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凌側目看了眼暗衛，暗衛點點頭，同情的目光看向姜淮，上前一步，自袖中拿出一張紙。

暗衛緩緩的攤開白紙，看了眼上面的字，眼中的同情更甚：“姜雨煙……”

姜淮看著暗衛，又看了看姿勢悠閑的靠在馬車上的南宮羽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對，這感覺不對，按照雨煙的說法，九皇子當初就是沖冠一怒為紅顏，旁人說不得那女人半句，現在為何會這般平靜？

南宮羽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在姜淮眼中，卻止不住的心驚，太熟悉了，這感覺太熟悉了。

這是……九皇子要殺人的節奏啊！

九皇子性子陰冷，活像個地獄修羅，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而在他要動手殺人或者懲治某些人的時候，他的臉上才會出現笑容，并且笑容絕美，令人沉溺，然而下一刻，卻能談笑間要了你的命。

姜淮出了一腦門的冷汗，剛想開口阻止暗衛，卻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暗衛接收到南宮羽凌的示意，再次開口：“姜雨煙，太傅姜鴻恭之女，姜校尉之妹，人前端莊賢淑，人后囂張跋扈，懷疑精神有問題，自八歲起，貼身丫鬟換有十幾人，不是死于非命就是疾病暴斃，有死者家屬找上門，被活生生打殘……”

姜淮越聽越白，腦門的冷汗越積越多，厲聲開口阻撓：“污蔑，這些都是污蔑。”

“污蔑？”暗衛冷笑一聲，“姜校尉，這還是開胃小菜，大菜還沒上呢，你急什么？”

暗衛揭開第一張紙，繼續道：“私生活……混亂，家中男寵眾多，滑過……兩次胎，臥槽……”

暗衛最近抽了抽，忍不住爆粗：“這女人還想嫁給我們殿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都沒她癡心妄想吧。”

“你這是污蔑，我要告你！”現在是下早朝時間，姜淮看著路過的同僚看自己的目光，氣紅了雙眼。

“密閣的調查信件。”暗衛揚了楊手中的信封：“姜校尉，你自家妹子什么模樣，你自己不知道？要不要我派人去數數姜小姐閨房藏了多少男人？指不定現在身上還留著痕跡呢。”

密閣！一個神秘的組織，誰都不知道它的老板是誰，只要你有錢，什么消息都能給你找出來，并且，絕不提供假消息！

“姜校尉，如果我沒說錯，因為第二次滑胎沒有好好調養，令妹是已經不能生育了吧！”暗衛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信紙，抬頭看著姜淮：“姜校尉哪來的自信令妹品德豐城皆知？”

“你……”姜淮不知，自家小妹的事情，父親與他做的這般隱秘，為什么還會有人知道。

“這樣的人，還妄想與我家皇妃相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見姜淮要開口，暗衛徑直打斷他：“姜校尉您不用急著否認，敢不敢讓太醫院太醫把個脈，令妹若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見所有人都看著他，暗衛吐了口氣，慶幸自己把那句我娶她給憋了回來，不然被那群猴崽子笑死：“我項上人頭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