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完畢，清云借著水鏡仔細觀摩。一張十分俊俏的瓜子臉兒，薄薄的嘴唇如含朱丹，眉目靈動，比水還溫柔幾十倍。

‘我接下來該去哪？做什么？’清云從沉河走出來，坐在火堆旁，一邊烤火弄干衣服，一邊烤著挖來的紅薯。

一絲寒風吹過，清云打了個冷戰，搓著手，身體蜷縮在一塊。清云抬了抬頭，天已漸漸暗了下來。

‘我在河里呆了那么久？’清云用木棍掏出烤的紅薯。清云按了按硬硬的紅薯，道：“你說，你呀你怎還沒熟呢？說真的，我下一步怎么做？”說完，清云把紅薯扔回火堆里。

曾雨額頭上的傷突然浮現在腦海中。‘曾婆婆，她有什么事瞞著我？可是，我怎樣才能順理成章地留在那里呢？’

清云雙腿盤坐，手不知不覺摸到鞋底的殘渣。‘這都是什么呀！’清云正想走到河邊去清洗，頓時恍然大悟，是草藥。

“呵呵～我不用擔心明天的事了！”

翌日，清云來到曾雨家以學習中醫的名義留了下來。

“云兒，你來了！”

看見清云走路沒有用木棍，欣慰的笑了。

清云同曾婆婆坐在石凳上，一眼便看見了兩個水杯。指了指桌上的杯子，問道：“曾婆婆，這里來過客人？”

“嗯，剛走不久。”

清云端起桌上的水杯正準備喝，曾雨立即拉住清云的手。

“怎么了？”

“沒……，只是覺得這水放久了，我去重新拿一壺。”

清云有點疑問，但見曾雨有隱瞞的意思，便沒有再繼續追問。

“你就坐在這等我吧！”

“好的。”

清云看著曾雨漸漸走遠，四處張望著，地上的有兩個不同的腳印，其中一個腳印深且寬大，推斷出是一個男子。另一個只有淡淡的泥土印記，是曾婆婆的。而且地上的泥土還有些濕潤，顯然那幾個腳印并沒有留下多久。再根據腳印寬窄來判定行走的方向，那個腳印寬大且深的行走方向是朝著屋內。那個屋子，木頭門的開口處上了一把鎖。而其他的屋子卻一把鎖也沒上。

聽見曾雨的腳步聲，清云收回了目光，轉眼望向曾雨。

“怎么了？盯著我看干嘛？”

“長得好看唄！”

“貧嘴，我都這么大歲數了。”

“那你以前很漂亮吧！”

“……”

“好了，just a kidding!”

“?”

“哦！開玩笑了。”

“你會說外國的語言?”

清云自信的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道：“只會一些。”

“還好不會。我說你怎么沒事學英語呢?自己國家的語言和知識學好了嗎？”

“……”清云左手托腮，有點郁悶，‘老頑固！’

見清云保持沉默，解釋道：“我……可沒有其它意思啊。”

雙方頓時一句話都沒說，氣氛有點尷尬，清云端著水喝，一杯又一杯，清云提著水壺倒，發現沒了，放下水杯，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今天我是有事相求。”

“有什么事直說，不必繞圈子。”

“我想讓你收我為徒。”

“我可沒什么可教你的。”

“學醫啊！”

“你……不會又在開玩笑吧！”

“怎么會呢？我是真心求學的。”

“為什么學醫?”

“救人救己！”清云沒有思考很快做了回答。

“干嘛找我學呢？”

“經驗豐富，知識充足。”

“那你先在大門外跪著吧，一天不準吃飯喝水休息。若你做到了，你便可以跟著我學習。相反，若你做不到，再也不要提及此事。”

“好！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你可不許反悔。”

“當然，我說到做到。”曾雨說完起身離開，一邊期待清云可以做到，一邊又希望她放棄。清云也同曾雨起身，走到門口，雙膝跪在地上。曾雨拉著大門想合上，清云推著門，問道：“曾婆婆，為什么要關門呢？難道……你不怕我等會兒偷偷起來?”

“你不是那樣的人，倘若真是那樣，我教你的學了也無用，還白白浪費了你的時間。”

“……”清云收回手，看著里面那間神秘的屋子隨大門的關閉而消失在眼前。

天漸漸黑了，曾雨托著天越往外走。到門口，停了下來，把天越放在一邊。輕輕地推開大門。

“吱～～”

清云猛一抬頭，問道：“曾婆婆，這大晚上的，你……是來監督我的嗎？”

“那是當然!我看看你有沒有偷懶，有沒有遵守約定。看來，你這孩子還挺認真的。”

“當然要認真了，信任是很重要的。”

“我……看也看了，得回去休息了。”曾雨急忙合上門，長吸一口氣。‘還好出門看了看情況，如果撞見了，還真不知如何作答。’

*翌日午時

曾雨背著背簍打算上山采藥，一出門，便瞧見了清云布滿血絲的眼睛。

“到時間了吧！”清云無力地問道。

“看來，我開始還真小看了你。以后就跟我一起學醫吧！”

“好餓啊!那……我可以吃點東西嗎？”清云揉了揉肚子，露出甜美的微笑。輕輕地一笑讓人著實著迷，不忍拒絕。

“誰說不可以？我們篤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清云興奮地站起，雙腳麻麻的，清云又重新坐在地上去了。曾雨扶起清云往屋里走。

“謝謝曾老師!”

曾雨用食指輕輕地點了點清云的額頭，“你呀！調皮。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你的，天真、活波……”感覺到清云心情的波動，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曾雨拉著清云坐在石凳上，道：“你先在這休息休息，我去廚房給你盛一碗粥。”

‘天真?活波?羨慕?說我天真活波還行，不過啊，何來的羨慕呢？’

“清云!清云，云兒……”

清云聞到了餅的香味，回過神來。

“哇!感覺挺好吃的。”

“清云，你剛剛在想什么？粥已經放了很久了。”

“能想什么啊?在想你準備給我端什么好吃的。”

“……”

清云端起粥，喝了一口，再拿了一塊餅，慢慢品味著。清云急忙放下餅，拉著曾雨的衣擺，道：“曾老師，你坐的餅真好吃，教教我唄!”

“趕快吃飯，吃完了去采藥。”

“哎呀，曾老師，別這么認真嗎。”聽清云噼里啪啦講了一大堆的廢話，擰緊了眉，站了起來，端起桌上剩下的餅。

“誒?曾老師。你……”

“趕緊吃飯，再給你兩分鐘的時間。”清云一口便把粥喝完，整理了一下東西，便跟隨曾雨出門。

*紅森林

“你知道這里為什么叫紅森林嗎？”曾雨問了問。清云搖樂搖頭。

“還好你不知道。”

清云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陰險地笑了笑，道：“你不會是想襯托出你吧！”

“……”

曾雨走到一處停了下來，道：“這是雞血藤，旁邊的那個是牛膝，那個是人參……”

“怎么都是補血的呀?”

“看來你資質還不差，這基本上都是補血的。所以才叫紅森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