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夫人！掃地的那個老婦……她……她……”

“小草，別慌，慢慢說。”

“今天，我到處沒有看見老婦，便去老婦的房間找她。結果……結果見她一人在那里胡言亂語……夫人……夫人！我……”

王小白走了過來，因為之前清云的死，心里有點不爽，一臉不屑，“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不就是一個老婦嗎？”

“……”

空氣一下變得凝重，王大娘對小草使了使眼色：“你先出去吧！”

小草雙手用力地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恭敬地退了出去。

“娘！小草那個丫頭，你是什么時候撿來的？”

“九年前。”

王小白早就想弄個究竟，為什么就兩個仆人，而且都是一起吃飯，這說給誰聽，誰信呢？王小白故意說道，“娘不是對除了自己親近的人都不怎么關心嗎？”

“小白！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見不得娘對別人好？”

“怎么會呢？”王小白拉著王大娘的胳膊搖了搖。道：“娘！如果沒事的話，我先……撤了！”

王大娘看見王小白蹦蹦跳跳離去的影子，笑了笑，“這孩子！”

*八豐山

山上站著六七十歲的老人，老人穿著黑色的外套，兩個口袋上各銹了一朵牡丹，襪子把腳裹得密不透風。不管怎么看，八豐山上的那位老人仍是精氣神滿滿，風韻不減。此時正值秋季，秋高氣爽，八豐山下的楓樹林都紅了一半。

“這里的風景果真不錯！”許絲贊嘆道。

“老夫人，這是您獨具慧眼啊，找了個這么好的地方。”

“站得更高，看得更遠。這一望，盡將萬里山河收入眼中。不過……高處不勝寒啊！”

“……”

“對了，小草。聽說那位老婦瘋了？”

“是的。”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

“可是……”

許絲回頭，看向她，“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最好。”

“小草知道了！”

“走，去會會她！”

‘她？誰呢？是那個老婦？少爺？總覺得哪點不適宜。’小草晃了晃腦袋，沒再多想。

*十里坡

“你不要過來！救命，救命啊！”老婦在屋外跑來跑去。老婦正好撞到了許絲。“啊——”許絲身體傾倒過去，小草急忙跑去，慌慌張張地扶起許絲，“老夫人！老夫人！你有沒有感到什么不適？”

婦人見狀，“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婦人又繼續往外跑。

“這是怎么了！”王大娘走了過來，看見坐在地上的許絲，十分生氣。

*葬場

王小白蹲在墓前，擺著飲食。墓碑簡單得再也無法簡單了，只有幾塊碎石和一抔黃土掩蓋，沒有木牌。如果有人經過，根本就不會知道這里葬了一個人。

“小妹妹，你……安息地去吧！為什么蒼天這么殘酷？年紀輕輕就去了。”王小白找來樹枝，清掃著地面上的垃圾。“小妹妹，你不會責怪我們把你葬在這么一個地方吧！”

“這和亂葬崗又有什么區別？”王小白睜大眼睛，強忍著淚水。

“你放心，我每個月都會來看你的！”

“你別過來！救命啊，有鬼！”

‘誰？’王小白悄悄跑到一旁，躲了起來。

“哈哈，是你！你就這么陰魂不散！”老婦頭發凌亂，在空中飛舞張狂。

“你這個死孩子！你竟糾纏于我！你要死，死哪去！”老婦朝那一堆泥石撲去。“看我不挖了你的墳！”老婦張狂地用手刨著泥土。王小白看到此景，手緊了緊，緊握雙拳，血從掌心流了出來。‘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可……不能再猶豫了。’王小白跑了出來，拉住婦人的手，怒斥道：“你在干嘛？！”用力一揮，將婦人扔到一邊。

“你給我清醒一點！你看看我是誰？”

“你……你別過來。你……”老婦坐在地上，撿起身后石頭朝王小勇扔去，嘲諷道：“你以為我會怕你！你是同伙吧！你們都給我去死！！”

石塊擊中王小白的后背，瞬時暈倒過去。

“哈哈！誰能敵我？”老婦大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