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細因殺人罪被逮捕的現場直播視頻在全國瘋狂轉播著。
京華五環郊外的一處農家四合院的正房內,一名頭戴綿羊面具的男子看了眼直播視頻,轉身正對著跪立在地的兩名黑衣大漢。
面具男隨意的彈了彈衣襟,淡淡道:“葉子言沒死?”
兩名黑衣大漢的背直接駝了下來,齊齊搖頭。
“啞巴了?”
“沒沒沒,葉子言沒死。”
聽到面具男的聲音轉涼,兩名黑衣人嚇得身子一哆嗦,趕緊開口解釋:
“一開始是因為有葉林那個小子在阻撓,把他擺平后,眼快就能把葉子言殺了,可是一女的開著摩托突然闖了進來,緊急著警察馬上就到了,所以所以...”
“廢物!”
面具男轉身拿起放置在炕上的皮鞭。
“啪!啪!!啪!!!”
皮鞭狠狠的抽打在黑衣人身上,衣衫瞬間被擊破,一條條翻滾的皮肉滲著血顯露了出來。
緊咬著牙根的黑衣人嘴角滲出了血,可卻一聲不吭。
“叮鈴鈴~”
面具男聽到手機鈴聲響起,鞭打動作一頓,接著揚眉讓兩名黑衣人離開,才接通電話。
剛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頓數落責罵:
“怎么回事你,我只是讓你假戲真做,讓人把那個葉子言給強*了,弄瘋住進精神病院,誰讓你把他殺了!”
“若是留下什么首尾,被人摸到我們頭上,但凡傳出一丁點風聲,我們的星途就會被毀掉,你知不知道?!”
“親愛的,別激動,別激動~”面具男的聲音溫柔中帶著寵溺,與剛才的冷冽判若兩人:
“一不做二不休,我不是想一勞永逸嘛,葉子言沒了,他自然纏磨不著你的.....”
電話那邊不耐煩打斷道:“別盡說好聽的,這爛攤子你打算怎么收拾?”
面具男看著電視上被人當場逮捕的柳如細,邪魅一笑道:“我們本就只是推波助瀾,這殺人的罪名自然也得柳如細來背。”
結束了通話,面具男揚聲讓兩名黑衣人進來,低聲嘀咕了一陣,末了道:
“若是這次還失敗,你們就不要活著回來了。”
面具男話畢,撩開簾子,走出正房,上了停靠在四合院前的小車上,車子發動,拆下面具的男子是一副俊朗非凡的面孔。
等到車子的聲音遠去了,跪在屋子的兩名黑衣人相互攙扶著,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來:
“馬勒個巴子,這小子不就是攤上了我們家小姐嘛,說到底就是個吃軟飯的,竟然在我們哥倆前耍起威風來了。”
另一黑衣人從衣櫥里拿出藥箱,正準備擦藥酒,卻被說話的黑衣人制止住了:
“老大,開著摩托車闖進來的那個女人,好像就是上次小姐讓我們弄進監獄的女人,我們不用跟小姐匯報匯報?”
被稱為老大的黑衣人瞪了眼說話的老二:“上次我們行動失敗,被小姐狠狠收拾了一頓不說,你沒注意到那個小子因為這件事與小姐吵了一架嗎。”
老二愣愣的點頭道:“對啊,為此我們莫名其妙的又挨了那個小子一頓打。”
老大吸了口氣,把身上帶血的上衣退掉,一邊上藥一邊道:
“那小子既然能夠因為那個女人第一次與小姐翻臉,說明他和那個女人關系不一般,說到底,我們只是奉命辦事,既然他沒問,我們又何必去淌這趟渾水呢。”
*
京華人民醫院,剛動完手術的葉林焦急的一遍遍的撥打著同一個號碼,可每次電話傳來的都是同一句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shit!”
葉林煩躁的把電話一扔,躺回床上,拉起被子直接把頭蓋住。突地,一道幽幽的聲音傳進葉林的耳朵:
“在找你妹妹呢?”
“誰!”
葉林一把把被子掀開,待看到那兩張熟悉的面具,剛要張嘴喊人,就被捂住了嘴巴,一把刀涼涼的架在其脖子上。
“想活命,就不要嚷嚷!”
待葉林點了頭,黑衣人才松開葉林的嘴,可刀子依然架在葉林脖子上。
“你們把我妹妹怎么了?”
葉林盯著近前的黑衣人,眼里射出噬人的光芒。從小到大,他就只有一個妹妹相依為命:
“你們若傷我妹妹一根寒毛,我葉林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
黑衣人嘿然一笑:“你活著時候,是我們兄弟刀俎上任殺任剮的魚肉,死了,也只是個被人肆意凌辱的小鬼罷了,我們兄弟還會怕了你!”
另外一個門口把風的黑衣人,回頭皺眉道:“老二,別廢話,趕緊說正事。”
老二點了點頭,可刀子卻在葉林的脖子上劃出了一個細小的口子,森然道:
“若想你妹妹活命,就乖乖的向警察說,柳如細找你是真的只是演戲,和那殺人案沒有一毛錢關系。”
老二把一塊月牙形的玉佩丟在葉林身上,冷冷道:“不然,你就等著替你妹妹收尸吧!”
黑衣人說完便立馬離開走人。
葉林顫抖著雙手把身上的玉佩撿起,掏出脖子上同樣月牙形的玉佩,兩塊玉佩對上,剛好是一個圓。
“妹妹!”
*
葉曼文和紀昀從電視臺回到人民醫院,兩人正在樓下等著電梯下來。紀昀接了個電話,而后對面露憂色的葉曼文,安慰道:
“剛才莫熙來電話了,說子言的手術結束了,手術很成功。”
沒事就好!
葉曼文聞言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體外傷養養總歸能好,她現在擔憂的是子言的心病,她要趕快確認四年前,在子言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盡管她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叮咚!”
電梯下來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擔心。”紀昀伸出的右手,遲疑了一下,忍住對肢體接觸的抗拒,快速的拍了拍葉曼文的肩膀。
“謝謝你!”
葉曼文低低的說了一句。
一群人從電梯出來,兩個黑色身影在葉曼文眼前一晃而過。而此時紀昀的電話再次響起:
“七哥,葉林突然改了口供,說柳如細找他只是純粹的演戲,和殺人案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