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