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啥?”
“瞅你咋的!”
“再瞅一試試?”
“試試就試試!”
......
如此一段話,是眾人在凝神屏氣之后,所聆聽得到的結果,也可以這么說,在一片夜空之下,正徘徊蕩響著一段你問我答的對話。
然而在這一段對話里面,卻透著一股濃濃的苞米大渣子味兒,并且還是特純正的那一種。
對于此,林凡感覺莞爾,不得不說這種東北腔調,天生便自帶有喜劇小品的屬性,特別是落在南方人耳中,一聽就準能被逗樂了。
而林凡是如此,其他人也是一樣的八九不離十,甚至就連那小年輕,其臉上的肌肉也都在明顯抽搐著。
直至過了一會兒,小年輕才好不容易的憋了下去,隨后他立即雙手持槍作瞄準狀,指向了聲音源頭。
林凡有注意到小年輕手上的槍,那也是一把沙漠之鷹,并且小年輕持槍的姿勢十分規范,至少要比電視里面的更規范得多!
而那聲音源頭,則是兩個黑黝黝的身影,畢竟現在已是晚上時間,就算林凡的視力已經得到了射擊熟練度(初階)強化,可依然就只能看到大概情況,更加別提那些沒有得到視力強化的人了。
“呯!”
“呯!”
“呯!”
驀然之間,就連續響起了三聲淬不及防的槍響,這槍聲清脆,也槍聲悠長,且還是振聾發聵!
然而,一滴冷汗就在小年輕的額上,再緩緩地劃過臉頰,當它跌落下地之后,小年輕才喃喃自語道:“夭壽呀,果然沒有兌換射擊熟練度就是不行,連開了三槍,竟然都沒有一槍打中!”
這的確是夭壽了,因為當槍聲驀然作響之后,那兩道身影的速度就驀然的加快許多。
雖然還是因為距離的關系,林凡看得不怎么清晰,但從這兩個黑影一搖一擺的前進姿態來看,顯然不是正常!
可小年輕卻沒有因為如此而氣餒,他只是把沙漠之鷹給別在腰上,然后就張開了手掌,對向那兩道從遠處奔來的黑影。
而當黑影又再近了一些后,林凡才瞧清楚它們模樣,原來是兩個學生,至少的,它們臨死之前還是學生!
只見左邊的那位,在一張青灰色的臉上,掛著兩行已經凝竭發黑的血淚,腹部上面則出現一個血肉模糊的大窟窿,特別是當它在大步狂奔之際,一截青灰色的腸子便被晃了出來,就在空氣里頭飄著甩著。
那右邊的學生,模樣則更加滲人得多,就有點像似被劊子手給當頭了一刀。
只不過的,劊子手在行邢前似乎沒有把刀給磨得鋒利,所以大刀都已經劃開了它的喉嚨,劈斷了它的頸椎,卻堪堪沒有斬開那么一丁點的皮肉肌膚。
是的,這個右邊的學生,它整一顆頭顱,就只是靠著一層皮肉與身體“藕斷絲連”著。
卻在此時,小年輕伸出去的那一只手上,赫然閃耀出了一抹璀璨金光,林凡定睛一瞧,原來光源是小年輕手上的一枚戒指,一枚在戒身之上有隱隱金光流動的戒指!
同時,在小年輕伸出去的手上,還浮現出了一團金色的能量球,這個小球的體積不大,約莫一個拳頭大小,只見小年輕猛然一揮手,能量球就立即脫手而出。
金色能量球在空中疾速飛馳著,在這無光的環境下,它仿若彗星似的拖動著一簇小尾巴,而在命中目標之際,就“呯”的一聲爆炸開來,炸得左邊的學生是一陣顫晃!
緊接著的,是“啪”的一聲響,只見這個學生的腦袋就掉落到地上,且還怒瞪開一雙眼睛,牢牢盯向林凡等人!
“你們......都得死。。。。。。都得死!”地上的頭顱正在不住張合著兩片已經干枯萎縮了的嘴唇,其話說得十分艱難,那聲音也很是嘶啞。
“啊!”
一聲擁有著極高分貝的尖叫驀然作響,只不過的,今天晚上本就不如何安分,所以也就不分是劃破還是劃過了。
發出尖叫聲的人,是那位才剛站起來不久的濃妝少女,當她把心中恐懼都給一鼓作氣的宣泄之后,其身就是往旁一偏,赫然昏厥了過去。
無獨有偶的,濃妝少女在落地之際,還不忘記又發出了一聲“啊”,只是這一次的聲音,很小,很微弱。
然而,這位濃妝少女的暈迷,卻不意味混亂就此終結,相反的,這一場主題為恐懼的舞臺劇,才剛剛得以拉開序幕。
亂了,真的是亂了,當頭顱出聲詛咒之后,在場中的所有人,瞬間就變成了一盤散沙,該暈迷的立即暈迷,該跑路的則馬上跑路。
誰都沒想到的,小年輕倒是有著與其年紀不相符的義氣,當人們都在驚惶之際,他竟然挺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把濃妝少女給扛至肩上,這才轉身逃去。
話說,這個小年輕的一套動作,簡直就是一氣呵成,似行如流水得格外流暢,看來這個小伙子,他沒少在半夜凌晨的酒吧門口作練習。
而速度最快的人,莫過于是西裝男了,也就是在小年輕揮出金色能量球之時,他的肩頭部位,已經向后方傾斜有一定角度。
此后,當濃妝少女的尖叫聲響起,就像極了異常比賽開場前的哨音,才剛作響,西裝男立即拔腿就跑!
這不是,也才僅僅數息的功夫,便已經再尋不見西裝男的身影了......
于此,林凡也知道自己要開始行動了,畢竟現在還沒有行動的人,就只剩下他與中年男人。
而那兩個怪物,它們則以不緊不慢的步調行來,好似兩個去逛窯子,噢不,是去品嘗美食的老饕。
其實,中年男人并非是不想逃,而是他現在的感受,就好似有兩座大山給壓在身上,使得他一雙腿腳不能移,只得渾身禁不住的猛打哆嗦,猶若一頭瑟瑟發抖的小......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