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千璽說要出來散心就來了法國,他說他十分喜歡法國,所以在法國有一個可以居住的地方。如我所料,就是我記憶中的那間房子,站在陽臺上可以看到朝陽,房子簡潔干凈,雖然和記憶中有出入,卻依舊是千璽喜歡的風格。
在記憶里曾經的我在這里居住半年,按照正常的邏輯,即使沒有說話的人,我怎么會患上語遲呢?在我的記憶里我每個禮拜都有接受治療,而且也有按時服藥,最初來的那一個月我的抑郁癥一直在好轉。
記憶里在法國的日子雖然孤獨,但是我喜歡站在大本鐘底下看來回的人群。
在國內,我是萬人所指的壞女人,而在這里我只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我的美即使就這樣素顏站在這里也是法國街頭獨特韻味的風景。偶爾甚至會有人上來詢問我愿不愿意讓他們拍一張照片留作紀念,一個流浪畫師甚至還讓我做了他的模特。
那時我才意識到,我不是什么老女人,我才三十一歲,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最美的年華。
又一次站在這里,又遇到了流浪畫家,他說著蹩腳的中文,“小姐,可以為你畫幅畫嗎?”我微笑的點點頭。
坐在河邊看著來往的人群偶爾駐足看看風景中的我,我才知道,我真的很美。
其實細去想想,我好像從小到大都是佼佼者,長得美學習好,生命就像是一棟完美的大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它開始在我心里破爛不堪呢?好像就是從在酒吧遇到他的那天起,千璽的美好讓我錯以為我的人生已經再無耀眼光芒。
“小姐,你的畫。”流浪畫家將畫送給我,我在路邊給他買了一朵玫瑰,這就是我,一個真正懂得藝術的女子。
畫家對我微笑,“美麗的小姐,你值得最好的風景。”
是呀!曾經的我如今的我,都配得上最美的風景,可是曾經的我竟然在法國失語,最后又不知道為什么回到了十六歲。
我一直以為該為我多活的那十五年負責的應該是千璽,又或者是那些粉絲,可是來了法國冷靜下來,我卻突然覺得身處于這場愛情困局邊緣的我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以我對于心理學的研究,我絕不可能只是因為簡簡單單的抑郁癥就那樣了。可是跨越了時空,空間,我要怎么才能知道曾經的我經歷了什么呢?
晚上休息洗過澡我和千璽視頻,“烊烊,你在法國還有什么朋友嗎?”
“嗯,有一個。”千璽拿出一個名片給我看,“這是一個心理醫生,是我的同學。”
“如果是你的同學,是不是也是慕容彩的同學?”
“是,我就那么幾個同學。”他挑眉說,“吃醋了?”
我倒不是因為吃醋了,如果當年我精神狀態不好,千璽的性子是不可能把我放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里有他信任的人在。那么這個心理醫生就更有可能了,如果我接受了他的心理輔導,或許我知道我為什么會失語。
“沒有,明天我想去見見他。”我笑著說,“這幾天有沒有乖乖吃飯呀?想我了嗎?”
“想了,特別想。”千璽看著我,“姐,我希望你永遠永遠這么愛我,不要對我忽冷忽熱的。”
“以后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我會弄清楚究竟是哪兒出了錯,讓我們分開十五年。
千璽很認真的和我說,“記得早點回來,十周年最后一場巡演,我想讓你陪我上臺。”
我點點頭,然后我們又聊了一會兒,之后我就睡了。明天我要去會會千璽的這個朋友,或許他就是我所有遭遇的突破點。
千璽的這個朋友姓趙,在法國自己開了一家個人心理咨詢中心。
年輕有為,據說在心理學方面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而他最擅長的就是清醒催眠暗示。
我記得在法國期間我對于我的治療師一直沒有印象,在網上查過資料,說我可能因為身處催眠狀態中所以神智恍惚。
走進趙醫生的辦公室我就看到了書架上慕容彩的照片,我指著照片說,“趙醫生,這是你女朋友?”
因為事先沒有讓千璽通知,所以他也不知道我是認識慕容彩的,“不是,是我愛的女人。”這個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而我也終于想到了曾經的我是怎么成為那個樣子的。
簡單交談后,確認我心理狀態良好后,我就離開了。
這次見面我確認了我的一個猜測,我曾經被他催眠,造成我失語和情緒失控。而這一切必定有一個幕后指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