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都忘記了,此身置于什么樣的季節。
然后那一天的雨分外的涼,樹木還是一如既往的披上了嫩綠的衣服。
在我的季節,這雨下得不是時候,要么是陳吉五醉后的電話,一頓糾纏不清的責罵,要么是黃家虎殷勤的問候,要么是電話,要么是qq,說真的我并沒有從中找到太多的安慰,我不知道我走上了一條什么樣的路,我看不清,我想不通,原來我需要的是可以容留我的路。
春天的雨只能讓我的世界更陰沉。
我的心在痛,我想找回從前的,從前是快樂的是安心的,可是我找不到了,冥冥之中,我被逼到了什么樣的地方…
那天的晚上,同一個寢室的女孩回家,只有我一個人。
又接到陳吉五的電話,他說了什么,罵了什么我忘記了,昏頭昏腦掛掉電話。
一夜睡不著是什么樣的感覺呢?我的世界,陳吉五的一步步走遠,他走遠了,我不知道他帶走了什么,仿佛,我什么都沒有了…
他這么執著的對我不好,說不準,那個讓他就像當初對我一樣人,正幸福的和他在一起,背地里嘲笑我,他身邊的人都在嘲笑我,他們在說,那個農村來的女人,你不要也罷。
盡管這些是我臆想的,我卻對自己的想法信以為真,毫不懷疑。并且讓我孤獨無比,無助無比。
我感冒了,昏昏沉沉,我覺得我自己已經不能去上班,可是我居然打不定主意我需不需要請假。
我們請病假需要市級醫院的病假條,可是像我們這些普通人的習慣,感冒了就去診所買一點藥就可以了,誰還會去醫院排隊掛號,驗血,然后弄一張病假條?從前,我會和陳吉五商量,可是現在,一團麻在我的大腦里纏繞,我不知道我們發生了什么,我沒法在他心中像從前了。
我忽然覺得我孤身一人,世界安靜得可怕。
我嗓子疼,我大概發燒了。
黃家虎的電話來的時候,我一定模模糊糊,他聽出了我的語氣不對,他說:“我去看你!”
“奧…什么?你來我這里,不用不用…我很好…”他的話,讓我從迷糊中有一點清醒,他說要來,我是那么慌亂,原來,從電話里,從qq.聊天里的人,是沒辦法走進生活的,他沒法完美的融入現實中。
“不行!我一定看你去!說定了。”黃家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