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之旅的第二天,本來計劃好的一人獨行卻不想意外變成了三人同行。你有時也會牽牽我的手,摸摸我的頭。
我總是會埋怨地看著冘四水,真是個電燈泡。
冘四水也會一臉苦悶地看著你,然后默默的走到一邊。那樣子,像一只快要被狗糧撐死的哈士奇。
我記得那天我們去吃了狗不理包子,去逛了街。
當時我一眼就看中了一對情侶毛衫,白色的,高雅,素潔。你見我如此喜歡,便買了下來,共一萬七,好貴的。
在二零一二年,這確實是一筆不菲的金額。
沈淼在旁邊嘟囔著:“看看你們兩個,又撒狗糧,不知道要愛護小動物嗎?”
于是這個傻瓜竟然自己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我現在還記得你當時的臉黑的不行。
給你寫這封信時,已是七月下旬了,滿天星也該枯萎了。那一朵朵美麗的小花兒,現在都掉了花瓣,無精打采。也許,它們知道,主人走了,而且不會回來了。
草字頭,三點水,一個兩,組成了滿天星的“滿”,滿相亡,滿相亡。
草水兩相亡。
我對你始于情,終乎禮,余生回憶起來不過一個“滿”字。
你知道忘記一個人是怎樣的感受呢?就像黑夜永無月亮,白日再失太陽。愛的最深處是當你離開,全世界都跟著變白。
你走出了我的視線,卻永遠走不出,我的思念。